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么?”织诺跃上冰柱,二郎腿以翘,舒服又惬意。
先头的十几个黄鬃兽围上来。
寒烟瞟了一眼织诺,发现她居然真的,没有半点动手的样子,不由得咬牙:“不帮忙,你来干嘛。”
“问消息啊,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我帮什么帮。”织诺拿了个青杏,塞进嘴里。
寒烟差点喷出血来,弯弓搭箭,射出一道冰墙。
最先头的黄鬃兽被尽数冻住,成为冰墙的一部分。
黄鬃兽的攻势,逐渐缓和下来,可能是被前头同伴的死相吓住。
寒烟得以穿了口气,无奈道:“闲王的事,我真不能说。”
织诺稍稍分神,指甲掐进了青杏的皮肉里。
回过神来,她丢掉被捏烂的青杏,笑道:“你修为那么高,也不需要我帮是不是?”
说话的功夫,地面上已经冒出了,不少翠色的小苗苗。
是雾草菇的幼苗。
织诺挑眉,饶有兴趣地说:“难怪云澈在睡梦中遇到黄鬃兽,却毫发无伤,原来那只黄鬃兽是你放过去,分散我们注意力的。
真正的第一只黄鬃兽,早就被你栓在这里,烧过的灰烬,自然也在这里。”
外面的黄鬃兽冲了上来,开始撞冰墙。
寒烟飞箭击杀,从冰墙漏洞处,越过的黄鬃兽,说:“我一个人吃力,雾草菇会损伤大半。”
“管我什么事。”织诺报之以白眼。
寒烟见她满不在乎,急道:“这些雾草菇,都是给你师父的。”
“哦。”织诺觉得他还撑得住,笑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寒烟不语。
“不是吧,追这么远,一条八卦也听不到,自己玩吧您。”织诺拍拍衣袖,就要走人。
“等等。”寒烟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了句话。
“啥?”但织诺耳朵好使,不仅听见,而且还被震惊了,“你是我师母?”
寒烟一箭射偏。
“好好,我换个词,更准一点的。”织诺摸了摸下巴,将刚才的话,用通俗的语言翻译出来,就是——
“你是和我师父,年轻时候一起私奔,结果还逃婚,然后在她心灰意冷,大婚之时,又跳出来抢亲的负心汉?!”
寒烟三只箭,一起射偏了:“我只说有段情而已,你怎么分析出这么多?!”
“我还知道更多。”织诺张口要吃青杏,却发现剩的不多了,只好改成嗑瓜子,
“你抢了亲之后,非但没有珍惜人家,反而还把她抛在山林里,不管不顾半年多,薄情郎。”
“不是山林,是别院。”寒烟纠正道,“而且我没有不管,我们是隐居,隐居好么。”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织诺顿了顿,继续道,“可结果呢,你在人家就要被劝回去的时候,又出现了,还身负重伤,啊不,剧毒。”
“她本来就没想回去。”寒烟反驳,眼中却闪过悔恨,“但我也不该,回去找她的。”
“是是是,我师父作为飞鸾一族,最有潜力的炼丹师,毫不犹豫地,把你体内的毒,过到了自己身上。
可是你呢,居然挥挥衣袖,走得那叫一个彻底。任她拖着被腐蚀的身体,怎么都找不到你。”
织诺咂咂嘴,感叹道,“可怜我师父,遇人不淑,还与飞鸾一族断了关系,惨啊。”
“我没走,只是加入冥教,寻找解毒方法而……”寒烟说到一半,猛然顿住,“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