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芎没回来。
第三天,依然没回来。
张东东和白三刺一家人知道自己中计了,美人计加反间计。
几人聚在一起,商讨了数次该如何应对,但结论都是等,等白桃思给出她的价格,所有人都看不清白桃思要做什么。
第四天,一名寡妇送来了一张信,上面写了几个字:你的大家伙那儿等你。
张东东几人马不停蹄,赶到蔚蓝母舰那里的时候,白桃思和白芎正在那儿等着,白芎的脚腕上,一个脚环闪着白色的呼吸灯。
白桃思见张东东几人赶到,跳起来挥了挥手,看得张东东有一瞬间是乱了神,她喊道:“帅哥,在这儿呢~”
张东东暗骂一声妖精,这儿就她两个人,谁还看不到似的,他不耐烦地说道:“得得得,别蹦了,衣服快掉了,害不害臊,赶紧把白芎脚上的玩意儿去了,我们这就走。”说着玲发出几道牵引光束,张东东、白三刺,就连白桃思身旁的白芎也顺利地朝蔚蓝母舰飞去。
刚离开白桃思九米距离,白芎身上的脚环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白光也变成黑光,白芎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身子反张着,痛苦地喊叫着:“白心!”白三刺手足无措地在牵引光束里开始狗刨。
白桃思这时冲着张东东甜甜地喊道:“帅哥,再飞,十米距离一过,芎儿就要爆炸了哦~!砰地一声那种哦。”
张东东黑着脸让玲检测下白芎的脚环有什么古怪。
玲很快回复道:“里面含有高能爆炸物,起爆条件指向白桃思。”
张东东问道:“贱人,你想干嘛?”
白桃思甜甜一笑,说道:“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宇宙嘛,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呢。”
张东东脸色阴沉,知道自己恐怕必须带上这个妖精了。
这时,远处一架飞船闪烁着接近,不一会儿,红无颜的声音传出:“白桃思,你的事儿发了,随我回去受审。”
白桃思笑眯了眼,看都没看红无颜,冲张东东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帅哥,我先去受审了哦。”说着一步一步朝红无颜的飞船退去,随着她逐渐走远,白芎脸上痛苦的神色再度出现。
白三刺低声哀求道:“东子哥。”
张东东咬了咬牙,恨声说道:“不用说了,这女人居然敢玩火,你看我怎么收拾她。”说着他露出八个牙齿,“贱人,跟我走吧。”
白桃思闻言顿时大喜,蹦蹦跳跳地走到张东东身边,将其挽住,说道:“我就知道帅哥你舍不得我。”
张东东说:“极是,极是呢。”说着将白桃思狠狠拥入怀里,但瑛瑰人的体质天生比蔚蓝人强悍,他虽然已经很用力了,却没有让白桃思怎么样,反而是白桃思,感受到这股力量后,身子一软。
“嗯~东子哥~”
张东东压下动荡的心绪,朝红无颜说道:“走了,别送了。”
与白王道别后,一行人离开附三星,进入了跃迁通道。
玲给出一个视频,似乎是离开附三星前拍下,画面中,一个男人佝偻着身形,静静看着离去的蔚蓝母舰,一直到视频结束都没有动作。
是白竞。
白桃思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神色间有些不屑。
张东东握住她的手,说道:“白芎,把她抱住。”
白芎听命将白桃思抱住,张东东抬起后者光滑的下巴,说道:“白桃思,你要是能乖乖把白芎的脚环取下来,我还能送你一程,要不然,你可能得吃苦头了。”虽然这样说,但张东东只是一试,对于白桃思这类人,这种程度的威胁,恐难有效。
白桃思笑了笑,还给张东东一个媚眼,视线肆无忌惮地上下游移,问:“那你要让我吃什么苦头呢?”
……
是夜,张东东黑着脸看着被自己绑在桌上,还在狂笑的白桃思。
大悲咒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他的房间,那是玲的惩罚。
白桃思还在不断地扭动身子,似乎张东东绑她的方式让她很不舒服。
张东东狠狠一拍床:“白桃思!贱人!不准动了!”他着实有些挡不住白桃思的魅力。
白桃思嘟着嘴说道:“那人家,不舒服嘛。”
张东东咬着牙,歪着头冲到白桃思旁边,桌子拍得啪啪响,吼道:“哪儿不舒服!我给你切了!”
白桃思露出一副惊恐地表情,挣扎着不断朝后退去,说道:“人家怕怕,东哥。”
张东东气得蹦到床上,看着衣服快要被撑爆的白桃思,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呜呜。”
白桃思闻言一扫前面的惊恐,放声大笑,用极为撩人的声音说道:“你听,隔壁干嘛呢?”
还能干嘛?还能干嘛?你说这么晚了还能干嘛?
张东东心中疼痛不已,他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一错再错,错得不能再错,白桃思没玩火,是他在玩火,于是他坐起身来,用一分钟调整了情绪,和白桃思正色说道:“白桃思小姐,你到底想干嘛?”
白桃思见状,娇笑两声,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那人家的家族都因为你被连根拔起,如今就剩我一个人,我肯定要找个靠山嘛,瑛瑰帝国又不能呆。”
“而这个宇宙中,夸埃星文明,可是数得上的强大文明。”
张东东双手一摊,说道:“也不怕告诉你,我和夸埃人有死仇。”
白桃思闻言一愣,她的认知里,异构炮可是只有夸埃星人有的玩意儿,片刻后,她说道:“你装的?”
张东东大笑不停,捂住肚子说道:“是的,我装的,是不是很厉害?”
白桃思先是沉默了许久,等到张东东不再笑了,她才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真的,很厉害呢,但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走的。”
张东东怂了怂肩膀,露出一副无所谓地神情说道:“那你到底要干嘛呢?我以后是要和夸埃人作战的,你不怕?”
白桃思抿着嘴半天没有说话,直到张东东都快睡着了,她才用张东东听不到的声音,轻轻说了句:“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