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蕊完美地抓错了重点:“野妇人,你居然叫我野妇人?”
做戏做全套,易景焕鄙夷地说:
“未婚先孕,连孩子的父亲都没出现,不是野妇人是什么!”
孩子的父亲,不就是你么?
太子殿下,你再骂狠一点,对,再狠一点。
然后,就可以永远地愉快地窝里反啦。
织诺一点都不幸灾乐祸,真的。
云诗蕊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说:“你,不认它了?”
易景焕又急又恼,怒道:
“胡说,不要以为和云诗蕊顶着一张相似的脸,就可以冒充!”
“到底是谁冒充谁。”云诗蕊冲下看台,就要把冒牌货的假面撕掉,尖叫道,
“贱人,拿不到第一,还想替代我的身份不成!”
“唉,易景焕太难了。”织诺拖着下巴,啧啧感叹。
他尽力了。
真的尽力了。
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云诗蕊怎么还是不开窍呢?
“有眼无珠,活该。”云澈拉住织诺的衣摆,正色道,
“阿姐,你绝对不能可怜他。”
“可怜?不,我在幸灾乐祸。”织诺拿出糖葫芦,认认真真地准备看戏。
啪——
“闹够了么。”云雅柏气她蠢,下手稍微重了些。
不知是气的,还是打的,云诗蕊倒退几步,后腰磕在看台沿上。
她当即痛苦地捂住小腹,滑坐在地上。
云雅柏脸色一变,扶住她:“你怎么了?”
“疼……”云诗蕊脸色煞白,汗珠如雨般滚落,不似作假。
易景焕更是身子一颤,抛下冒牌货,几步跃上前,抱起云诗蕊,奔向阁主:
“快,保住孩子!”
你不是不认识她么?
不是不承认她是云诗蕊么?
织诺真替易景焕的智商,捉急。
偏偏这么个智商捉急的人,是未来的皇帝。
织诺也替玄国的江山,捉急。
玄国皇帝更是气到心梗,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喝:“我看谁敢救!”
阁主掏丹药的动作顿住,看向敛华。
帮太子还是站皇上,这是个问题,隔老远都能看见他的纠结。
正想着,织诺惊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问她。”敛华指着织诺,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
?!!!
不带这么甩锅的。
织诺微笑:“当然是听院长裁决。”
再拖一会,那个孩子,连神仙也救不了了。
“那就,自生自灭吧。”院长满不在乎地说。
易景焕惊了,咆哮道:“这可是一条命!”
“命?不多这一条。”敛华锲而不舍地挑事,
“小姑娘,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让她自生自灭的是你,别扯上我行不行!
云诗蕊的孩子是生是死,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织诺继续微笑,说:“弟子怎敢反驳院长的意见。”
血染红了云诗蕊的衣摆,孩子,已然是留不住了。
易景焕目眦欲裂,大吼道:“云织诺,你怎么可以无情无义,到这个地步!”
嘁,你还无理取闹呢。
我说什么了嘛,没有。
我只是,顺应了院长的意思而已。
有本事,你冲院长吼去。
很显然,你没本事,那么……我就好心好意地,帮你一把喽。
你找人替考,欺瞒神殿的事,还没翻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