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愚一口答应,并在晚膳的时候,告诉了易天这个消息。
易天一听这个名字,顾不得堆积如山的奏折,抓住钟愚的肩膀,再三确认:“你没听错,她真的是梦?”
钟愚点了点头。
“真的没错?”易天兴奋地走来走去,
“快与我说说,她生得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来干什么,还有……呆几天?”
织诺猜,钟愚此刻,又是懵的。
他用自己贫乏的词汇,将梦的样子,形容了一遍。
能回答的问题,也都回答了一遍。
“哎呀不行不行,你说的这些特征,是个女子的都有。”
易天听不下去,从书案旁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卷画,“你见的女子,可是这般模样?”
画展开,是一个青衣女子,她站在十方树下,一手挡开眼前的树枝,另一只手撩起耳边的碎发。
与织诺在太祖墓里找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没有任何标注,和落款,像个偷偷画出来的作品,完全见不得光。
钟愚点点头:“是她。”
然后看着易天,兴奋地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地蹦起来两下。
兴奋了半天,易天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驾驭灵气,回到寝殿。
“钟愚,你看朕穿哪件比较好看?”
透过水晶衣橱的反光,织诺看到了,钟愚错愕的表情。
如此勤勉认真的一国之君,因为一个女子的到来,而兴奋得像个孩子。
这转变,连织诺都感到错愕。
“这件。”钟愚指着明黄色龙袍说。
易天还真换上,对镜照了照,又摇头:“不行不行,太严肃了,阿梦该以为,朕是要给她下马威的。”
“那,黑色的。”钟愚提议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
“不行不行,太正式了。”易天只拿起,黑色的龙袍看了一眼,就放下。
“要么,还是穿便衣?”
“……”钟愚不发表意见。
“朕是不是胖了?”
“……不胖。”
“这件怎么样?”易天取出一件,很平常的百姓服装。
“主公,它不适合上朝。”钟愚尽忠职守地提醒。
“啊,对了,还要上朝。”易天一下子垮下去,转而又振作起来,“传个消息,明天不上朝。”
噗。
织诺一个没忍住,差点被口水呛到。
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堕落,就是从现在开始的。
钟愚想了想,说:“梦姑娘,没有说明天什么时候来。”
所以早朝还是可以上的。
“不不不,万一她早上来呢。”易天连连摆手,“就算她不来,我早早地等着便是。
哦对了,京城……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么?”
钟愚摇头:“不知。”
“哎,”易天问了也是白问,便对钟愚说,
“去给京城府尹云大人传个信,写份京城的详细资料出来,重点是好吃的好玩的。”
“……遵命。”
“等等,让他二更之前给我送过来。”
“……遵命。”
京城府尹很是高效,也可能是皇上突然下旨,把他给吓着了。
不出半个时辰,就写好送了过来。
易天完全忘记了,奏折的事情。
他捧着京城府尹送来的资料,对着京城格局的图纸,开始规划起明天的路线。
一直规划到三更,才返回寝殿睡下。
次日一早,更是不到五更就起来,换好衣服等着。
不一会儿,他又拿出资料和地图,核对了一遍今天的路线,默念一遍准备好的,见到梦时的说辞。
早朝时间到了。
梦没来。
早朝时间过了。
梦依旧没来。
太阳继续升高,眼见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钟愚向内瞟了一眼,看见易天,正对着梦的画像发呆。
而钟愚,则看着易天发呆。
直到,身边出现了,异常的灵力波动。
“谁!”钟愚回头。
是梦。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左手背在身后,拎着个小包裹,右手的食指比在唇上,做出禁声的手势。
“你不要通报,我去给他个惊喜。”梦悄声说。
“不行,保护主公是我的职责,未经通报,任何人不得进入!”
钟愚耿直的嗓音,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梦的脸,唰地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