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师兄的义女,据说姓达,还当上了特聘长老,她完全不把圣天宗的规矩当回事,居然敢在背地里管宗主叫老爷爷,弟子不过是劝她不要对宗主不敬,她就将弟子拳打脚踢了一顿,还威胁弟子,说什么要是敢告她的状就会让大师兄教训我……”
乙富贵一边用没有洒催泪散的衣袖擦眼泪,一边“义愤填膺”地控诉:“像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当长老呢!弟子即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揭穿她的真面目,师尊您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到宗主那参她一本,不能让她再嚣张下去了啊!”
“呜呜呜……”他又嚎啕了几声,目不转睛地望着贾腾达,用哭肿的眼睛凸显他的“悲惨”。
“唉……”贾腾达幽幽叹息,将五指浑圆的大手搭在了他的“狗头”上,冷声道:“好徒弟,下次诬陷别人记得再设计得逼真一点,那位达长老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还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说她把你打成了这样,有谁会信呢?”
乙富贵打了个寒颤,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哀声道:“弟子是看在她没有修为的份上,没有用法力防御,才被打成了这样,弟子没有撒谎,真的没有啊!”
“是吗?”贾腾达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轻轻一挥,空中便浮现出了两个人的虚影。
虚影一左一右,一个高大威武,浓眉大眼,一个略显瘦小,贼眉鼠眼。
两个虚影依次张嘴,便有相应的声音传出来:
“钱师兄,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
“我最近在修练一门锻体的功法,需要有人帮忙捶打肉体才能成功,所以我想请您狠狠地揍我一顿……”
贾腾达微微握拳,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你还有别的说辞吗?”他面带冷笑地道。
“扑通!”乙富贵猛地跪了下去,磕头求饶,“弟子知错了,求师尊饶命!”
“这种罪过还不至于要你去死,就罚你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天吧。”贾腾达一甩手,大步离开了炼丹室。
“多谢师尊!”乙富贵磕得头破血流,才起身去了炼丹室隔壁的思过崖。
思过崖其实是一堵墙的名字,不是指叫思过崖的悬崖,所以它就在炼丹室的隔壁,而且每座长老殿都有一面这样的墙壁。
这面墙上刻着圣天宗的宗规,墙的前面布置了一个名叫“千斤坠”的阵法,只要是修为没有超过大乘期的修士,都会受到阵法的影响,体会到身坠千斤的负重感。
这既是对犯错的弟子的一种惩罚,也是一种磨炼。
乙富贵在进入阵法之前,服下了上品的疗伤丹药,慢慢走入阵法之后,遍体的鳞伤和额头上的磕伤就痊愈了。
他面目狰狞地站在思过崖前,喃喃自语:“爹爹说过,只有真正有权有势的人不能得罪,其他人都无所谓……”
“那个姓达的,不过是仗着自己会说几句鸟语才当了一个所谓的挂牌长老,实际上不还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凡人吗?”
“要是没有宗主和姜达优护着她,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捏死,她凭什么踩在我的头上?凭什么让师尊教训我?”
“姓达的,你给小爷我等着,等到宗主和姜达优都出去了,没人护着你的时候,看小爷我不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