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殊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季宏,凉凉一哂,“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父亲吗?”
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伴着一阵阵咳嗽,老爷子被管家搀扶着出现,看向季临殊,“给我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季临殊表现得很是冷漠,“然后等着别人赶尽杀绝是吗?”
“你怎么这么对爷爷说话,快道歉!”
相比季宏的呵斥,季荀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翅膀硬了,管不了了,随他去。”
“别这么一唱一和,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从爷爷你设计让我和晏卿氿反目成仇开始,我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今天我还能念在季这个姓上,与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日,我也可能亲手送你们上路,作为官宦,你们是真的不配,作为豪门,你们也没有那个气概,季家今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全都拜你们所赐。”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季荀气得差点跌软在地,季家最得意,最让世人艳羡的季临殊,如今也与他们划清了界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从来不用戴眼镜,掩饰脸上和眼中,那蚀骨的狠意和昭然若揭的野心。
晏卿氿趁着晏南犰去晏世集团的时间,拨通了季临殊的电话。
那头的男人声线愈发沉稳,带着易察觉的冷,“有事吗?”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欠你一句道歉,但是,你应该不会想听,所以就作罢。”
“如果有机会,把嫂子带出来见见,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差。”
季临殊没有多大的反应,呼吸轻柔,似乎没有什么引得起他的情绪,“ OK,论商业战术,你比我更胜一筹,论手段智谋,你也是个中翘楚,所以将来,商场相遇,我们再论英雄。”
晏卿氿桃花眼微眨,松了一口气,“临殊哥哥,我不劝你什么,我也不欠你了,不管你是变成你父亲那样的人,还是过自己的人生,都是你的选择,选择一条路,就得走下去,祝你幸福,结婚记得请我。”
季临殊轻声一笑,“好,不欠。”
“那挂了,哥哥要回来了。”
“嗯,挂吧。”
她看着这串熟悉的号码,神色有些恍惚,不管怎样,当初欺骗他的感情,就是不耻,所以,不怪他对她动手,至少,互不相欠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出现各种特殊的代码,她一一破解,进入密钥里,足足十分钟,鼻尖都渗出了薄汗,她才睁开充满血丝的眸子。
低头看向自己手上凭空出现的手镯,神色冷漠,轻轻抬起手腕,仔细端详,做工繁复,就像古老的巫族圣物,隐隐泛着红光,镯身是镂空凤纹,青铜加一点暗红的色彩,还有机关。
晏卿氿挑了挑眉,如果她突然长出长发,哥哥会不会吓到。
想了想,还是作罢。
不过有一点,他肯定会开心。
正在思忖呢,晏南犰就踏着冷风进了卧室,女人小跑着朝他去,跳到他的身上,搂着脖子,就是一顿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