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方便打扰一下么?”叶俏儿俏脸通红地说。
我能说不方便么?
气氛刚起来,就被你给破坏了。
万一债主大人反悔,又开始写和离书咋整。
易仇珮见织诺一脸不爽,暗暗觉得好笑,替她回答道:“说罢。”
呼……叶俏儿松了口气。
云哥哥的眼神,太可怕了。
还是第一次,居然可怕到,需要更可怕的人救场。
“那啥,我爹刚刚传来消息,让你和我,回去一趟。”
叶俏儿觉得,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自己可能会死,
“我爹还说,作为好朋友,云哥哥未来的夫君,须得带回去过过眼。
这是我爹的原话,不是我的。”
叶俏儿说完,撒腿就溜。
织诺的眉毛,挑了又挑。
叶蔼秋,胆子真的是,越发大了啊。
又不是我爹娘,还过眼。
我呸。
易仇珮心情越发好:“他也算你娘家人,不是么?”
暮巢。
“闲王殿下,好久不见。”叶蔼秋大咧咧地打招呼,笑意却不达眼底。
易仇珮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坐,坐。”叶蔼秋打发走叶俏儿,也不见看茶,就这么一直盯着易仇珮。
从头到脚。
从脚到头。
再来一遍。
易仇珮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
织诺却倍感不爽:“有事说,没事我们走了。”
“等等等,”叶蔼秋立马破功,对易仇珮赔笑,“等等哈,我和织诺有点私话要聊。”
转身,他推着织诺,到屏风后,低声道:
“现在只有你我,可以说实话了吧?
你若是为了凤炎翎,而委曲求全,定要说出来。
就算我处理不了,还有暮巢,掌柜的给你撑腰。”
你哪脑补出这么多。
织诺撇撇嘴,“去年他修城墙,你不是还对他,赞不绝口么?”
“论修为,论能力,他绝对是同龄人中最强的。可找夫君,你最起码找个四肢健全的吧?”
织诺翻了个白眼。
“好,就算你真的不在乎他坐轮椅。”叶蔼秋压低嗓音,“可是据我们调查,他的背景不干净。”
“知道。”织诺抿唇,坚定地说,“可是我喜欢。”
叶蔼秋愣住了,再三确认道:“你真的没有强迫自己?”
“当然没有。”织诺摸着下巴,跃跃欲试地说,“我还琢磨着,新婚之夜,怎么把他拐到手呢。”
“拐……拐?你居然是认真的。”叶蔼秋小声嘟囔道,“这跟你的预想,也差太多了。”
“我的……预想?”织诺挠头。
她怎么不记得,还预想过这种事情。
叶蔼秋连说带比划,生动地还原着现场:
“就是有一天,你喝多了,骑在柜台上,抱着掌柜好一顿哭。”
“有么?”织诺不是不信,而是这个撒酒疯的方式,太特么丢脸了。
她不想承认。
叶蔼秋却是越发激动,眉飞色舞地说:“肯定有,第二天酒醒,掌柜还罚你,替小杂役给擦一个月的地板。
结果三天不到,你就跑没影了,气得小杂役要你利滚利。”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
记忆被打开,那些欢闹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至于利滚利,早就被她赖成一笔烂账,无所谓了。
反正她是不会去擦地板的。
织诺追问道:“我的预想里,夫君是什么样的?”
叶蔼秋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地列举:
“首先,要温文尔雅。
其次,要善良贴心。
最好,还有点书生气。
总是,看起来就好欺负的那种。”
“我说过么?”织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都胡咧咧了些啥啊。
果然,还是个孩子。
不过,根据当时心态,前面几条应该都是浮云,好欺负才是重点。
叶蔼秋又细细数道:“你看看闲王,哪点不是恰巧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