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吴瀚小心翼翼的出洞,见周围没有动静,吴瀚招出飞剑朝曾家潘飞去,在剩下的赶路中,吴瀚没有停下恢复元气,当元气快消耗完时便使用恢复丹恢复元气,这样一连飞了三天才赶到曾家潘,一到曾家潘就赶紧向族长曾正汇报泽城发生的事情,曾正听完后又召集长老商议。
一个时辰后,众人商议完毕。
觉得此事有可能是泽城与黄家联手算计曾家潘,就是想得到曾家潘的水产独家经营权,此事不好明着抢,毕竟还有先辈留下的福荫,只好找理由扣押人质当筹码好要价。
想明此事关键后,众人也就不再着急,而是待两日后,曾正才与另一位元婴期的长老一同去往泽城,吴瀚则留于曾家潘等候。
十日后,众人回归,在有人质扣押的情况下,曾正不得不答应黄家的条件,只不过在第一年,黄家还要另外出一笔费用给曾家潘,以赔偿对其他商户的违约费。
事情谈好后,一切又趋于平淡,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年,至此吴瀚来到曾家潘已有十五年了。
此时吴瀚还是处于筑基后期,由于有了黄家老者的财物,吴瀚现在都是用晶石在修炼,修炼进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以前预计达到筑基后期圆满估计得用二十年,如今三年已过,吴瀚觉得再有个十五年,必到筑基后期圆满。
乌贼由于早年在七星道门是受伤颇重,又未得到较好的治疗,这些年虽有吴瀚帮其调理,但还是没有达到当时的巅峰,当时乌贼可是连筑基后期的蟒蛇都给弄死了,不过好在乌贼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又能修炼了只是进度没有以前快。
族内曾潮刚刚晋升金丹,以曾潮的情况来说,晋升金丹本不应这么快的,通过上次的洽谈,曾潮也感到了压力,再则目前族里的条件稍微好了点,所以修行资源加强后,曾潮也就晋升金丹了。
曾潮成就金丹时那个风骚劲可把吴瀚羡慕坏了,为此吴瀚还特意买了坛好酒为曾潮庆祝。
曾潮晋升金丹后也升为了船长,可带队独自驾船捕鱼。
这日曾潮与吴瀚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乌贼则栖在船桅上,曾潮撇了撇吴瀚带着戏谑口气说道:“蜈蚣,你来曾家潘已有十五年了吧?”。
吴瀚则一脸嫌弃的说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请称呼我为吴公子,早知你这么没记性,当初我回族的路上就多耽搁几天,保证现在没你什么事了”。
曾潮听完也是一阵无语,片刻后又说道:“对了,你当初回族没有遇到人截杀?”。
吴瀚则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当初一出泽城范围就绕了点路才往族赶的。你不会又是问我这个事情吧?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吴瀚心里则是想道:截杀的事我谁也不会说的。
曾潮笑笑说道:“不是问这个,叫你上来是给你说,我妹妹要回来了,如今她也结丹了,有半年的探亲假期,估计还有个几日就回来了,她回来后你可不要提你们上次的误会,免得我妹妹尴尬”。
原来重点在这,吴瀚敷衍了几句后便扯到其他话题上去了。
通过在曾家潘生活的十五年,吴瀚孩童时期留下的孤独印记已渐渐磨灭,由于修为的长进及性格的转变,吴瀚现在看起来更像个阳光大男孩。
不知不觉中,船已收网回行。
五日后,吴瀚正打坐修炼,曾潮站在屋外喊道:“蜈蚣,陪我去接人”。
还不到一息的时间,又在门外喊:“蜈蚣,你利索点,别耽误接我妹妹”。
吴瀚在屋内随了句:“知道了,要不你先去?”。
哪知曾潮却淡淡的说:“可以,待会记得来吃乌鸦,我妹妹的厨艺很好的”。
吴瀚知他是在开玩笑,于是边动身边应承着说道:“好的,待会我带点神仙倒的调料,保证你们吃的爽”。
两人打笑着御剑远去,一刻钟后,两人停在湖边一山顶上,片刻后,见一白衣女子御剑而来。
曾潮边挥舞着手臂边喊道:“这里、这里”。
吴瀚见状连忙跳里曾潮身旁,心想怎么以前没见这货这白痴,这大两活人站在这,你妹瞎啊?用得着搞这大动静吗,离这货远点,别被传染了。
白衣女子跃下飞剑,看着吴瀚,先是有点尴尬,但随后大方的走到吴瀚面前,抱拳说的:“上次的事是我们太鲁莽了,我代同学跟你道歉”。
