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灵虫也是妖兽的一种,不过一般等级都不高,智力也比平常妖兽低了许多。
低阶修士捕捉灵虫都是采用诱捕的方法,书上有详细讲解设置诱饵、陷阱的方法。
在灵虫经常出没的地方,根据灵虫的喜好释放适当浓度的相应属性灵气,浓度既不能太高吓跑了灵虫,也不能太低留不住灵虫。
释放的灵气里掺杂一种叫做纱界丝的无形细丝,等灵虫放松警惕的时候慢慢收紧细丝,将其困住。
高阶修士的方法则简单的多,直接用压倒性的灵力将之围住,随手就能捕捉。低阶修士若是用这种方法,很容易让灵虫逃跑,或者将其杀死。
“看来捕捉灵虫的关键还在这纱界丝上,不过看书上的介绍,修炼起来也不难。”
周挚低头默想了一会儿,将书本收了起来,然后按照祭炼纱界丝的方法修炼起来。
足足过了六七个时辰,周挚才睁开双眼,一伸手,在其掌心飞出一条外人不可见的极细丝线,仿佛一缕随时都可能消散的烟丝。
周挚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只要方法对了,总能修炼成功。”
他虽然连野外灵虫的样子都没见过,但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防止遇到时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然大亮,商队早就穿过了乱石滩,周挚打消了捕捉毒虫测试前半部分真假的念头。
甩毒囊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一场争斗中用出一次,对方就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周挚身上已经有三个未还回去的毒囊,对他来说足够用了。
接下来的时间,周挚全都在打坐修炼中度过,现在又加了一项祭炼纱界丝的任务,更是感觉时间不够用。
他现在才是炼气期修士,就有这么多功法需要修炼,高阶修士功法选择更多,他们的时间紧迫性就可想而知了。
“怪不得高阶修士经常闭关,很少出来走动。”周挚心中暗想着,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城强者会的高阶修士整天不问世事了。
乔夏用了两三天的功夫就养好了伤,这几天经常与牛儿聊天开解,以及教授、督促他修习功法,俨然成了牛儿实际的师父。
牛儿在她的开解之下,心中的自责放下了几分,有了一丝小孩子该有的机灵,不再那么呆愣愣如木头一般了。
接下来的两天倒是乔夏有些心神不属,经常坐在小几旁的靠椅上,看着铜镜出神。
商队越往西走,景象越是荒凉,北风卷起草团子漫地滚动,前方浮尘隐隐,极远处一带黑乎乎的山影。
这里已经靠近碎风镇的地界了,这种荒凉的景象与乔夏东逃至皇城的时候有些重合,更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愈发没有心情修炼了。
不觉又过了两天的时间,商队迤逦行驶在一条宽道上,宽道的尽头隐约看见一列高大的城墙。
周挚为了不引起骚乱,此时已收起了陆走机关兽,换乘安老头准备的一辆厢车。
乔夏坐在车前,掀起车帘,目光紧张的盯着不远处的城墙。
来到第一个城镇就是碎风镇了。
碎风镇外方圆十几里的树木都被砍伐光了,一眼望去都是光秃秃的平原。
城墙边上挖了一圈几丈宽的深沟,底下插满了削尖的木头桩子。
城墙很高,上边每隔几百步就有一座望楼,每座望楼都有持弓兵丁警惕的眺望。
走进了一看,城墙竟然全部是由石头垒砌的,上边还有斑驳的抓痕。
经过简单的盘查之后,先进入一个小瓮城,然后才进入相对窄小的正门。
商队进程后沿着甬路一路驶进一条长街,街心的地面湿黏黏的,两旁还有一团一团的野草。
城里的建筑都是素墙灰瓦的小矮屋,非常的破旧,屋门的漏洞口不时的闪过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有些胆子大的探出一个瘦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商队,可见这里物资的贫乏。
商队沿着街道一刻不停的来到一处貌似交易场所的所在。
这是一片大空场,里面用宽木板搭了两排长七八丈的货架,货架上摆着的大都是些果子、肉类等果腹的东西,货架后每隔几步就有一人看着货物,负责售卖。
两排货架中间夹了一条两丈宽的过道,稀稀拉拉的买家提着藤篮在其中行走,不时停下脚步挑选所需货物。
货架另一头有个石板房,用几根粗石柱顶着一大块石板当做顶棚,四周没有围墙。
商队停下,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人渴求、贪婪的望着货车,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动手。
骚动引来了石板房里人的注意,他们看到是商队来了,脸上全是喜色,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更是脸上堆着笑疾步走了过来。
安老头带着两人迎了上去。
那大汉声音很是粗犷高亢,笑道:“安老头,可把你盼来了,这次带了多少货物来?”说着,一双圆眼睛不住的看向安老头背后的十二两大车。
安老头笑出满脸的褶子,道:“有五大车肉干,一大车针线百货,先留在这里,另有三大车茶饼、绸缎、香料等货物要运到另一边换取灵兽材料。”
大汉哈哈大笑:“我要两车肉干,百货也要一些,你找人来算一下价钱。”
安老头跟他寒暄几句,留下六辆辆马车的货物,一并留下一个账房先生负责讨价还价,另外留下两个随从防止有人偷盗货物。
剩余的三车货物以及三辆厢车继续前行。
乔夏自从进了城就不住的仔细打量来往的行人,希望能见到自己的哥哥的面孔,但都以失望告终。
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跳下车来向一个方向疾走过去,周挚、牛儿跟在后边,阿猫也随着窜出来跟在小主人身边,荀温见状略想了一想也跟了上去。
安老头看见几人急匆匆的离去,在后边喊道:“三位大人若是一同回去,可在五天后在下辰镇汇合。”
一行四人没有搭话,沿着长街走了片刻,穿过几条窄小的深巷子。
很快来到一个残破的小院前,小院没有大门,围墙也倒了一片,透过倒塌的围墙看见院子里满是荒草。
院子里只有正屋两间,房门不知被谁拆走了,只留下门框上的白里发黄的纸联掀起一半,随风飘荡着。
这大概就是乔夏以前的家了,但是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周挚转头向她看了一眼,见其神情凄苦,刚要安慰几句,她已经冲进了院子,向小屋跑去,但刚走进房门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