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泽坐在花匠爷爷专属的藤椅上,这几天,她天天都来这,可是花匠爷爷却始终没有出现过,就连管家爷爷也没见过。
花匠爷爷在哪里?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关于花匠爷爷的消息,就连艾玛也是闪烁其词。
管家爷爷又在哪里?管家管家,这个时候就不需要管家了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和天天的这次意外事故有关吗?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答应阿皓再多等三天的,期限终于到了。她尽可能的脑补了见到天天的各种画面,脑补得一阵阵反胃想吐……
林语泽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烦!她索性闭上眼睛,整个人蜷缩进藤椅里,眼前却又浮现出私人诊所里,那支装着暗红色液体的注射器,她情不自禁的抚了抚暂时还很平坦的小腹。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伤了宝宝她该怎么跟镇勋解释?可眼下……她应该怎么开口对镇勋说这件事呢?!
越想越烦,烦得连肚子也饿了起来,脑海里立刻涌来艾玛每天为她准备的各种美食,心情美丽值瞬间提升,她从藤椅上站起来,挑了挑额前的头发向外走去,步履轻松了许多……
林语泽独自散步,也许是被某人同化了吧,她现在也喜欢站在高处“夜观星象”的感觉了,尤其在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或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来岛上时遇见李镇勋的位置,也或许是因为这里离花匠爷爷的花圃非常近,更或许是因为这附近的那座古堡,那个充满神秘感的建筑物,镇勋和天天都曾经慎重其事地提醒过她:在这个岛上,她想怎样都可以,只是不要靠近那里!可是,越是被这样提醒,她就越是……
四月的小岛,还是有些凉意的,她打了个冷颤,将风衣裹得更紧,本来是半夜睡不着觉爬起来消食的,弄感冒了绝对不划算!她又看了一眼那座神秘的古堡,收回的目光落在方向盘上,反复抚摸着方向盘上的标志,自嘲的笑笑:“要是再被当小偷抓了,更不划算!寄人篱下啊!算了,不靠近就不靠近吧!唉……贫穷果然会限制想像力,在自家院儿里散步,还得驱车到达,我去!限量版啊,就罢在这里当代步车吗?浪费资源,天理难容啊!给我辆单车不香吗?”想到这,林语泽挑了挑额前的头发:“嗯……还是这辆更香一些!”
一个黑影一晃,便消失在了通往古堡的岔路上。她定了定神,那个人,不是镇勋吗?是来找我的?她连忙追了上去。
亚伯紧抿着薄唇,平静地望着那个在关键时刻将他推出车外,自己孤身引开追杀,导致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宝贝孙女。
宝贝……孙女?是的,一直都是,只是他从未表达过这种情感,甚至在日常中,他把这种情感全部都升级成各种苛刻,甚至可以说是各种的……折磨。
想到这亚伯按了按太阳穴:“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这里吗?你也已经找到了你喜欢的人,那个叫吴皓的年青人,看上去……还不错,我好像更没理由再禁锢着你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说到这,亚伯抬起眼坚毅的盯着自己的孙女:
“只要你能醒过来,你想怎样都可以,如果想和那个小子生活在一起,那就去吧,不过……”这个转折,似乎又发射出一个微妙的“危险”的信号:“如果,你真得决定要那样做,至少每年保证回来一次……看看你的祖母。怎么样,这个交易不算苛刻吧?!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得快点醒过来!”
亚件最后又望了一眼孙女,才从椅子上站起身,苍老的身躯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谁也没有发现,病榻上的人眼角中滑落的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