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和刘伟战了两场,败了两场。但是周仓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败在了刘伟的手上,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顺道就把这份仇加上了糜竺和陈登道脑袋上,因为具情报显示,如此年纪的将领也只有糜竺和陈登了。
可怜的糜竺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周仓给记恨上了,当然,就算知道了,糜竺也不会在意。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胜利了说什么都对。败了,说什么都是在扯蛋。
不过被人记恨的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糜竺连打了三个喷嚏。糜竺把这归在了昨晚一夜担心夜袭的原因上了。
周仓命令大军拔营后撤五里扎营安顿之后,率领四千军士又跑来徐州邀战。
“城上何人值守,给我出来答话!”周仓大吼。
守城的官兵赶忙溜溜的跑去找糜竺禀报了。为啥不是找刘伟?很简单,昨天吩咐完夜袭的事儿,刘伟就溜达回家吃饭睡觉去了。把糜竺安排在了南门值守,美其名曰,锻炼!
糜竺被几个喷嚏打醒之后,正在想要不要回去找医师开个方子。免得严重了。守城官兵就过来禀报了,说周仓在城外搦战,点名要见糜竺。
糜竺一脸蒙圈,完全不知道自己干嘛了,为啥周仓要见自己,不过敌军已到城下,去城门是必须得,吩咐了这名士兵去请刘伟之后,赶忙去了南门。
还没登上城墙,糜竺就听到外面周仓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在外面叫骂。“无耻小人”“缩头乌龟”之类的词语不断飘出来。
“吾乃糜竺糜子仲,不知周将军要见吾,可有要事?”登上城墙的糜竺施施然的看着下方不断骂战的周仓。
“果然是你,糜子仲,卑鄙小人,可敢下来与你周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周仓眼珠子都充血了。
我下去?还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好意思?糜竺撇了撇嘴,道“将军言笑了,糜竺乃一介书生,论武力和周将军比,那是万万不可及的。周将军今日一早便来请战,想来是昨夜歇息的很好?”
见糜竺还敢拿夜袭的事来说,气的周仓肺都快炸了,自打周仓记事起,吃过的最大的亏莫过于昨天晚上的事儿了。
“哼,某不与你争这口舌之利!待午后我军破了你徐州,某会亲自拔了你的舌头,到时还望糜竺将军还能够如此淡定。”周仓毕竟是领军大将,被激怒也能很快的稳定情绪,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胸中怒火后,淡淡的道。
“哦?午那周将军大早便来这里是为何?观赏我徐州雄壮?”论口才十个周仓也不是糜竺的对手啊,况且糜竺是何等人物,对于刘伟的尊重不光是因为刘伟是其老师,更是尊其才学。其他人……更别提周仓在其眼里只是一介匹夫而已。
“至于午后攻城,难道是周将军昨夜未休息够,要再回去补一觉不成?哼!也无所谓,某在此恭候便是。”
“撤!”周仓凝视了糜竺片刻,咬牙大喝道。
看着撤走的周仓,糜竺冷笑,匹夫之勇。午后破城?那得先过了我老师那一关!
刘伟还在迷迷瞪瞪的状态,就听到门外有军士禀报,说南门周仓又来搦战了。刘伟这才清醒,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南门最大的守将。赶忙起来奔南门赶。
刘伟一边走一边纳闷,为啥没看到路远。这孩子是不是出去了?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军情。所以刘伟也只是想了一下就把这事儿放在脑后了。
糜竺和刘伟见礼禀报了刚才之事后。刘伟笑了笑道“可拉倒吧,他午后也不回来的,虽然不至于军心涣散,可黄巾军也是人,一宿都没歇息好,怎么打仗,告诉守城军士注意提防即可。”
笑归笑,可刘伟也知道,下次黄巾再来之时,便是实打实的战斗了。喊过来糜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糜竺,道“吩咐将士们,在南门外挖一些壕沟,宽两米,深一米七。长度最好能达到我军战线拉开的最大范围。别问我什么是壕沟,纸上有介绍。”
“杨将军”和糜竺说完后,刘伟转头喊过来杨明,掏出另外一张纸对杨明道“杨将军,昨日我见我方士兵射箭基本都为平射,但平射在敌军举盾后,就没有什么杀伤力了。这个是我昨晚画的另一幅图,名曰抛射!杨将军需加紧传达各营兵加强练习,用抛射的方法,配合壕沟。敌军的盾牌就不会起太大作用了。”
详细的和杨明介绍了抛射的特点及优点后,刘伟急匆匆的又赶回了家中,他需要静静的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自己,帮助徐州渡过眼前的危机。
果然,周仓在回到黄巾大营之后,并没有组织下午进攻徐州,而是巡逻了各营,叫各营抓紧训练休息,加强防守,养精蓄锐。
巡逻回来之后的周仓坐在大帐内,苦思冥想对付刘伟那奇形怪状的碉堡的对策。
一夜无话。
早晨起来的刘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昨晚刘伟熬了很久也没想到什么太好的点子,毕竟他只是个和平年代的大学生,卖卖小聪明还可以,真的叫他出谋划策,刘伟目前还真的没有那个本事。绕是如此,刘伟依然熬到了子时过后才休息。
出门还是没有看到小路远,刘伟不禁有些纳闷,这个孩子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这个时刻,去哪了呢?找了一圈没找到的刘伟无奈的只能先去南门值守。看看能不能让糜竺帮忙找一下了。毕竟糜家在徐州内的势力还是蛮大的。
刘伟来到南门的时候,黄巾军已经在城外列阵完毕了,周仓冷眼看着眼前的徐州南门,今曰的他不同于昨曰,并没有在城门外叫骂。刘伟看到之后反而更加担忧了,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冷静下来的周仓更可怕。况且周仓可不是一条狗啊,目前对于徐州来说,周仓就是一条狼啊,饿极了的狼。
踏破徐州!
尽管徐州城外又多了一些挖好的沟渠,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不管是干嘛的。今日一定要破了此门!周仓手一挥,几十辆怪异的粮车慢慢地挪向徐州东门前面的壕沟。
“弓手戒备!”
七八百弓箭手纷纷搭箭列队。
“枪兵戒备!”
“喝!”一声洪亮的应答,这三千余要拼搏在第一线的枪兵展示着他们的气势。
周仓满意点点头,大喝道,“传渠帅令,攻陷徐州,犒赏三军!首功者连升三级!”
“喝!”顿时,那些黄巾将士纷纷激动地面红耳赤,徐州,徐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之地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黄巾军士气大振,反观徐州,却隐隐有些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终于,徐州南门迎来真正的一战,没有投机取巧,只有以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