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钟愚破门而入,大喊道:“云泽,你给我出来!”
云泽从容地,从屋里走出来,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
只不过,他在看见钟愚怀里的易启时,微微有些错愕,继而又转为轻蔑:“还以为……哼,原来只是洒在了他身上。”
饶是钟愚再傻,此刻也意识到,那药有问题:“解药!”
“没有,谁叫你洒错了人,活该看着他死。”云泽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走入会客厅,倒了杯血红色的酒,慢慢品尝。
“你,利用我。”钟愚抱紧了易启,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你想利用我,给主公下毒!”
隔着衣服,他仿佛能感受到,易启逐渐衰弱的心跳。
“小心点,别沾到自己身上了,石头脑袋。”云泽打了个响指,府邸上空,立刻升起一道结界。
钟愚警惕地盯着四周:“你想造反?”
“有勇无谋的蠢货,真想不通,陛下为什么,对你那么信任。”
云泽不屑地哼一声,缓步走进,垂眼看着易启,越来越弱的呼吸,唇角微勾,“把大皇子毒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也想造反么?”
“胡说。”钟愚气得,手指微微颤抖,“我钟愚从被救开始,这条命,就已经是主公的,绝不会背叛他!”
“是么,那你怎么解释,怀里这个死人?这可是他最最看好的,皇位继承人啊。
哦对了,你出宫的时候,是不是走得很急,不可能不被人看到吧。
看到的人禀告陛下,你觉得,他还会信任你么?”
云泽他抬了抬酒盅,诡异地笑道:“合作愉快,钟将军。”
“我不会和你合作的。”钟愚冷冷地说,抱着易启,打算强行闯出云府。
云泽闪身拦住他:“你别无选择,除非与我一起,让皇家,改名换姓。
易天既然有了退隐的心思,何必在占着皇位不放,还要传个毛头小孩子。
我与他一起打天下,一起守天下,论资历,论修为,都不比他差。
这玄国皇帝,他坐得,我更坐得!”
“他是主公。”钟愚冷冷地说。
云泽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他的修为已经废了,隐族女子也是个不会打架的废物。
而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玄国修为最强,最方便动手的人。
你我联手,何愁天下不定?”
最信任三个字,仿佛一把尖刀,戳的钟愚心里生疼:“不许你伤害主公!”
“忠心可嘉,但你已经害死了他,倾心培养的继承人啊。”
云泽手中的酒盅倒转,将酒尽数洒下,落得地上,一道猩红,“撒手吧,易启已经凉透了。”
“你休想!”灵力迸发,钟愚放下易启,双拳猛地砸向云泽。
“不识抬举。”云泽拔出自己的武器格挡,是一把极薄,弹性极好的长剑。
长剑不仅挡住了钟愚的拳头,剑尖回卷,甚至还险些划伤了,钟愚的脸颊。
钟愚已经急了眼,不管不顾地,抓住剑身,反手一推,正击中云泽没来得及躲开的手腕。
噌,长剑脱手。
云泽的袖子,也被扯去一大块,露出他小臂上,羽毛模样的烧伤疤痕。
长剑,疤痕,羽毛,烧伤。
钟愚瞳孔猛地一缩:“十二年前,夺取红珊瑚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