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师父。
呵呵,女徒弟。
呵呵,半夜。
呵呵,洗脚,还是热水。
呵呵,滚。
两道铁片飞出,把风情连人带水,掀出去,然后飞回来,将门钉死。
盆被打翻,风情柔弱地唤道:“师父,师父我错了。”
“滚,我没徒弟。”易仇珮想拍死她。
“可是我……”门又开了,风情眼睛一亮,以为是易仇珮。
却见门里闪出把大铲子,搂起风情,向上,弹飞。
风情划出一道抛物线,越过房顶,不知道被扔哪去了。
紧接着,铲子瓦解,化成小铁片,不仅是门,连窗户都贴得死死的。
空气很安静。
这回,轮到易仇珮心里发毛了:“小丫头……”
“叫谁呢?”织诺一想,他还真没叫过自己名字,更生气了。
好像,踩猫尾巴了。
易仇珮想了想,又唤道:“织诺?”
“干嘛。”连个昵称都没有,还好意思和我带同心结呢。织诺还是很气。
额,干嘛,我要干嘛,我该干嘛……我也不干嘛呀。
易仇珮词穷得彻底,试探着问:“后背,还疼么?”
“就算不疼也让你气疼。”
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算了,疼也没办法,最好的药都用上了。
易仇珮想绕过这个话题:“冷么?”
我还疼着呢,你问完就不管了?那你问我疼不疼干嘛?
织诺气鼓鼓地说:“冷!”
冷……冷可以改善。
柴房不远,易仇珮准备去拿炭火。
织诺彻底炸了,腾地坐起来:“干嘛,找你女徒弟去?”
“不是,我给你拿炭火。”易仇珮试图辩解。
织诺完全不听,拿起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不管拉倒,反正本姑娘自生自灭也死不了。”
“不是,我,”我该说什么?
我错了?好像没有。
我没错?不是火上浇油么。
易仇珮挣扎了半天……还是选择说软话:“我错了。”
你以为认错是万能的?
哼。
“看你那冷漠的样子,你没错,是我错了。”织诺只探头出来一眼,就缩回被子里。
我冷漠么?我不冷漠。
易仇珮想不通,为什么连表情都是错的。
算了算了,还是先弄炭火来吧。入秋的夜,挺凉的。
门嘎吱地打开,又嘎吱地合上。
“喂……还真走了?”被子敞开一个缝,织诺看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恼。
哼,我就不该受伤。
不受伤就不会落在他房顶上。
不落在他房顶就不会让他给涂药。
不涂药就不会撞见他私会女徒弟。
啊咧,好像是女徒弟私会他?
不重要,谁会谁不一样。
什么破坐轮椅,连都桃花都挡不住。
臭男人,迟早被勾走。
勾走就勾走,管我屁事!
织诺跳起来就要走,惊觉背后凉飕飕。
MD,衣服被剪开,我穿什么!
织诺光着脚去翻衣柜。
易仇珮刚住进来,没拿什么衣服,就两件宽大的里衣。
织诺穿着他的衣服,和短裙差不多:“这样怎么见人啊。”
在镜子前越照越诡异,她无意间看见垃圾桶里的枕巾:“好好的干嘛要扔掉呢,真是浪费。”
枕巾拾起,织诺看见下面,有一把生满了暗褐色斑点的枯萎植物。
荟蜜草?
蝶舞送来的时候,不是很新鲜么?
怎么眨眼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