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炜的联盟达成之后,两个人便开始图谋大事。偏偏程炜介意她的出身,不肯娶妻只肯纳妾,宿雨自然是不同意。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明媒正娶,你现在想反悔吗?”宿雨不满意道。
“并非我要反悔,只是我已经有妻室了,你要我怎么办?总不能休妻再娶?”程炜争取道。
“有何不可?”宿雨依旧十分不甘心。
“当然不可,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王爷,而且是陛下厌恶,处心积虑想寻了错处出去的王爷,我必须得时时刻刻小心谨慎,若是这种错误被逮到,他必会寻了机会杀了我。”程炜故作为难。
“若是你妻子早亡呢?”宿雨追问道。
“你想干什么?”程炜警惕道。
“没想干什么。”宿雨面无表情。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你要是敢动她,我就敢杀了你。”程炜脸色一沉,警告道。
“杀了我?谁帮你?”宿雨依旧面无表情。
“就算没人帮我,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程炜继续警告道。
“呦,没看出来,还是个情种。”宿雨嘲讽道。
程炜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警告宿雨不要乱来。
“放心吧,既然你不愿意,我肯定不会乱来的。”宿雨依旧面无表情。
程炜松了一口气,宿雨继续说道“我查过了,你的这个王妃,可不怎样,家里没人做官,自己又是头发长见识短,最擅长的就是到处吃飞醋,又蠢又笨又没用,你当初为何要娶她?”
“与你无关。”程炜道。
“与我无关?很快就要有关系了,我嫁给你,不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吗?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去查。”宿雨依旧面无表情。
“我们两家世交,他父亲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好好照顾。”程炜继续说道。
“可你俩感情也不怎么样嘛,孩子都没有。”宿雨笑道。
“你闭嘴,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程炜拍案而起。
“你纵容我吗?没有吧,你难道不是处处与我为难吗?”宿雨抬起头,嘲讽道。
“你!”程炜拍案道。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我也不在乎。”宿雨面无表情。
“你知道就好,不是你的东西,不要肖想。”程炜坐下,怒气冲冲道。
“我想要的东西,就都是我的。”宿雨道。
“你试试看!”程炜警告道。
宿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过了两天,她趁程炜出去的机会去了他的王府,见到了那个传闻中蠢钝如猪的王妃,长的十分一般,一见到宿雨就剑拔弩张道“你是谁?”
“我?我是你家王爷的新欢。”宿雨摇头晃脑道。
那个蠢女人拿了个扫把就要把宿雨赶出去,宿雨趁机从门缝进去,反手把门关上“王妃这是干什么?王妃这样被人知道了,可是很丢脸的。”
“这里又没有旁人,我打死你又有何妨!”王妃道。
“呦,王妃好本事,还想打死我。”宿雨嘲讽道。
“有何不可?”王妃愤怒道。
“可,非常可。”宿雨嘲讽道。
“来人,妈扫把。”王妃怒气冲冲道。
下人拿了扫把来,还没扫过去,宿雨淡淡的飘出了一句“王爷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试试,到时候,你看他帮谁!”
“你威胁我?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王爷知道了又有何妨我们少年夫妻,还会为了你休了我不成?”
一扫把过去,一个人飞下来打了她一顿,宿雨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单枪匹马来找茬,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怎么样,我跟你说过,不要乱来。你不听。”宿雨嘲讽道。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等王爷回来让他杀了你。”王妃怒气冲冲道。
“好啊。不过可惜,你等不到了。”宿雨道。
“你说什么?”王妃疑惑道。
“你耳朵背吗?”宿雨嘲讽道。
“你不要乱来,我警告你。我是王妃……”王妃威胁道。
“关我什么事?”宿雨问道。
“你……”王妃道。
宿雨讥讽道“你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杀了你的,”
“那你想干什么?”王妃道。
“回去啊,回你老家,永远不要再回来。”宿雨不以为然道。
“凭什么?”王妃反问道。
“不凭什么,不过是,不想看到你。我想做王妃,仅此而已。”宿雨问道。
“凭什么你想做我就要让给你?”王妃反问道。
“不凭什么,就凭我有这本事,你没有。”
“王爷不休妻,我是不会走的。”
“那就只能丧偶了。”宿雨道。
“你……”王妃难过道。
“王妃之位,我志在必得。”宿雨面无表情道。
“你……,我要是不肯呢?你还敢杀了我吗?”王妃道。
“敢啊,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要想活命就赶紧滚。”宿雨道。
“你……”王妃道。
“你不甘心吗?你有什么本事吗?你没有,你知道你夫君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但是你不敢,你不能,你没有那个本事,你就是个无能的女人,除了拖后腿,什么都做不了。”宿雨嘲讽道。
“你知道过秦论怎么背吗?”宿雨继续嘲讽道。
王妃沉默不语,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会背过秦论。
宿雨看出来她的窘迫道“这里面有你夫君的志向,你既然不会,我今日便教给你。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
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
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
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
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
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
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
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
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
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
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
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
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
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
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
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
这便是过秦论,学会了吗?”
王妃依旧是似懂非懂,想呼救,一个人飞下来,一把刀按在她脖子上,她马上吓得险些混过去。
“快点吧,我的耐性十分有限,你现在赶紧写一封亲笔书信,说你认为自己德不配位,不配做王妃,不,你还是写心有所属,与管家自愿离开,希望王爷放过你,让你们自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可能,我不会这么写的,你这是凭白污蔑我清白。我不会同意的。”
“那你的命就没了。”
说完那把刀划了一个口子,她立马就害怕了,哭着哆哆嗦嗦的写了封亲笔信。
宿雨拿起来检查了一下,确实是没搞什么花样。
“行了,把她跟管家捆了,送回老家,派人看着他们,不许出事。不许离开,让她们好好活着。”宿雨道。
“是。”
“姑娘,这样稳妥吗?要不要杀了他们?”
“不必了,这个蠢货犯不上。”
后来程炜回来看到那封信,勃然大怒,派人去老家查看,发现王妃与管家却是住在一起,十分生气的让人去地杀了他们,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给宿雨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娶回来,做了续弦。
宿雨总算是得偿所愿,程炜这么怀疑过这件事。
对于程炜来说,那个王妃却是没太多感情,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换个更有用的王妃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