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快把这个智障带走吧。
织诺默念。
云诗蕊偏要挑三拣四地,好好嘚瑟一番,对狱卒呵斥道:“一堆将死之人,点着火把干什么,还不快熄掉!”
狱卒不敢怠慢,火把唰地就灭了。
“黑咕隆咚地,让本侧妃怎么走!”云诗蕊大怒,给了狱卒一耳刮子。
“不是你让我熄的么。”狱卒委屈巴巴。
“我让你现在熄了吗?”云诗蕊又一耳光甩过去。
“那,那我现在点上。”
“我让你点了么?”第三个耳光落下,云诗蕊气道,“蠢货,还不快扶着本侧妃出去!”
“是,是。”伴随着重重的铁链声,牢房又归于寂静。
总算走了。
织诺草茎一挑,将云澈的镣铐也解开。
“阿姐,你说蝶舞被带去哪儿了?”云澈闷闷地说。
“以云诗蕊那爱嘚瑟的个性,金碧辉煌的地方,糟老头子。应该不是谎言。”
织诺踩着铁栏杆,爬上屋顶,“可是在玄国,这样的地方太多了。
风渡,虞涵亮,你们是世家大族,有没有什么线索?”
虞涵亮摇头:“凡是稍微大一点的家族,这两条都全。”
风渡也在尽力地,捣鼓牢门锁头,插话道:“可若说,最有钱的糟老头子,那定是当今皇上无疑了。”
虞涵亮只当这是玩笑话:“太子脑子有泡么,都快篡位了,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庶母?”
织诺却想起,此前元辰宴上,和皇上发生的过节。
如果是为了麻痹皇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倒挂在屋顶上,敲敲打打:“虞涵亮,有没有带一些,比较硬的东西?”
“有,”虞涵亮摸了半天,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都在储物戒指里放着呢。”
织诺轻叹一声:“罢了罢了,我试试别的。”
“等一下,有了有了。”虞涵亮取下头上的簪子,“这个怎么样?我的加冠礼物,由上等玄铁制成。”
“天天顶着上等玄铁?”云澈惊道,“你脖子可很结实。”
“重有什么,这可是代表着,我投身于炼器的决心。”说着,他将簪子丢过去。
咣啷啷。
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就丢在了两个牢房之间的过道上。
……
你是太子派来的间谍吧?
虞涵亮愧疚地挠头:“失误,失误。”
“你这,差的也太远了吧?”云澈都趴在地上了,还是够不到簪子。
却听卡哒一声。
风渡打开牢房门,走出去,将簪子拾起,递给云澈。
“还是风渡姐姐靠谱。”云澈揉了揉出印的脸,将簪子递给织诺。
风渡感叹:“没想到,我这一身机括知识,竟然用在深陷监牢的时候,最顶用。”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三个牢门,全部打开。
织诺也感慨:“要是闲王在这,别说牢房的门,就算是更为复杂的大门,也能破开。”
她敲了几下,侧耳倾听,然后抡起簪子,在相对薄弱的位置狠狠一敲。
哗啦啦……簪子落下之处,牢房顶最外侧层的石头,被击碎。
“呸呸呸,你这玄铁还真够结实。”吹开掉在脸上的石粉,按了按里面的材质。
就像新做好的肉皮冻一样,摸起来又滑又弹。
还以为,会用更高级的封灵石。
没想到,是最垃圾的一种,软的和豆腐似的。
这不是诱惑人么。
织诺撇撇嘴,扣了一块给云澈玩:“记住了,这就是能够封印灵力和魂力的东西。”
云澈惊得合不拢嘴:“阿姐,你怎么连这都懂啊?”
织诺一点也不谦虚:“那是自然,我可是越过……啊不,钻研过好几次牢房的人呢。”
差点说漏嘴了。
她正准备把封灵石戳破,忽听监牢的大门,又响起卡拉卡拉的声音。
不是吧,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来。
就不能消停会儿,让我们安安静静地越个狱么?
这次,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风渡的母亲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