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收子仲为徒!”
刘伟一脸蒙圈,不是来考察的么,这好好的咋还拜上师了?
这啥情况?
“呃,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伟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我没啥可教你的啊,我也不适合当老师啊,我就是今天才来上工的,要不咱们刚才算打和?”
“先生,子仲虽不才,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且先生大才,子仲并无不服之心,子仲乃是真心想拜先生为师,望请先生应允!”
刘伟有些无语,他是在搞不明白对面的年轻人在想啥,算题算不过就要拜师,这是什么套路?
其实在这个时代很正常,达者为师,刘伟掌握的算数,是方法足足超越了将近两千年的文化。在这个时代中,一门无人知晓且又如此厉害的技艺,糜竺想拜刘伟为师一晚上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刘伟还在纠结怎么拒绝糜竺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下人禀报。
“家主,陈家少爷陈登求见!”
陈登?好耳熟的名字…诶呀我去,陈登不是那个红白机游戏吞食天地里给刘备出主意,小心车胄,并且在曹操追杀刘备时,建议刘备去投袁绍的牛人嘛。智力虽然没有顶尖,但是也杠杠的啊。
诶……不对,家主?刘伟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词儿。我去,面前这个想拜自己为师的青年,就是糜家家主?糜家家主,那不就是糜竺么?徐州大财主,刘备的大舅子?刘伟突然感觉自己反应好迟钝,人家早就说了,人家叫子仲。
“我知道了,你带元龙去正厅等候,说我稍后便到。”糜竺头也不回的说道。
下人退下后,糜竺起身再次对刘伟行了一礼。“先生,子仲虽不才,但也不愚钝,定不会辱没先生名声,求先生收我!”
刘伟现在有种买彩票中奖的感觉,这个青年就是糜竺,那也就是说,哥们刚才从智力上碾压折服了糜竺?导致糜竺心悦诚服要拜自己为师?这家主的师傅,待遇怎么也比账房先生好吧。我记得糜竺可是活到三国大后期的啊,做了他师傅,那不是也能混到那时候?
糜竺偷偷的抬头打量着刘伟,见刘伟的脸色变换不停,以为刘伟是在纠结要不要收自己,内心忐忑的不行,生怕刘伟不收自己。
“咳咳,收你也不是不行。只是……”
“先生但说无妨,子仲敢不应允?”糜竺一听刘伟松口,赶忙打包票。
“呃,我如果成了你的老师,那这账房先生我还做么?不做账房先生,这工资…哦,就是月俸怎么算?”刘伟一脸无辜的问道。
别的不说,哥们还指望你给我开工资过活呢,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呢,至少年龄上,是孩子……刘伟内心务必煎熬。当了你的老师,这账房也没办法做了,我吃啥?
糜竺一脸无语,感情你别扭半天,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难道做我糜子仲的老师还不如一个账房先生?
想虽然这么想,但糜竺可不敢这么说,万一惹刘伟生气了,刘伟不收自己了怎么办?
想到此处,糜竺赶忙道“先生宽心,账房事物虽然不用先生继续掌管,但子仲既已拜先生为师,则必然已师礼相待,至于月俸,每月十贯,先生认为可否?”
十贯?那就是一万呗,诶呀,这工资涨幅不小啊,一下翻了一倍。现在刘伟越看糜竺越顺眼。深感糜竺会做事。
“既然如此,收你也可以,来。”
刘伟说着,拿起笔写了一份小学生都会背的“九九乘法表”,一脸神秘郑重的交给糜竺。道“此乃为师不传之秘,切记,背诵熟悉后一定要销毁,且决不外传,切记,切记!”
“子仲谨遵老师教导!”糜竺一脸郑重的接下刘伟所谓的“不传之秘”。内心兴奋不已。
刘伟呢,就在一边偷笑。一个小孩儿都会口诀,换来了双倍的工资,而且还和糜竺拉近了关系,别的不说,古时的师父,那可是相当于半个老爹的存在。
“呃,子仲有事便先去吧,为师,咳,为师要回家一趟。”刘伟开始摆起了架子,第一次当老师的刘伟还有点兴奋。尤其是当了古代名人的老师。
“是!老师自便即可。”糜竺应到,他巴不得刘伟赶紧走,走了他好赶紧研究手上的“瑰宝”。
“嗯~”刘伟晃着八字步走出了房间,走着走着觉得哪不对。他突然想起来了,不对啊,账房还管吃的啊。这账房不让干了,下个月才给工钱。这个月自己吃啥?家里的铁娃咋办?家里可是一点存粮没有啊不行,我得去找我的便宜学生去。
陈登见刘伟走了,门都没顾上关,吩咐了下人一句,无事勿扰之后,把纸铺在桌子上就研究起这“九九乘法表”,只觉得无比玄奥,又存在着一定的规则。浑然忘我。至于陈登什么的,早就从脑海中屏蔽了。
刘伟回到屋子一看,就看见糜竺趴在桌子上盯着自己写的“不传之秘”念念有词。
“咳咳,那个,子仲啊。”
什么事?不是说了……”糜竺猛地抬头,看见是刘伟之后,赶忙站了起来对刘伟行了一礼道。“学生不察,冲撞了老师,请老师恕罪。”
刘伟也很尴尬,摆摆手,对糜竺说道“那个,子仲啊,为师有个事儿,和子仲商量一下呗?”
老师请讲,凡子仲力所能及者,必尽全力。”糜竺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张谢了口诀的纸,哪管刘伟说什么,满口答应着。
“那个…可不可以先预支一部分月俸给我?为师刚来徐州,手头不方便。家里也没有存量,再说…还有个孩子呢…”刘伟挠这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糜竺满脸的无语,瞅了瞅自己的老师,行了一礼道“是学生疏忽了,不知先预支一月的月俸可好?”
“啊,当然好,呃,对了。还有一事。”
“老师请说。”
“能不能将其中半月的月俸折合成米粮给我…”
糜竺喊过来一个下人,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伟呢,则是尴尬的在屋子里背对着门口喝着茶。毕竟上班第一天就预支工资,确实是太过分了。但是谁让自己没钱呢。
过了一会儿,刘伟揣着到手的五贯钱,一边想着古人真实诚,一边乐的跟个傻子是的走了。几个小伙计推着小车载着米粮跟着他。
糜竺望着走远的刘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看了许久“九九乘法表”,不得已珍而重之的叠好,塞进怀里。他想起来了,陈登还在等着自己呢,不能太怠慢了。
这绝学,看来只能等陈登走了之后在细细研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