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怀玉和杜桐雪回来,杜家母女辞行后,婆媳俩坐在屋内,盯着自家玉儿,将杨怀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
无它,所有的事情联想起来,她们自是猜出自家玉儿在丞相府那事儿上做了什么事情,扮演了什么角色的。
杜月英私以为,本该是知女莫若母的,但是她这个女儿,随着年岁的长大,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穆桂英她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个孙女,聪慧狡黠,她向来是喜欢的,只是孙女年岁尚小,天波府里又没什么阴私,性子又是个跳脱直来直去的,以往她还生怕孙女应付不来妇人间的尔虞我诈,想教导却又没有合适的机会。
不成想,孙女虽不太接触这些,倒也是个有手段的,该反击的时候半点没含糊,倒是放心不少。
杨怀玉被母亲和祖母瞧的有些渗的慌,抖了一个激灵,惨兮兮的对上两人视线:“祖母,母亲,你们有什么话就对玉儿直说吧,被你们这样瞧着,玉儿可是真受不住。”
穆桂英爽朗一笑,倒是没有提这事。
方才她就与媳妇商量好不说破此事的,倒不是觉得杨怀玉做的有错,只是总归都是些阴私的事情,女儿家皮薄,玉儿不说,她们也便当不知吧,心知肚明便好,左右萧姨娘也好,萧家也罢,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她们静观其变便是。
“能有啥事,祖母就是觉着我家玉儿难得有了一位聊的来的闺秀,替你高兴呢。”
杨怀玉,这是哪跟哪儿,小嘴一撅:“祖母,您说什么呢,什么叫难得有位聊的来的闺秀,您意思是玉儿平日里不讨喜,没有人愿意跟玉儿交朋友吗,您这话,玉儿可不依。”
杜月英瞧着自家闺女翘起的嘴角,跟着打趣:“你祖母说的是,你可不就是没朋友嘛,你自己说说,仗着咱杨家是武将家,要你学琴棋书画你不学,规矩礼仪更是抛到脑后的,每每参加宴会还一副吊耳郎当的样子,哪家闺秀敢接近你,母亲瞧着,也就那兴平公主,与你不打不相识,除此之外,真也就这杜小姐能与你聊的上几句。”
杨怀玉,母亲这么说,她竟无言以对,可那又如何,东京城中的这些个小姑娘,且不说她心智上比她们大了不知道多少,就是她们那不是附庸风雅就是想着如何攀附权贵的心思,她也懒得与她们多做纠缠啊。
瞧着孙女憋屈的小表情,穆桂英适时圆场:“好了好了,咱不打趣这丫头了,我瞧着啊,那杜家小姐确实还不错,长相,性子品行都好,以后啊,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儿郎。”
杨怀玉心里刚想吐槽,想着她当时想把大哥和杜桐雪凑一对的小九九,耳边,就听到母亲的话,惊的她个外焦里嫩。
只听得杜月英笑着接了穆桂英的话:“那杜小姐确实不错,前日里我见着那杜小姐,就冒出一个想法,正想着等怀仁亲事定了与母亲提一提的,今个正巧了,母亲觉的,咱们怀兴和那杜小姐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