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七夕圣邀
这时,袁惜倾身向我,在我耳边低语道:“隔墙有耳,晚上告诉你!”
“咳!咳!咳!”就在袁惜话落,屏风外传来一阵假咳声。我与袁惜对望了眼,方想起身,紧接着便是一阵兵器交锋的铿锵声。
“喂喂喂!你干吗啊?我有事找你们家主人!”这是阎无二的声音!“喂,你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我与袁惜已经赶到门口,正看见无言挥剑斩向阎无二的一幕。而阎无二则是左右闪躲,也不见还手,每每都险险躲过无言手中长剑挥出的剑气劲风。
“无言,住手!”袁惜开口道,无言听命瞬刻收剑入鞘。也不多话,的立于一旁,眼睛却依旧盯着阎无二,一脸的戒备。
“这就是你们无忧圆的待客之道?”阎无二一脸不满的嘟囔道。
“若是翻窗户的都叫客人的话,那梁上的君子也都无可厚非咯!”我嗤道。
“诶诶,谁说我翻窗户了,这次我可是走房门的,谁叫你们不关门!”阎无二说着弹了弹衣袍,然后双手一被,一派端正的往那一站。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绣着四爪金龙的宫袍。
“是走房门了,难道你也是从无忧园的正门走进来的?”我挑眉问道。
“那道不是!”阎无二很干脆的道:“原来是准备翻墙的,不过无忧园四面环水,可惜无墙可翻呐!”
闻言,我唇角微弯:“那真是委屈阁下了,只是希望别再像上次般,一失足成落汤鸡啊!”
“你——”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阎无二脸上表情,立马一僵。我注意到我说这话时,一旁一直面无表情的无言,紧抿的双唇,可疑的动了动。
袁惜似乎也知道那天的事情,唇角弯了弯。虽然我可以以人格担保,我夫君大人这个笑容真的很纯良。但是却不保证,他心里一样那么无害。
“不知玄启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听了袁惜的话我不禁一愣!这语句是不是有点问题?眨了下眼睛,我便不再说话,乖巧的站到袁惜的右后侧。
这时候,阎无二正了下衣冠,一派认真的晃了晃手里明黄的卷轴。又是圣旨!这次那皇帝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圣旨到,无忧园少公子袁惜接旨!”阎无二故意拉长了声音,望着袁惜宣读道。
咻,一阵冷风刮过,袁惜依旧站着。甚至是我、无言都是一副“呆愣”的状态,望着阎无二。
“一干人等,还不跪下听旨!”阎无二假咳了一声,提醒道。
几片花瓣被风带过,拂落周身。依旧没人动一下眉毛,只见阎无二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僵硬的转眸向手中的圣旨,正了正声色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夕将至,召袁惜携眷前往星河殿一同赏星……”
邀请我们去赏星?如果说,这个世界有电灯泡的话,那么这皇帝老儿便是这时空发电量最大最亮的250万瓦的自力电灯泡了!七夕!夜邀请人家夫妻与他一起看星星!亏他想的出来啊!
许是知道谢恩这事是别指望我们会应的了,阎无二念完一大堆废话直接将圣旨丢给了袁惜,道:“今年你们第一次参加赏星宴,你们的节目,要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四大世家都会有人到场。”
“什么节目?”我一头雾水的随口问道。阎无二望了我一眼,有丝不悦的道:“你刚才没听圣旨吗?”
“哦!有听没懂!你知道的,我这人粗俗的很,大字也不识得几个!”
“你——”阎无二一脸气结的样子,也许是前次的教训使然,让他意识到口舌之勇不会是我的对手,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袁惜没有开口呢。所以你了半天,也只是甩了下他有些过长的袖摆,不再搭理我。
“你们第一次代表袁家去,我就好心多提醒你们几句:被宣召到星河殿观星的,除了四大世家,还有一些王公贵族成员,都必须带节目前往,否则,将视为欺君罪处!”
“节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晚就是七夕了吧!”我忍不住道。
闻言,阎无二抬眸看了我一眼道,一副“你新来的吧”的眼神:“这个节目,基本上是每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必须项。”
闻言我愣了下……我的确是新来的……
“而且今年情况特殊,主在圣上赐婚了两对新人。所以这次七夕佳节,特别提醒了一次!”
……
送走了阎无二,我便想与袁惜商量这个事情。
“我好像既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诶,唱歌还会跑调……”我双手托腮,一副苦大仇深状的伏在书桌上。低头丧气间,正碰上我之前为袁惜作的画。可是这一眼让我着实愣住了——
只见原来只袁惜一人抚琴花下的画面,这会旁边多了一个女子。巧笑倩兮,眉目嫣然。清灵的眸光满目缱绻的情丝,带着几分迷醉的坐在袁惜的身旁,红色衣裳的身体被遮住大半,只露出小部分,伸出脑袋轻趴在袁惜的臂膀旁。一头乌黑的发丝没有任何束缚的倾洒在肩膀,有几缕不知是袁惜眸光的纠缠,还是微风带起,与袁惜的几缕交缠在一起——这个女子是我!
“然儿,喜欢吗?”袁惜低柔的声音在我头顶传来,我抬眸望去。
“嗯!”我点点头,因为这画面和谐美妙的意境,而有些过于激动喜悦。“要不,你教我唱歌!”我突然想到这点,虽然会跑调,袁惜在一旁弹琴也应该不难的吧!
“嗯,好!”袁惜轻应,然后走到我的一边,就着之前未干的墨汁,沾湿了狼毫。“然儿,题几个字吧!”
我望了一眼那副画,感觉眼睛里都是晶莹的亮光。想了下道:“还是不题吧,有些东西不必言语。”
闻言袁惜望了一眼画,然后眼里的光芒也是灿亮,点了点头道:“依你!”说完,袁惜便站起身,手里拿起那副画。
我疑惑的望着他,只见他将那幅之前已经上好表的画,挂在了玄关正对面原来挂折扇的地方。而原来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下。
“洲,你觉得,这次这个星河殿的赏星宴,会简单吗?”知道了无音阁那样的背景之后,再联系明晚的赏星宴,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吧。大有阴谋啊!
袁惜挂好画,走近我身边,在我旁边坐下:“然儿,若是你,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