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出水真相
两个月过去了，简和威廉的关系越来越好，尽管弗莱士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但是他还是继续拼命忍耐着，不管威廉在他面前如何表现与简之间的亲昵，他都暗自忍下来，为了沈雨他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做，就算现在他独自一个在比地狱更黑暗的地方饱受煎熬，他都愿意接受。这天，几个人坐在一起进餐，刚开始大家都沉默着，但这短暂的沉默被格兰特打破了。
“弗莱士，经过族里的讨论，要派你去法国处理一点事情，后天出发。”
“我不去。”弗莱士很自然的否定。
“这由不得你。”格兰特很坚定的说。
这时威廉悠闲地插话了：“过两天我会带着简去罗马尼亚。”
“什么？”大家都有些不相信。
“我想你们都知道罗马尼亚的德古拉城堡，那座城堡在很久以前就被赐给我了，以后我会跟简在那生活。”威廉解释。
“为什么？”弗莱士问。
“那里的风景很好，可以让简更好的休息。”威廉说的风轻云淡。
“在这里也可以呀，简你愿意去吗？”弗莱士问简。
“嗯，听说那里很好玩，我想去看看。”简说。
“祝你们在那里过的愉快。”珍妮笑着离开餐桌。本来她就看不下去弗莱士为了简如此痛苦，现在简离开了，她自然高兴
“你么需要准备什么吗？我去帮你们准备。”格兰特也是一脸笑意，威廉拒绝了他，“那我祝你们过得愉快！”他说完也走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餐桌上的人都陆续离开了，只剩下弗莱士呆坐在那儿。
两天后，威廉带着简离开了，离别时弗莱士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等他们的身影消失，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弗莱士蹲坐在地上双手捂在胸前，珍妮和格兰特心疼的为在他身边。
“晚疼不如早疼，弗莱士……”珍妮看着弟弟这么痛苦，无法再说下去了。
弗莱士颤抖着拉着格兰特说：“大，大，大哥，求你，求你让我，让我沉睡吧！”他喘着粗气把这句话说完。
“我相信你可以熬过这一段时间。”言下之意格兰特不同意他沉睡。
“我，我好，好疼。”
“弗莱士，你是我们的好弟弟，我们相信你可以的。”珍妮抱着弗莱士说。
看着如此痛苦的弗莱士，格兰特忍不住了，他一掌下去把弗莱士拍晕。
在去罗马尼亚的飞机上，威廉和简的表情都很严肃，这趟飞机是血族贵族的专用机。
“威廉，对不起，让你陪我这么久。”
“没关系，我是心甘情愿的。也许我今天的下场就是我弑父的惩罚吧！”威廉挤出一个笑容。
五天前，的一个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威廉看着简睡下，刚要离开就被简剧烈的咳嗽声吓了回去，他冲到简身边，见她捂着嘴的手已经满是鲜血。
“简，简，你怎么了？别吓我。”威廉慌乱的说。
“没，没事，咳咳咳咳。”鲜血又从她嘴里流出。
“一定是今天给你的血不够，你等着。”威廉说着就要咬自己的手腕。
简拉住她说：“别，别，应该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快点咬下去。”威廉把手腕放在她嘴边。
“威廉，别急，你看已经不流了。”简笑着说。
果然简已经不吐血了，威廉皱着眉轻轻地帮她擦去嘴上脸上的血迹，然后抱着她心疼的问：“疼不疼？”简轻轻地摇头说。
“你先睡吧，我去问问情况。”威廉准备走弗莱士走过的路。
“别，别去，我好累，你陪着我好不好。”简拉住他。
廉深深地望着她点了点头，脱下鞋躺上床紧紧抱着简，过了不久简睡着了，可是威廉却无法闭上双眼。他担心，他害怕……
月亮刚刚露出脸，简就醒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威廉，发现威廉也在看她。简坐起身威廉也马上坐起来，紧张的问：“你感觉怎么样？”
“对不起。”简的这句话让威廉感到莫名其妙，“对不起，我，我已经想起了一切。”
威廉听到这句话双手无力的从简的肩头滑下。他俩沉默的坐在那儿，最终威廉轻声说：“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这不是你的错。”
“你，会回到弗莱士身边吧！”简没有回答他，威廉深吸了一口气，“你不用顾虑什么，不管你选谁，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简看着他摇摇头说：“你们两个我都不会选。”
“为什么？”
“呵，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是不会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的。”简淡然的说，“你也知道吧，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这个时候不管我选谁都是对谁的残忍。”
威廉听她这样说急了：“不是的，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威廉，我，不想再伤害你。”
“简，几千年来我从来都是行走在寂寞之中被寂寞紧紧纠缠，是你驱散了我心中的寂寞我身边的黑暗，你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尽管这快乐是骗来的，可是我不在乎它的性质，我是自私的，你同样也可以对我自私点，我没关系。”威廉的眼中写满悲凉。
