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众人的脑子宛若被什么炸开了一般,若说是不认识这沐白,可这风战他们怎样也不能不认识。
这桃木峰只有一峰,这风战只有一人,那这沐白…
有弟子立刻反应过来,拔出剑直指沐白,
“魔女!好生狂妄,竟敢还出现在这里!你莫不是不知道我们剑道大会是做什么的?”
“知道,不就是为了灭我?”
沐白回答的极其平稳常态,仿佛是在和他们讨论什么笑话一般。
“不过…你们灭的了我?”
狂妄!好生狂妄!
台下弟子被气的恨不得只待宗主一声令下便能冲到台上去擒住她。
且不说这数千名内门子弟都在此,还有宗主及数名道人,岂会容她在此放肆,哪里来的勇气!
“没成想,你自己倒是出来了,沐白,你可伏诛?”
凌宗主神色依旧,只不过眼中闪过那份阴狠却是叫人无法忽视。
“我既无罪,何谈伏诛?”
沐白可不想平白落了这么大一定帽子,且不说还能不能回凤呤大陆,若只是在这里生活,她自然是希望麻烦越少越好了。
“哼!我宗门失踪数名弟子,你敢说你不知?还有你师父风战,无情无义,当真是奸恶至极!”
黎川也未曾想到她就是沐白,此刻面上表情也是精彩万分,不过就单单的两次接触,就叫他单纯的相信她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
只不过现如今如此招摇,若是想逃也是难上加难。
不知是哪里的执念,黎川心底里就是有那么一道声音,“相信她,这次一定要护住她!”
若是真的打起来…他求情便是,因此面色更加凝重,在一旁偷偷的恢复伤势。
“呵…与我何干?堂堂一代宗门,说话也是要讲些证据的才是。”
沐白实在不愿多费口舌,一群无能之辈罢了,眼中的杀戮遮掩不住,向四周散去。
细细思量一番还是放弃了,在凤呤大陆她已然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威名”,在这里不如做个温润如玉般的女子?
无人察觉沐白心底的心思,只是高处那名太子看着下面神游的沐白笑意更是添加了几分。
“证据?证据可不就是你身旁那道穗!”
这回倒是沐白不解了,这穗事受穗大典上风战亲自交予她的,怎得出了什么问题。
“我宗内穗礼,注入的是师尊与其弟子的两道气息,可如今在失踪弟子的住处都有发现你身上穗的气息,若不是你,何人能模仿的来?”
御风道人倒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还特地来解释了一番。
“你也说了,这注入的是师尊与弟子的两道气息,那为何只怀疑我,不曾怀疑风战呢?”
沐白的嘴角微微向上,笑得不真切,叫人很容易看花了眼上去。
“可风战也失踪了,如同那弟子一般,你还不承认吗!”
“失踪?牵强了些吧,之前你们不也一样不曾找到我吗,皆是失踪,为何只是怀疑我,再者谁知道不是他逃走了?而我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莫不是我脑子糊涂故意过来任人宰割的?”
沐白这一番逼问倒是叫御风说不出话来,其实他自身本就有所怀疑,不过他和沐白身上仇恨也不少,若是因此除掉沐白也不过是好事一桩,谁知这女子言语竟是这般犀利。
“巧言令色!”
御风挥了挥袖子,当真是一副气急了的模样,不想再管这件事。
“若是如此,那亦是疑点重重,如今你还是入我威戒堂呆过一段时间,等到破除疑案自然会还你公道。”
凌宗主此刻却是发声了,无论如何不能叫沐白从这里走了出去。
“无缘无故囚禁人?我倒是见识了,可我若是不肯呢?”
如今这明摆着就是矛头指向自己,无论真凶是不是自己都无所谓,他们只是找一个借口,一个囚禁的借口。
这两两世界,真是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人。
沐白眼神如同冰刃一般直射远处,手指微曲已然表现出她如今的不快。
“那就休怪我们采取什么强制措施了!”
说罢一道强势的剑光袭来,而一旁的黎川却是时刻警惕,在剑光袭来时便冲向前抵住。
“黎川!”
“大师兄?”
…
这一场面叫所有人反应不过来,包括沐白,她可不认为他们还有这么大的交情,不过眼下黎川已经支撑不住了,这宗主还真是下了狠心,若是换个一般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沐白将黎川推向一旁,挥手将那剑气抵挡了回去。
“怎么…怎么可能?”
凌宗主也是疑惑,他用了六成的内力,怎么会…
见此台上的所有道人皆发术法,直指沐白,沐白挥出纶扇,缔结一繁杂手印,将一切都抵挡了回去。
“噗-”
不少人受不了这冲击,吐出鲜血,已然负伤。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一面惊愕一面恐惧。
沐白可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物,释放出周身的威压,竟是之前宗主的数倍不止,有的膝盖已经不能站直,最后扑通的跪了下来。
若说无碍,场上唯一没有受到干扰的想必就是太子了,眼中趣味更甚,趁得无人注意,不知何时便悄然离去了。
“真是好一招逼迫!”
沐白随即翻一威压,向四周逼去,无人敢接近,就连宗主的面色都变了几分。
“宗内所发生之事与我无关,若是再来打扰,休怪我无情!”
随即,沐白提着黎川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走出了凌胥宗。
黎川此前替他接下了一招,若是留在这里,怕是免不了当成她的同党,且方才瞧得清清楚楚,就是黎川接下那一招时宗主的剑气也丝毫未曾收回。
就仿佛…就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个人一般。
想此,更是无法留他一人在这。
沐白声音空灵至极却直穿人们心脏,那话语缠绕在耳畔久久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