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铁链破空而来,最前方的锁头,甩在云倾城的脖子上,将她打了趔趄。
嘶——织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是挨这么一下,非得断掉不可。
锁头自动展开,伸展出两列,宛若蜘蛛脚一般,用带倒刺的触手,将云倾城的脖子死死环绕,扣住。
“她造成的麻烦,云家来赔。”锁链的另一头,牵在纤瘦挺拔的女子手中——是云雅柏。
倒刺扎进肉里,云倾城发出痛苦的哀嚎,可以看见她因为过度饥饿,而凸出的一根根排骨,哦不,是肋骨。
难怪叫嚷着要肉,怎么看,都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饶是织诺,都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
云倾城手伸到脖子前,想扯掉锁头,可看到云雅柏的眼神时,瞬间停住,向后缩了又缩。
任由触手越刺越深,瑟瑟不敢反抗。
云雅柏似是冷笑一声,漠然地拽动锁链。
云倾城没走两步就踉跄跌倒,被扯着脖子硬生生拖走,皮肤在碎石块上,蹉出长长的血迹。
锁链依旧匀速收缩,并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稍有减缓。
织诺看不下去,拽住铁链,一字一顿地说:“她是你妹妹,云雅柏。”
铁链在手中磨蹉,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可这远比不上,织诺从云雅柏身上,感受到的惊悚感。
一心一意为她们卖命的云倾城,竟落得这样牲畜都不如的地步。
到底是多变态的家族,才能养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妹妹?”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云雅柏嘴角挑了一下,“你也是,至少曾经是。”
这话什么意思?
是替我鸣不平?
还是说,我和云倾城没什么区别,在她们眼中,都是用完就毁的存在?
织诺还没回过神来,便觉手中一痛,铁链滑脱,缩短,将云倾城拖至云雅柏脚边。
“损坏的田地和房屋,我赔,至于这个东西,”云雅柏指了指云倾城,甚至不愿意称呼她为人,“你们就当没见过,明白么?”
说罢,她拖着云倾城,凌空飞起,消失在夜空中。
“别想跑,你们应该接受审……”虞涵容一着急,向前扑倒,咳出大量鲜血。
“怎么会伤得这样重!”织诺忙将他扶起来。
膝上一轻,易仇珮唇角向下弯了弯,丢了枚丹药过去:“伤到内脏而已,他皮实着呢。”
毕竟是被自己卷进来的,织诺有点小愧疚,一手将丹药,要给虞涵容服下,一手按住他后背,试试新觉醒的灵力好不好用。
“他自己没手么?”易仇珮的脸瞬间黑了。
“嘘,别出声。”轻轻地,织诺调动灵脉内的力量,缓缓流入虞涵容的体内。
用起来和魂力没什么区别嘛。织诺有些失望。
五脏六腑的疼痛,都在减轻,脸上的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虞涵容震惊地看着织诺,喜道:“你的灵脉,好了?”
丫头觉醒的灵力,居然全输给这小子了?
易仇珮的额角跳了又跳,十指飞速移动,一个轮椅拼接成型,托到虞涵容身下,高速旋转起来。
“伤好了就安抚民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