林宇轩本来以为挑开天窗说亮话,老头就好说话一些,但是没想到老头冷哼了一声,直接骂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老婆看病的,我已经十多年没有给人看过病了,以前学的东西早就忘了,你们找别人去吧。”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林宇轩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老头了,索性也没有理他,自己走过去对赵琬凝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给我们送帐篷上来,顺便再拿一些烧烤辣,烤鸡烤鸭还是要放点辣椒才好吃。”
老头本来都要转身进屋了的,听到这句话,顿时就转过身来,恨不得把院子里这些鸡鸭全都挪到屋子里去。
可这也是不可能的,只能伸手指着林宇轩,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你!简直就是强盗!”
林宇轩也转过身看着他,假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反正我都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到底要怎么做就看张老自己选择了。我说了,我们只是来求医的,如果我老婆痊愈的话,我肯定不会亏待您的,知道您当年被误会受过委屈,但那件事也不是我们造成的,身为一位中医,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老婆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吗?”
“呸!胡说八道!”老头吐了一口吐沫,非常鄙视的看着林宇轩破口大骂,“你老婆能不能生育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道德绑架!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离开我这里,否则我就报警来抓你了!”
林宇轩没有立刻回他的话,反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乐呵呵的拿着手机对着老头晃了晃,笑道:“张老,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你住的地方太过偏远,根本就没有信号,你说这个电话你要怎么才打得出去?”
“……”
张老本来要回话的,可是张了张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怼不过一个臭小子,真是想想都觉得生气。
最终,老头也不管鸡鸭了,反正就是进了屋子关着门不出来,林宇轩还真就地取火,拾了一些树枝来把火烧得很大,然后准备去抓老头的鸡鸭。
鸡舍里又是一阵扑腾,老头在屋里听着十分闹心,总不能让自己的鸡遭了罪。
就在林宇轩好不容易逮了一只鸡准备动手抹它脖子的时候,老头忍无可忍打开了门。
迈着大步子恶狠狠的走过来,从林宇轩手里一把把他的鸡抢回去,口里还念念有词的骂着:“简直就是个无赖!”
赵琬凝其实挺担心的,他们确实是来求医的,但是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如果老头实在不愿意为她医治,他们也没必要为难人家的,大不了去找别人就是了。
而且老头刚刚也说了,他都已经十多年没有给人看过病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会生疏的,说不定还没有一般的医生看得好。
“宇轩,算了,我们走吧。”
看着他闹也闹了,人也得罪了,他的心意她知道就行了,如果以后实在生不了孩子,那就只能花钱去做试管婴儿了。
林宇轩知道自己这么跟老头闹,赵琬凝看着不舒服,所以就没有跟老头争执下去,故作失望的拍拍手,说道:“那就算了吧,交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出手医治,看来这医术是真的不行,还说当年是被误会的,我看是真的吧,切!”
说完,走过来拉着赵琬凝的手就准备离开,老头气得火冒三丈,他这辈子最气的就是有人拿他这件事情做文章,当年有人一手遮天,把那顶医疗失误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气不过,所以才隐居山林十多年。
时隔十多年,竟然又有人拿这件事情说事,他不能原谅,也是一直不敢面对的原因。
这些年他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却没有任何人愿意为他讨回公道,如今虽然有人来求医,却也因为他的拒绝,觉得那件事情他没有被冤枉,嗓子眼里就像卡了一口痰,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那样的难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站住!”
老头喊了一声,但两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老头又喊:“我让你们站住!我帮你老婆医治!”
林宇轩转头看了赵琬凝一眼,赵琬凝也看向他,两人的嘴角都带着微笑,果然不管什么年代,对待什么人,激将法总是最有用的。尤其是像老头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就因为一个误会,宁愿隐居十多年,这样的人是最受不了被人误会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想要证明自己,所以才会愿意帮赵琬凝治疗。
转过身去的时候,林宇轩已经把笑容收起来了,这一次换成他不爱搭理老头了,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懂医术的吗?这我怎么敢把老婆给你随便医治?”
“你个臭小子,不要得寸进尺了!”
老头也不傻,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只是对着赵琬凝招了招手:“跟我进来吧。”
两人跟着老头进了屋子,一阵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事实证明,老头虽然隐居十多年,但是却并没有忘却看家本领,屋子里古香古色的,像极了古代人的摆设,两面墙边都放了药柜子,药香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老头让赵琬凝坐在小凳子上,他给把了把脉,又做了一些其他的检查,询问了受寒的原因。
赵琬凝不好明说,是被人扔进海里的,就说是自己贪玩去海里游泳导致的,老头听了脸色都黑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胡闹,你本来就宫寒,现在又受了极寒,要是不来找我,你这辈子想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听着老头的教训,赵琬凝心里非常不好受,林宇轩急忙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她贪玩,还请张老开个单子,我们这就按照你的方子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