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适时开口:“诶呀,瞧瞧我,就认真喝口茶,一时没在意旁的,你们怎么都越扯越远了,方才你们不是在说贺礼的事情吗,怎么的我都跟不上你们的话题了?”
闻得丞相夫人此言,立马又有上道的夫人出来打圆场:“是呀,是呀,什么新政响应号召啥的,那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哪里清楚,不说了,不说了,我可还是对刚才的贺礼比较好奇呢。”
见着这般情景,杜月英知道,不让他们瞧瞧贺礼,这话题怕是过不去了,大大方方的朝向还没将匣子送出去的福妈,说了声:“福妈,既然各位夫人们想看,你就将匣子打开,让夫人们瞧瞧就是。”
福妈应了声是,一只手拖着匣子一只手将匣子打开,取了里边的物件,展示在众人面前。
一对上好的和田玉耳坠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只见得,福妈手中的耳坠有半截手指大小,呈水滴状模样,耳坠浑身碧绿,无比通透,氤氲流光,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就算不仔细瞧,都见得其玉质比方才韩小姐拿出的羊脂玉好上太多。
这么好的耳坠子,众人却是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只得悻悻闭嘴。
韩蕊儿见此,脸色更是黑沉无比,这杨家人,就是跟她作对来着,连送个礼,都要这般出风头,哼。
丞相夫人眼中闪过惊喜,脸上依然是一副客气又不好意思的模样:“真是漂亮的耳坠,都说来了就好,杨夫人怎的就送了这般贵重的东西,真是破费了。”
杜月英方才早已是看明白了这丞相夫人,闻言,也只是笑笑不答。
若不是门外刚巧传来杜家母女过来的消息,丞相夫人怕是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杜夫人是个玲珑之人,平日里与杜月英也算交好,进来一阵见礼,送礼寒暄后,便与杜月英一道坐下,时不时说上几句玩笑话。
杜桐雪因着之前小鱼儿的关系,与杨怀玉有些熟稔,在堂内待了一阵,察觉到众人对杨怀玉眼带不善,便和杨怀玉提议出去走走。
母亲是个有主见的,又有杜夫人在一旁帮衬,杨怀玉是放心的,杜桐雪的提议与她算是一拍即合,可不是嘛,今日,可还有一出好戏等着她呢。
各自与自家母亲说了声,又跟丞相夫人说了想出去走走的意愿后,两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出了屋。
两人在后院随意走着,杜桐雪走在杨怀玉身旁,问起小鱼儿:“怀玉妹妹,今日怎的没将小鱼儿带出来,我可是有些想念那调皮的小东西了呢。”
说起小鱼儿,两人有了共同话题,杨怀玉眼中也是柔色:“呵呵啊,那小东西,我现在可真不敢带它出门,猴精猴精的,可是调皮的紧,若真带出来了,怕是非把这丞相府闹的鸡飞狗跳不可。”
杜桐雪听了,更是好奇:“此话怎讲,小鱼儿在天波府里,可是做了啥好玩的事,怀玉妹妹快与我说说?”
说起小鱼儿干的事,杨怀玉能说出一箩筐,挑拣了一件她觉得好玩的与杜桐雪分享。
“它呀,干的事儿可多了,就上次,有人来府上拜访,小东西瞧见人家头上戴着花,非要也戴上一朵,愣是跑去花园挑了一朵最大的菊花,自个插头上。
诶呦,那画面,我想起来就好笑,那菊花,可是比它头还大呢,它插上,跟带着个帽子似的。
主要它自个儿还觉得好看无比,得瑟着呢,日日要去摘上几朵花戴在脑袋上。
啧啧,现在整个天波府里,都被它摘的找不出一朵像样的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