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长舒了一口气,看来那是假象。
巫蔓笑着说道,“阿渊,这么多年了,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之后我做了什么?”
“我们以前认识吗?”
“当然了,我亲爱的魔王。”
莫渊用力,想将琴抱到怀中,“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因为我不喜欢那只凤凰,所以阿渊生气不理我了。我杀了好多人,阿渊想把我埋于深渊之下,可是阿渊死了。”
巫蔓示意了一下后面的被困住的凤七弦,“是他杀的你哦!这把梧桐琴是我对阿渊的念想,阿渊不可以拿走。”
莫渊看到巫蔓的手指甲变长,七窍流血。翻手间手中快速升起一朵红莲。
“红莲业火,你竟然用它来对付我!”
只听巫蔓一声惨叫,梧桐琴落到了莫渊的怀中。
巫蔓狰狞一笑,周围黑气蔓延。凤七弦的身影消失。眼前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在悬崖之下,是黑漆漆的万丈深渊。那个和莫渊长的一样的女子迎风而立。在她的对面,和凤七弦长的一样的男子坐在地上,手中拨弄梧桐琴的琴弦。一首凤求凰飘荡在整个悬崖之上。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毕,凤凰神说道,“阿渊,你说我该怎么办?”
叫阿渊的女子青丝飞扬,缓缓开口,“你想怎么办?高高在上的神?我们只想得到自由。”
“可是因为你们,生灵涂炭。”
阿渊回身望着自己来的地方,“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突然身后凤凰神偷袭,一掌将阿渊打落深渊。
画面消失,巫蔓出现,“阿渊,是他杀了你。你难道心中不恨吗?”
莫渊抬头看着巫蔓。心痛吗?是有些。但是却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要不这画面是假的,要不自己和那个魔王阿渊,就不是一个人。
“我会拿回天魔扇,那时候,我就可以知道一切。真相如何,我自己看,别人的,我不相信。”
莫渊一手抱琴,一手黑气四溢。不一会儿,巫蔓的脚下开出一朵朵暗红色的地狱之莲。莫渊手掌一翻,熊熊大火燃起。巫蔓在火光中惊声尖叫。不一会儿消失无影。
黑雾散去,凤七弦的身影渐渐显露。他被绑在祭坛上。身边放着鲜红的跳动的心脏。
莫渊走上前松开他,“要找到巫蔓的真身,我们估计才能出去。”
凤七弦眼睛紧盯着莫渊。
莫渊抬头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看到了很多画面。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你就是万年前的魔王阿渊。可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的梦中?”
莫渊说道,“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从忘川中出来后不记得了。我也想弄清楚一切,还有。”莫渊认真说道,“不是我总出现在你梦中,可能是你暗恋我,所以总梦到我。”
凤七弦忽然笑了。莫渊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这些先不说,尽快出去为好。”
两人围着祭坛查找线索,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空荡荡的祭台。凤七弦走到祭台的中央,看着下面流着的鲜血,突然想,祭台下面是不是有什么?
凤七弦让莫渊站远一些。然后用法力,将祭台上面掀开。下面出现一个血池。两人跳下去。
在血池的中央,飘着一具鲜活的尸体。黑色的翅膀,黑色的袍子。红色的头发,白皙的面庞。是巫蔓。
凤七弦飞起,想飞到巫蔓尸体那里。忽然血池中伸出千万的白骨手,拉住他的胳膊腿。莫渊青火烧过去,救下凤七弦。
莫渊看着消失的白骨手说,“巫蔓肯定用了巫术。巫术邪恶,我也不是很懂,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想想对策。”
凤七弦想到了张超。道术易克巫术。
莫渊说道,“用你的凤凰之火试试?”
凤七弦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凤凰的?你不是看不出吗?”
莫渊给了他一个白眼。巫蔓的幻境似幻似真。但是幻境,都是以真相作为基础的。凤七弦和那凤凰神长的一样,火也一样,自己要是猜不出来他是什么鸟,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猜的。”
凤七弦也不恼。今天自己和莫渊,在这里见到了之前太多不知道的秘密。
凤七弦凤凰火出,身后出现两个巨大的红色翅膀。顿时整个血池被凤凰神火包围。只听者刺啦刺啦的声音。莫渊紧盯着血池,无数的白骨手扭曲着挣扎着。凤凰火减息,血池从血红色变成淡蓝色。漂浮着的巫蔓迅速衰老,容颜枯萎。
巫蔓睁开眼睛,叹气,“阿渊,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可惜我们要永别了。”
莫渊飞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你有什么遗言吗?”
巫蔓侧脸看着容颜依旧的莫渊,“阿渊,巫族的未来,当年我看到了。可我不甘心。时间流逝,你虽然不记得过往,但是阿渊,帮我。我留给巫族的最后一份礼物。”
“你说吧。”
巫蔓骨瘦如材的手指向上方,“这个墓里,有宝物。希望给巫族的后代。带来财富。还有,告诉他们,不许学习巫术。让巫术,永远成为过去。”
莫渊沉重的点头。虽然不清楚巫蔓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但是自己得内心,对巫蔓感觉很复杂。巫术,的确应该消失了。至于财富,自己会尽力争取。
巫蔓的身体化为尘埃,飘洒在空气中。祭坛消失,周围场景变换。莫渊和凤七弦出现在墓中的棺材里。
饿的奄奄一息的人们,听到声音,睁开无力的双眼。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
凤七弦扶起专家,想着要怎么打开这个墓门。
莫渊抱着梧桐琴走到凤七弦面前,“会弹七弦琴吗?”
凤七弦只觉得这一幕特别的熟悉,“会,弹什么?”
莫渊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棺材,“相思令。”
专家觉得莫渊简直在胡闹。都这种时候了,尽然有兴致听琴,简直不可理喻。正想破口大骂,凤七弦制止了他。
凤七弦接过梧桐琴,盘腿坐在地上,面向棺材。手指波动琴弦。一曲相思令轻轻响起。道一曲长相思,演一曲离别梦。
莫渊看着那具棺材突然起火,烧成粉末。巫蔓。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