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东西为理由,虞涵亮将秘境中共同进退的六人,还有蝶舞,聚到了一起,胡吃海塞。
“庆祝平安回来,我们不醉不归!”
“庆祝每个人都拿到了心仪的奖品,我们不醉不归!”
“庆祝织诺发婚贴,我们不醉不归!”
“行了行了别嚷了,在座就你一个人喝酒。”织诺无情地拆穿他。
明天还有大课要上,虞涵亮喝得算不多:“谁说的,不是还有虞涵容么。是吧,大哥?”
“嗯。”虞涵容淡淡地应了一声,杯中的酒满满当当,动都没动过。
“阿姐,你不是向来爱酒的么,怎也不喝?”云澈眨巴着大眼睛说。
织诺满脑子,想的都是易仇珮,没心情。
她拨弄着酒碗说:“又打什么坏主意呢,想把我灌醉?”
“没有没有。”云澈讪讪地说,眼睛直往酒坛子上转,“我就想着,能不能,蹭那么一丢丢……”
“不行。”织诺酒碗一拍,“喝酒不长个。”
“哼,仗着自己是炼丹师,胡说八道。”云澈蔫了,不满地嘟起嘴巴。
他闷闷的样子,又软又萌,看得蝶舞心都要化掉。
她站起来说:“别气别气,了尘峰下埋了些果子酒,甜甜的,酒劲也不大。
等着,我给你拿去。”
“天快黑了。”织诺拦住蝶舞,“要么,我与你同去。”
“才不要,带上你,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蝶舞正在兴头上,拍张开大翅膀说,
“放心,我灵力充裕得很,一炷香之内,准回来。”
想起蝶舞骇人的飞行速度,织诺的脸白了白,没再阻拦。
可是。
直到天黑透了,也没见蝶舞踪影。
云澈不安地说:“蝶舞姐姐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迷路了?”
叶俏儿不这么认为:“她在了尘峰住了几十年,怎么会迷路呢。”
织诺心里七上八下,又不知道蝶舞口中的果酒,埋在哪,急道:“我回去找找。”
虞涵容站起来:“我和你同去。”
云澈和叶俏儿也站起来:“我们一起。”
“好。”虞涵容作出安排,“涵亮和风渡留下等消息,其他人一起出去找。”
“等等。”
风渡从储物戒指里,摸出几个手环样的小灯笼,“遇到危险发信号,我们去找军队。”
“好。”
月黑风高,了尘峰下,更是树影重重。
“阿姐,我好像闻到了酒味。”云澈的嗅觉,比常人更灵敏一些。
酒味渐渐浓郁。
“当心脚下。”织诺拉了云澈一把,才免得他被破碎的瓦罐,扎伤脚。
“你们看!”叶俏儿跃上歪倒的大树,从上面,取下了巴掌大小,沾血的残破翅膀。
断口不整齐,就像,被人硬生生撕下来一样。
蝶舞,果然出事了。
干涸的血迹,只维持几步远,就凭空消失。
“我试试。”织诺蹲下,掌心贴合地面。
雷龙说,冰灵泉可以将灵力,转化为五行中,任何属性的力量。
千万别是骗我的。
织诺凝神,灵力倾斜而出,顺着泥土,渗透。
隐隐地,可以感受到大地在震动,仿佛厉鬼哭嚎,格外瘆人。
沙沙——有道缝隙!
滴答滴答——缝隙很长,呈甬道状,越来越宽。
越往深处蔓延,织诺的灵力就越弱,传入脑中的,只有一闪而过的画面。
钟乳石,冰,暗河,尸体,血。
还有,被铁钩子穿透手腕,高高吊起的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