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棣渊冷笑一声,“我和小宝贝之间,不需要虚与委蛇,她愿意待在我这里,是刺激晏南犰也好,还是喜欢这里也好,只要她不想走,就没人能带走她。”
沈越将目光移向祁棣渊,“是吗?我当然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她年少无知,秉着人性本善,救了你的命,你想以身相许,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资格。”
他不反讽人还好,一讽刺,可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愿意救他是我的事,我知道你不仅查到这些,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渊哥哥心灵相通,心有灵犀,一起生一起死,他是哥哥也好,还是其他也罢,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断了联系。”
沈越眸色危险,呼吸微沉,“我希望你,做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她接过祁棣渊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我这样你都受不了,要是让你看到我十八岁那年在美国整天泡吧喝酒抽烟打架,越哥哥岂不是要替天行道,把我腿打断?”
终于,男人生平第一次,被惹怒了,“晏卿氿,好好找面镜子看看你这幅欠收拾的模样,我知道你性格乖张,但这不是你不尊重人,还一而再再而三与我呛声的理由,晏南犰惹了你,我没有,我希望你还是好好学学怎么为人处世。”
晏卿氿桃花眼闪着诡谲的光芒,“沈越,你和他,一丘之貉,我做人怎样那是我的事,你如果非要把我定义成乖乖女,不会生气的布娃娃,那你错了,我自始至终就孤僻乖张,只是演戏罢了,全部都是演给你们这群傻子看的。”
“我变成今天这样,谁也不怨,我特么就怨我自己,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这个世上女人何其多,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只要是女人,能满足你们,不都可以吗?谈什么狗屁爱情。”
沈越捏紧袖中的大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看懂过她,他知道怀孕又流产,对她打击巨大,但是不能让她对爱情失去向往和希望,她还年轻,何况,南犰又那么爱她。
“所以你全盘否定他对你的爱是吗?”
晏卿氿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眼泪都笑出来了,“爱?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爱我,我只知道他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让我失去了对爱情婚姻的向往,让我幡然醒悟,什么叫愚不可及,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沈越心头微震,都怪他,她被季临殊推倒住院后,那个主治医生第二次检查,查血就查出来了,一直没敢说,都是后来,她快清醒了,医生才悄悄告诉他的。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事,未婚先孕,还是京城大小姐,更何况当时全部都在着急她昏迷不醒,所以他并没有怪罪医生。
这些她肯定猜到了,所以才怪他,他无法否认,只是她不应该变成这幅令人生厌的模样。
祁棣渊看见沈越的脸上闪着一丝自责,勾唇一笑,“沈先生,在下就不留你了,请回。”
沈越看向晏卿氿,“我承认不该瞒着你这件事,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意外,我以为你自己能发现,就没有多言。”
晏卿氿抿着唇,没有再开口,男人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