说着便储物袋内取出一些物资,接着说道:“这是我和同学向你赔罪的诚意”。
短短两句话,吴瀚对曾潮妹妹的感观就有了巨大的变化,原来以为此女应是颇为自傲,不辨是非,自以为是的人,虽然曾潮解释过上次事情曲折,但吴瀚却自动忽略了曾潮的解释,认为这是替自己妹妹开脱的说辞,今日两句话透露出来的是,此女大方,敢于承担,并能顾及他人的想法,单指赠物一事,不说是赔偿,而是说代同学向自己赔罪的诚意足以说明一切。
印象有了改观后,吴瀚才开始打量起此女。
一袭长发披于肩后,略方正的脸庞少了一丝女子的妩媚,但多了一份坚毅,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生存原则,修真界同理,懦弱在修行界是不可能活的很好的,光洁的额头下两弯柳叶眉自然舒展,一双眼睛不大,细细的,长长的,眼白处点缀着一颗犹如黑宝石的清澈黑瞳,显得格外直率,秀气的鼻梁,匀称的鼻翼配上下方灵动的薄唇,整个面容没有超尘脱俗,没有沉鱼落雁,但直率、秀气、灵动、知性的面容,更让人觉得自然,愿意结交。
这些想法和感官只是在脑中一闪,人却是行动起来,推脱着说道:“这也怨不得你们,当时三人就我个活口,不怀疑我,怀疑谁?现在想来,我倒是觉得你们是故意放我走的”。
这话说的有点气人,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八人没留住吴瀚么,曾潮赶紧过来接话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免得爷爷他们等久了”。
说完还不忘瞪了吴瀚一眼,吴瀚悻悻的缩了一下脖子,应和着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快点回把”。
他也知道,玩笑开过头了,曾潮的妹妹却不以为意,说道:”当时是我们大意了,但正因为此,才没酿成大错,也是我们幸运了,走吧,一起回家吧”。
回岛后,曾潮陪着妹妹向族中长辈请安后便安排了个聚会。
聚会上,一帮看似年轻的人围着几处篝火围坐成一个大圈,都是修行者,就在这地方坐着,哪怕隔个八、九丈也能清晰的听到谈话的声音,之所以说是一帮看似年轻的人,因为在修行界外貌不足以说明一个人的年龄,这里讲的是修为境界,也许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其实活了千、八百年,曾潮在这帮人中,年龄虽不是最大,但境界比较高,看起来比这里不少人要年轻的多。
曾潮妹妹的名字,吴瀚还是在这次聚会时才记住的,曾潮比吴瀚大十五岁,现在已经快七十了,他妹妹曾娜娜比吴瀚小五岁,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修行者,以五十入金丹,在修行界中这样的修行天赋虽不是天才但也算是上成了。
由于误会解除,曾娜娜本也是爽直之人,面对家人,酒过三旬后,曾娜娜称呼吴瀚为:公子哥。
这样称呼,是因为曾潮称呼他蜈蚣,曾丽娜本想称呼他蜈蚣哥,但他坚持说自己是吴公子,所以就有了公子哥这一称呼。
曾丽娜这公子哥一喊出,称呼立马都变了,曾潮也称呼他公子哥了,而他两则称呼曾潮为潮爷,吴瀚则称呼曾娜娜为丫头,当听完吴瀚为啥这样称呼曾娜娜后,曾潮还为这一称呼兴奋的嗷嗷叫了几下,吓的几个正在喝酒的人,酒撒了一地,有人眼睛都呛出眼泪了,随后曾潮也随着吴瀚称呼曾丽娜为丫头。
经过这十几年的相处,吴瀚已把曾家潘的真正当做家了,把眼前的这些人,都当做自己的家人了。
家人对儿女的爱应是最无私,最伟大的,丫头就是父亲对女儿的昵称,所谓兄长如父,他吴瀚既是曾娜娜的兄长,就应该像爱护女儿一样爱护她,所以称呼她丫头。
曾娜娜听后,嘴上虽然强烈反对和谴责,甚至还想动用武力镇压,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最后在曾潮及吴瀚的无情坚持下也就默认了。
话说那个女人不需要守护和怜爱,那个男人不需要理解和支持。
借助酒兴,吴瀚说着:“凡人的一生难,修行人的一生又何尝简单,谁人不是被羁绊?哪家不是被枷锁?想要有尊严的活着,谁不是在冲击束缚,斩断羁绊。能让自己变强,守护自己的坚守,受累流血又如何?能让家人好好的活着,自己粉身碎骨又如何?我不奢望将所有的一切都拥有,只求自己在乎的、坚守的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