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易仇珮刚走不久,织·暴发户·诺,就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
一串糖葫芦,两串糖葫芦,三串糖葫芦,整束糖葫芦……还钱什么的,改日再说吧。
糖葫芦还没吃完,他们便被一群人围住。
为首的穿着丧服,佝偻瘦削,八字胡萎蔫地贴在嘴唇上,一副阴沉猥琐,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手里捧着两幅黑白画像,目光凶狠,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织诺慢吞吞地付了糖葫芦钱,又拿了一串,塞到云澈手里,这才斜了他们一眼,“挑事?”
“你害了我兄弟们的性命,必须付出代价!”八字胡瞪大眼睛,胡子仿佛要飞起来。
“额,谁?”织诺嘎吱嘎吱地嚼着,含糊不清地问。
“还敢狡辩,你腰间挂的,不正是我兄弟们的百宝袋么,快还给我!”八字胡窜上前,想揪织诺的衣领,但扑了个空。
“哦,是他们啊。”织诺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两个想吞她魂力的人,的确与面前的人,有那么一丢丢的相像。
不过——
“暮巢外,生死有命,暮巢里,不许打斗。”织诺理直气壮,“这是规矩。”
“不还?”八字胡却又拦住她,拿出一个品相不错的紫晶炼丹炉,诱惑道:“敢不敢跟我去决怨场!”
决怨场,简单的说,就是大一点的赌场。
一般的赌场,是不准见血的。但决怨场不一样,筹码可以是除了头颅的任何东西,前提是,必须有一样是当场见血的。
嘁,我才不去那种血腥地方,也不怕带坏小孩子。
不过——丹炉镶嵌的紫晶,品相还不错,正好可以给匿形丹提个纯。
织诺眨眨眼睛:“没问题,你想要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你有没有认真听!”八字胡炸毛,“两个百宝袋啊,百宝袋!”
不就是两个破袋子,干嘛这么较真。织诺补充道:“决怨场,可是需要见血的东西呢。”
“啊?见血?”八字胡有点慌,看向身后,一个长相普通的灰衣人。
普通人推了他一下,低声道:“手。”
“啊?可是,万一输了呢……”八字胡有点发抖。
“不会输的。”灰衣人不耐烦地说。
“好吧。”八字胡吞了下口水,乖乖听从灰衣人的话,“我们,各赌一只手!”
呦呵!
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织诺正愁狠不下心剁手呢,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于是,在十几个打手的围观下,织诺把左手塞到了铁环里。
很普通的,摇色子。
色子被装在透明的方盒中,镶嵌长桌正中间的凹槽里。长桌上装有复杂机器,随着机器的震动,色子跳跃起来。
只是——桌子是八字胡选的,看他目露阴光的模样,没有猫腻才怪。
“我选大!”八字胡率先抢道。
“那我就小喽。”织诺仿佛看不出他们的阴谋一般,糖葫芦咬得津津有味。
机器开始摇动。
果然,按照事先被设定好的,机器可以感应色子的大小,并往大了摇。
“二,三,六!六六六!”机器即将停下,八字胡的眼睛都快瞪出来,高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