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殊沉默了下来,的确,大哥死了,季家要靠他传宗接代,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他不想结婚,也不想有女人,但是必须要有孩子,否则怎么向季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我知道,我会放在心上的。”
而沈越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光要孩子就行了,你不会是想找个女人生孩子,不对外公开吧。”
他却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目前为止,是这样想的。”
沈越也没继续规劝,毕竟季临殊是个固执的人,能说动他两分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二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好多酒,最后还把季临殊珍藏的红酒都搜罗出来喝了,也终于有了几分醉意,“沈三,你说当年如果我们都在各自的领域互不相干,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我不会因为爱而不得伤害九九,你也不会因为积压在心里太久的执念差点害死她。”
他明显的有些僵硬,喝酒的动作一顿,琥珀色的眸子闪着一丝微光,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直成全晏卿氿的那个,最后却直接打破,害得她毁容,这是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而后缓缓说道,“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就像我二十岁就做你们三十岁才做的事一样,越成熟的人越幼稚,越容易犯错,所以我一直在律己,克制自己,天下言若沸汤,只有独眠在刀锋上,时刻保持清醒,才能不跌落下来,不论在高处还是谷底,都很危险,但它们的危险不一样,一是他人给的,二是自己给的。”
季临殊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三十五岁了,还是独身一人,所以这样不行,他必须改变现状,既然已经放飞自我了,不妨彻底一点。
“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有资本又有颜值,应该做一些不那么循规蹈矩的事,你认为呢。”
沈越疑惑的看着他,“怎么样才算。”
“接下来看我做就行了。”
他了然点头,“OK,希望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做法。”
自那天以后,季临殊就参加了一个地下拍卖活动,还是和凯疏一起去的。
那是一家极其少见且他们都无法插手管理的地下娱乐场所,由于对方的背景强大,又和罗马的那个男人私交甚密,所以,目前为止,在没有触及到他们利益的情况下,是不会去阻止的。
今天的拍卖是一个女人,长着一张清纯且无端勾人的脸蛋,每一处都十分完美,特别是那双眼睛,在这名利世俗场上,他很少见到那么灵动的眼神,带着悲哀和绝望却还是抱有一丝虔诚的祈祷,毕竟出现在这里的女人都是为了钱,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这种想要逃脱的眼神,自然也会更加吸引人,旁边的男人都发出了啧啧感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买下。
季临殊看了一眼凯疏,凯疏秒懂,看来总裁铁树开花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暗纹西服,里面是单排扣的马甲和黑色衬衣,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着,禁.欲又高冷,如鹰的眸子盯着台上的女人,不带一丝欲.色,反而冷漠沉静得令人发指。
拍卖开始,一百万起拍,这价格,确实有点低了,看来诱惑人的手段,不仅是台上这个女人,而是在角逐中获得快感的那份自豪感,果不其然,有人直接加价到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