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织诺抬头,眼中满是泪水,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她草草将眼泪拭去,抓着易仇珮的衣领不放,想看穿他的话是真是假。
“梦说,曾有一人,也深受冥力的困扰。若我寻到他,或许能有永久的解决之法。”易仇珮不像骗人。
那就好。
“那人是谁,我陪你一起去找。”织诺又抹了下眼睛,激动地说。
“万年前,最后一任魔帝——参冥。”易仇珮顿了顿,说,“据说,他的尸体还没有被找到。”
织诺想了想,奇道:“就是一己之力,让神魔隐三族,近乎灭族的那个?”
这样的人,真的控制住了冥力么。
分明是冥力暴走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易仇珮心中也有疑虑,但没有其他办法:“梦是经历了万年那场浩劫的,应该不会骗我。”
织诺放下心,便觉得眼睛肿胀,不由得暗恼:“怎么还哭了,丢人。”
“当我不是人就行。”易仇珮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笑道,“弄乱了,你不是该给我梳上?”
“不是人还要梳头发。”织诺幻化出一把梳子,将他的长发拢到一起。
这头发,又黑又亮又直,还特别浓密。
居然,有点,小嫉妒。
织诺不给他好好梳,故意留了几缕碎发垂下来。
“这个,你确定不梳上去?”易仇珮拨弄了一下碎发。
一个发型二十多年,眼角余光处,突然有了遮挡物,他有点不适应。
织诺成心的,打掉他的手,拿出镜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别动,好看。”
她没说谎,易仇珮生得好看,搭配什么发型,都不会丑。
就是看着有点……方?
咳咳,谁让你说,我的脑袋是圆的来着。
“你是故意的。”易仇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挣扎了下,挡住眼睛。
大有任你祸祸的架势。
织诺反倒良心发现,有点不好意思,将捣鼓出来的两缕碎发,码整齐。
别说,还真有点小帅。
“要是多笑笑就更好了。”织诺满意地拍拍他的头,“颇有种风流浪子的感觉。”
“浪子……风流?”易仇珮投来迷惑的眼神。
“啊呸呸呸,什么风流。”织诺虚空比划两下,将方才的话收回来。
易仇珮掩唇轻咳,只是笑笑不说话。
哎呀,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织诺报复性地捶了他一下:“那什么,敢风流老娘阉了你。”
“嗯。”易仇珮还是笑笑,不说话。
“你还笑你还笑,没完了是不是。”织诺无比窘迫,两手其上,只奔易仇珮面门。
易仇珮捉织诺手腕,交叉按住,睁着眼睛装无辜:“你让我多笑的。”
“我那是客套,客套懂吗?”织诺家暴不成,反被擒,气得直弹腿。
座椅却突然这放平,织诺失去平衡,躺倒下去。
易仇珮趁机伏上来,他成侧躺的姿势,右手擒着织诺,左手弯曲,手肘撑在织诺头顶。
“不懂。”他的眸中,似乎又火焰在燃烧。
刚弄好的头发,披散下来,如墨的发丝,垂在织诺脖子,锁骨,和肩膀上。
痒痒的。
咔嚓咔嚓机括声响,饶是被瀑布似的黑发挡着,织诺还是察觉到,座椅变宽,变长。
还特么合二为一了。
这这这,不是个双人床么。
你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