“我不想看见你眼中的悲伤，我不想伤害你。”简伸手盖住威廉的双眼。
“简，我们去罗马尼亚吧，那儿的风景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威廉把简的手握在手里笑着说。
“那对你不公平。”
“我不要什么公平，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不要想太多好吗？”
简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威廉，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样对你。”
威廉情不自禁的把她揽进怀里说：“没关系，不要想太多，跟着我走就行了。”
简推开他，认真的说：“威廉，你先回去休息吧！”
威廉知道她的性格，只得答应。第二天当简从睡梦中醒来时，看见威廉坐在她的床尾，背对着她发呆，就叫了他一声。
威廉马上笑着说：“你醒了。”
“嗯，我好累，想再睡一会儿。”
威廉知道简是在逃避他，可是他不想说出来。当简再次醒来时，威廉仍坐在那儿。他见她醒了就笑着说：“饿不饿？”简摇头，“咱们去罗马尼亚吧！”这次简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
“真的？太好了，嗯，后天咱们就走吧！”威廉兴奋的说。
“嗯，好。”简轻声回应。
终于他们坐上了去罗马尼亚的飞机，又坐车去了城堡。一到城堡，简就睡了过去。这次的旅行让她原本就很糟糕的身体更扛不住了。第二天，当她醒来时没有看见威廉，但是床头桌上有一杯血，她知道那是威廉的。她刚坐起来想看看这个房间，威廉就走进房间手里还拿着一支白玫瑰。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边说边把花递给简。
“嗯，还好。一会儿能带我去看看这儿的风景吗？”
“当然，我很乐意为您效劳。不过要先把这个喝下去。”威廉端起那杯血。
简干脆的喝了下去。然后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威廉出门了。城堡被山环绕着，在一片绿的海洋中简的心情舒畅了很多。半个月过去了，简逐步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也没有再吐血。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的威廉很快又掉进了失望的深渊。这天晚上，威廉本打算带简去城区看看，可是还没有出门简就开始不停地吐血，怎么也无法止住，最终简昏了过去。威廉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一直守着她，有好几次简都在叫着“弗莱士”的名字。威廉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放开简的手，走到外面给丹麦那边打了个电话。
三天后简醒来了，看到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的是弗莱士，她一惊赶紧想收回手，可是弗莱士那里肯放开。
“威廉呢？”
“傻瓜，别再放开我的手了好吗，不管你最后怎样，都不要再放开我好吗？”弗莱士把她的手放在嘴边说。
简一听这话就知道威廉干了什么。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在你身边最后给你带来的只有伤害。”
“我不许你这样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得到的才是伤害才是痛苦，不要再抛下我了。”此时弗莱士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如果你明天死去，我会跟着你一起，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永不放手。”
“不，我要你活着，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好好活着，为了我去死不值得。”沈雨伸手擦去弗莱士脸上的泪。
“不要再说了，小雨，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沈雨闭上眼睛，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问：“威廉呢？”
“回丹麦永远沉睡了。他，让我哥把他血抽干都存在这了，他说这是他最后送你的东西。小雨，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是陪在你身边，你死我死，你生我生。
沈雨没说话，而是紧紧的抱住了弗莱士，两个月后，他们坐在城堡的最高处看风景，此时沈雨就在在弗莱士的怀抱中离开了，她的身体慢慢在空中消散只剩下尘埃，弗莱士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状态知道太阳普照大地，他也慢慢在阳光中消失，微风吹过他们融合为一体在天地间永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