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我的遭遇,义无反顾的要照顾我,保护我,我深知自己会给他人带来厄运,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所以决然否定。”
“可得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吗,我买了京城的一处小区,在那里养胎,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为了他有个作孽的父亲,而选择剥夺他的生命,现在想想,是我太自私了,我接受了你父亲的求爱,和他结了婚,生孩子的时候,也是故意制造的意外,让外人看起来是早产。”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父亲,还有那个被我利用的哥哥,他们因为我横死,我还对不起你,让你一出生就没了父母,当初我是知道晏家想把你抱去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至少在京城的地界,还没有人敢对晏家发难,因为那时候我在莫斯科没有话语权,父母又对我失望至极,我怎么可能带着你回去,让你接受万人唾骂。”
“我本想既然一切都尘埃落定,我就不能再和靳原在一起了,这样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没想到,那个男人再次找到了我,设计了一场车祸,有我和他,他死了,我被父母派的暗中保护的人带回了莫斯科,一切重新回到原点,可是我却不能欺骗自己,害了两个对我真心的男人,只因为我爱错一个人。”
晏卿氿深有所感,这段故事看似简单,没有内涵,却掺杂了好几个人的爱恨情仇,和莫名其妙就丢掉的性命。
晏南犰愣在那里,很久之后才讷讷道,“所以我不是您和父亲的儿子,那我,生父是谁。”
佩列斯兰眼里划出泪滴,“北辞,妈妈对不起你。”
可是他却无动于衷,生来三十年,连自己的生父是谁都不知道,何其可笑,“您直说吧,到底是谁。”
“他是....”
“罗斯菲尔。”
突然,脑子里轰然炸开,如烟花一样,纷乱了他的思绪,“您说谁?”
“罗斯菲尔,不可能!”
他豁然起身,眸子里夹杂着如寒冬般的凌厉,下颚紧绷着,十分骇人,晏卿氿连忙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哥哥,妈妈现在还没好,你别这样,好好说。”
晏南犰的黑瞳蕴含着一丝诡谲的色彩,他哑着声音反问,“你早就知道了?”
晏卿氿微愣,“没有,不是,是季临殊说的,我本来想和你说,可是,你就说妈妈找我们有事,我想,应该就是这件事,就没有提前告诉你。”
没想到他根本不听,冷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是吗,看来季临殊消息比我还灵通,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没想到自己仇人的儿子就在身边,是不是在想伺机报复我,还是在想,让我和罗斯菲尔父子相残,这样,就会很痛快。”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晏南犰,“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我从来都不把你和他混为一谈,甚至还害怕你知道了这件事会受不了,哥哥,我们一起解决,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
晏南犰直接打断她的话,“出去,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