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翎微微点头:“没错,以后酒楼可能会以辣椒做的菜为主,再配上一些清淡降火的菜,还有酒楼的构造也要重新改一下。”
谢昕赞同,辣椒倒是个好东西,他记得宏味有一绝便是梨花白,辣椒烧的菜配酒刚刚好。
这宏味以后一定能赚大钱,他倒也有些心动:“嫂子,还缺钱吗,尽管和小弟我开口!”
“不用了,”谢景不悦,这人咋回事,还想蹭他王妃的好处,“如果缺的话还有我。”
谢昕耷拉下脑袋,又被他哥看穿了。
陆翎笑道:“都不用了,这些钱我的嫁妆里都有,不用你们出,以后还有其他地方需要的话,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开口的。”
谢昕狂点头,还是嫂子好。
“好了,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仪仗到京城之前你尽量少出门,免得被人发现了。”要是被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瞧见了,怕是会挨训。
“好的,我知道了。”
天色已晚,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第二日。
因为不用给谢景做早饭,陆翎也就不用起的太早了,美美的睡了一个懒觉。
谢景一早就起来了,将软榻上的被子收拾好。
看陆翎睡得成个“大”字,不自觉笑了笑。
吩咐外面端着东西的奴才动作轻一点,洗漱完便朝书房走去。
陆翎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阳光已经升的老高了,有些刺眼。闭了闭,朝门外喊道:“玉竹,玉竹。”
玉竹等在门外,听到声音了进入房内,看见她家小姐睡得四仰八叉的,一脸黑线,“王妃,起床洗漱啦,管家、李嬷嬷和严嬷嬷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陆翎一听,忙睁开眼,“啊?你不早说,快快快让我洗漱,然后把管家和嬷嬷们请过来。”
片刻后,待陆翎洗漱穿衣整齐,用了几口早膳,玉竹才将管家他们请进来。
管家和两位嬷嬷进门,上前一步齐声道:“见过王妃。”
陆翎坐在小榻上,抬手,“免礼,早上有些贪睡让管家和嬷嬷久等了,玉竹,搬几张椅子过来。”
等他们坐好,陆翎开口询问道:“不知管家是有何要事吗?”
管家开口道:“昨日王爷和王妃一大早便进宫,下午又去办了其他要事,所以一直未曾向王妃禀告府中之事。”
陆翎静静听着,并未开口。
管家继续说道:“在下是府中的大管家姚昌文,主要管府中账房,还有处理各府拜帖等事务。”
李嬷嬷上前:“王妃,老奴姓李,是负责府中奴婢们和后院事务的。”
接着是严嬷嬷:“王妃,老奴姓严,是负责府中采买和前院杂事等事务。”
陆翎点点头表示都了解了,只是李嬷嬷负责的后院事务……
“嬷嬷,这府里有后院吗?”
李嬷嬷拱手道:“有的,虽然一直空着,但还是需要有人打理,因此归老奴统管。”
说完不自觉笑了一下,王妃还是很在乎王爷的嘛。
如果陆翎知道,肯定感觉很冤枉,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听完每个人的介绍,陆翎大致了解了府中的事务,只是这个中馈……
听到陆翎担心的问题,管家解释道:“王妃不必紧张,除了这府中的大事和决策需要王妃出面处理以外,其余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陆翎放下心来,她可不要天天呆在府里处理这些事。
这时,李嬷嬷说道:“王妃的院中还缺少一些丫鬟,老奴从后院的丫鬟里挑了些能干的,已经等在外面了,劳王妃看看挑几个舒心的。若是不满意也可以从外面的牙行直接买,到时直接让牙婆带人进来挑几个就行了。”
陆翎微微点头,起身往外面走去。
外面的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站着二十来个丫鬟,一样的服饰和头发,唯独前面八个的头上簪了朵花。
陆翎了然,这几个估计是备选大丫鬟的。
细细观察了一会,大多数倒是老实地低着头,有几个有小动作偷摸着四处看。
想了想,点了前面的三人,后面也点了八个,不老实的一个也没选。
挑上来的三个大丫鬟跪下来,求王妃赐名。
陆翎想了想,“你们就叫青禾,月墨和红柳吧。玉竹,以后这三人就和你一起共事了,等会记得将院中的事务分配好。”
玉竹知道王妃这是在抬高她,好让她以后能处理重要事务,福了一福:“是,王妃,奴婢记下了。”
陆翎点点头,知道玉竹懂她的意思了,看着剩下的丫鬟道:“你们的名字就不用改了,就按以前的来吧,以后要负责什么玉竹青禾她们会告诉你们的。”
剩下的八人:“是,王妃。”
挑好了丫鬟,李嬷嬷就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没被选中的人中有一人,叫云秀,是府上一个管家的女儿,一直想着能被主子选中一步登天,要是……要是能被王爷看中就更好了。
只可惜她心里是这么想,陆翎可不是这么想的。
云秀刚刚也在大丫鬟的队伍里,她生的也好,只可惜没被选中。
理由很简单,陆翎扫了一眼就发现了,其余七人簪的是茉莉花,只有这一人簪的是栀子花,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她用膝盖想想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当然不会挑这么个人放在身边添堵。
但是云秀没有放弃,她的梦想就是巴结上主子甚至是当上主子,她心里暗暗的想,王妃不挑她,她就让王爷看到她的好!
当然这些陆翎是不知道的,她正忙着酒楼装修的事。
早上被耽搁了一下,于是索性先处理完院中的事。
打点了院中每人一个红包,新来的大丫鬟每人赏五两,下面的丫鬟赏三两,丫鬟们纷纷磕头谢恩,这可是大半年的工钱啊。
新来的丫鬟这么多,玉竹要处理一下子是走不开了,陆翎就带着新的大丫鬟月墨出了门。
马车驶到了长安街口,陆翎便喊停,准备下马车走过去。
长安街上又繁华人又多,坐着马车反而慢了。
带着月墨在路上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阿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