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甄遂志痛快的冲了一个冷水澡,从电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快意的酣饮。李秘书清秀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打转,窥她的容貌,这是一个知性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子,别看她楚腰纤细柳弱花娇,却有极强的求知欲和很有见地,控制得住是做事业的好帮手,控制不住却会带来无穷的烦恼。在这时,他突然醒悟到想远了,苦笑自嘲:自作多情。
甄遂志起床时,已经是日上三杆,他草草的洗漱就往工作室赶。可能是昨晚和兄弟喝了一点酒,再和李秘书聊到半夜,今天起来晚了。
甄遂志到工作室时,几位兄弟姐妹已经到齐,就对他们歉意地:“对不起!睡过头了。”
阿楸对他说:“没什么,我们也是刚到。”
杨小莲冲了一杯茶递给甄遂志,他才注意到他们几个今天咋不到工地去,就问:“你们今天不到工地去吗?”
阿明回答:“工地的事,昨天我们都做了交待,有事他们会来电话的。”
不对啊!有事没事,都应该有人在工地的:“今天怎么啦?”
大家相望一眼,阿南代表大伙:“在等你呀!”
甄遂志困惑问:“有事吗?有事可以打手机呀?至于等吗?”
阿楸好气不气的:“甄哥,打手机?你不开机咋打手机?”
甄遂志连忙从兜掏出手机按一下,再次歉意的说道:“没电自动关机了。”
阿虎盯着甄遂志认真地问:“甄哥,你昨晚去哪了?”
李敏揶揄开玩笑:“找爱去了?”
甄遂志笑笑道:“胡扯!找什么爱?回家!”
“回家?”大家异口同声问:“为啥不充电?”
甄遂志解释道:“可能是喝了一点酒,累了,就睡着了,所以……”他觉得这样解释有道理。
阿明推一下眼镜眶,煞有其事的:“这样解释有点道理,我们就权当信他了。”
其他人也点头认可。
甄遂志想起他们说在等他:“你们等我有什么事吗?”
阿明率先开口:“甄哥,还不是因为你。说什么‘要不这样,你们也找来看看,看有没有缘份?’”
确实,这是他昨天说过的话,这话说得没错呀!甄遂志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理所当然:“对啊!”
阿楸努了努瘪嘴嘟哝着:“还对呀!你够阴险的,想整人也不带这样的。”
甄遂志望着一双双同仇敌忾的眼神,更加纳闷了:“各位,各位,你们有话慢慢说,发生了什么回事?”
杨小莲孩子气般的抱怨:“甄哥,那东西是人看的吗?”
阿明附和道:“是啊!什么阴阳五行,东南西北中,天干地支等等,整得我整宿睡不着。”
阿南近愤懑的:“那天干地支,甲乙丙丁什么什么,那地支子丑寅卯什么什么,在眼睛里跳了一整夜,头都大了。”
阿楸深受其害的痛诉:“是的,是的,最气人就是一会天地人三才,一会又阴阳,一会又五行,一会又老阳少阳,一会又老阴少阴,没完没了。现在头还点懵。”
李敏长期与电脑打交道,拟用电脑排序找出规律,可是没有规律可寻:“我想利用电脑归类,根本就找不到规律。”
大家七嘴八舌,甄遂志成了罪魁祸首。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拧开保暖杯盖,饮了一口茶,笑问:“是我话没说清楚吗?我记得我说得够清楚的呀!学阴阳学不在于水平,而在于缘分。”
李敏戏谑的问:“甄哥,你是说我们没有缘分喽?”
甄遂志蹙着眉头:“我可没有这样说,是你们说的。就你们刚才说的这些,只是阴阳学里最基本的东西,连皮毛都算不上。你们说说?你们有缘分吗?”
杨小莲先打退堂鼓:“我不知道你们情况怎样,我知道我是没缘分了,打开网页一看,我的妈呀!乖乖!这是人看的吗?立即打怪去了。”
阿虎一声得意的:“哈哈……本少爷也是如此,还通了几关呢。”
阿楸原来也是憋足了劲,非要把这东西学到手,如果学习中遇到什么困难,不是还有现成的老师吗?可是……可是……也太玄奥了:“人贵自知自明,我撤了。”
阿南、李敏和阿明也苦笑着说:“把自己的饭吃好就行了。”
“阿楸,阿楸……”门口传来呼唤阿楸的声音。
阿楸起身应道:“谁呀?”
一位年青人走进人:“我。”
阿楸笑着与来人击掌,就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和哥们,郑向北。”接着就一一向他介绍甄遂志他们。
郑向北向在座的一一打招呼后,然后就问:“今天你们不出去吗?”
阿楸回答并问道:“我们有工作要出去,只是大家先谈一点事,哦!你近来怎样?”
郑向北精神不振:“还行!”
阿楸看郑向北脸带一丝忧愁,就怀疑地问:“真的还好吗?”
郑向北苦笑:“还好吧!”
阿楸想起什么:“哦!对了,你老爸的事,节哀顺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郑向北扭头瞟各位兄弟姐妹一眼,似是有难言之隐。阿楸也瞅出来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有事尽管说。”
郑向北还是有点放不下面子。就苦笑的欲道出原委:“我爸的事清楚了,可是……”
阿楸心性较急打断:“可是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郑向北鼓起勇气:“阿楸,可是我弟前几天又无缘无故的吐血,现在住院需要一笔钱,你知道我爸过世已经花了不少钱。”
阿楸侠肝义胆地:“你说需要多少?我们兄弟就是一句话的事。”
郑向北声音低很多:“就二万吧!”
阿楸爽快的应允:“没问题,我现在转给你。对了,二万够不?”
郑向北估摸着:“应该够了。”
说着,阿楸就微信将三万转给郑向北,钱到户他看是三万:“错了!我只借二万。”
阿楸热心肠有:“有备无患,收下。阿北,我们是最好的同学和哥们,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会不遗余力的。”
郑向北握着阿楸的手,眼睛里含着泪花,激动的:“是的,我们是哥们,我们是同学。谢谢!谢谢!”
甄遂志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郑向北的老爸刚过世,现在又出现他弟吐血这个事,觉得有点蹊跷,就问:“郑向北,你爸过世多久了?以前你弟有过什么病没有?”
郑向北朝甄遂志望去,阿楸就介绍:“这是甄哥。”
郑向北明白:“哦!甄哥,我爸是三个月前过世的。我弟是前二天吐血的,他每年都做体检,身体向来挺好的。”
甄遂志接着问:“现在住院检查出什么病没有?”
郑向北回答:“初步检查的结果,是什么食道感染出血。可是奇怪的是,我弟他说,他都没有感觉到食道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甄遂志望闻问切,大家心里疑惑盯着他,难道他还会医术不成?阿楸就问:“甄哥,你看有什么不对劲吗?”
甄遂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郑向北满脸疑惑的望着甄遂志表情:“甄哥,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甄遂志友善地:“我可能说得不对。你爸下葬时找人挑日子或定向了吗?”
郑向北回忆道:“请了!是我们当地一位八十岁德高望重八爷。在我们乡里,他可是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
甄遂志轻声:“哦!”
郑向北疑问:“甄哥,难道我爸坟墓有问题吗?”
甄遂志浅笑解释:“因为,事有点巧。一个家庭如果有事相连发生,肯定是有哪里不对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能武断的下结论。只是值得怀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