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日大陆,李家。
徐林一出现在重力房内,身子各处便传来阵阵剧痛。
我靠,怎么回事……
还没想完,徐林就晕了过去。
黑袍老者在外面的光脑上看着房间内衣着与离去时无异的徐林,目光又落在他诡异弯曲的右手之上,先是一愣,又若有所思。
“这是少爷给出的信号?”
老者轻声呢喃,走到一房间内取出一根用透明玻璃状管子封好的金色液体,来到重力房,将管子上的塞子取下,将那金色液体慢慢倾倒在了徐林身上。
“轰!”
一股火焰冲天而起,老人避也不避,任由火焰围住自己。而火焰中间罩住老者的一段光影缺失,原来只是幻影。
火焰幻影在空中不断扑腾燃烧,不一会,便又全数涌入徐林身中,这时,徐林身上的金色液体全数消失,他的身子,开始大声的响动起来。
“咔咔咔!”
“咔咔咔!”
徐林身子不断莫名扭曲、舒展,老者安然坐在徐林身侧,眼神紧紧盯着徐林身上的一切变化。
时间慢慢流逝,那响声却从未停歇,直至徐林脖颈之中黑光再现,老者才如风一般消失在房间内。
蓉城,李观躺在病床上,身上响声不断,半小时过去,响声消失,李观从病床上起身,来到厕所,他脱下衣物,看着脸上、身上光洁的皮肤,活动了一下昨日被他掰断但又莫名复原的手骨,长吸口气。
“太阳液的味道,真好!”
他拉开窗帘,静静坐在床边,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
“你这个骗子,怎么还反锁门?咦,你怎么下床…你好啦?”吕丽声音高了八度,放下手中早饭,围着李观上下打量。
“没好,我忍耐力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而且,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李观举着诡异弯曲的右手对吕丽示意,重新回到床上,左手扯着油条就开吃,边吃边问。
“我骗你什么了?”
吕丽闻言一阵脸红,她好想说你住那么破的地方在我面前装大款真的好吗?
然后便被李观端着豆浆一饮而尽的举动惊了个呆。
“哇靠,不烫吗?那是医院楼下刚煮好的豆浆……”
“我说过了,我忍耐力比普通人强一点!”
吕丽一脸不可思议,正想说话,李观已三两下将油条吃完,看着她说道:“记得我说过,送来的饭,量一定要大!”
“我给你买的大杯豆浆,三根油条唉,平时,我吃一根就饱了!”
“我和你不一样!”李观叹了口气,“按这个的十倍,差不多了!”
“你能吃完么?”吕丽张大了嘴,随即说道,“这样一算,你那一千块根本不够,今天早上八块五,按你的量,一顿早饭就是八十五……”
“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那一千块,是你给我送饭的酬劳,饭钱自然由我来付,你只管送就行了!”
吕丽:……
“好了,你退下吧!”
吕丽:???退下???
兄弟,你这招,真的让我印象深刻,但我,不喜欢胖子!
收回杂念,吕丽嘟着小嘴,走了出去,突然又自己呆住。
早上的饭钱,他还没给我。
算了,一日一结,呸呸呸,一天一结。
郭琳这几日很忙,晕倒的十八罗汉陆续醒来,她不停的做着笔录,再与调出来的监控一对照,总算理清了事情的来拢去脉。
李观与出租车司机因为司机绕路、李观发现司机安装计价器调拨片发生了纠纷,出租车司机心中不忿叫来了几个与他相熟的小混混想要教训李观,结果人越叫越多,但是却被李观团灭。
医院伤情诊断也已经下来,虽然李观的表现异于常人,并且在后续的检查中不可思议般的急速痊愈,但也改变不了当日的验伤结果。
当日验伤,李观右手掌指骨折,到现在都不能对指,已有重伤之嫌,十八罗汉这一次寻衅滋事故意伤害的事大致也就定了。
她再次来到医院,是来与他再行确认的。
走进李观病房,才发现他在翻书。
不是看,是翻,床边堆满了各种医学护理书籍,李观躺在床上,正认真的、极快的翻着书。
“徐林先生!”
“我看见你进来了,他们醒了,你们应该对这个案件有定性了吧?”李观头也不抬,冷冷道。
郭琳一阵不舒服,这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冷了,而且一个胖子,冷起来实在有些违和,还有,他是什么时候看见自己进来的?
他绝对没有抬头!
“大致有了……”
“你让那些人的家属来找我,我想和他们谈一下,谈的好,我愿意出具谅解书!”
“啊?”
“我没工作,我需要钱!”
李观面无表情,“我需要很多钱!”
郭琳匆忙的走出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在里面多听李观说一句话,都觉得身在冰窖之中。
警察的职业虽然需要理性,但她在这里却莫名对这感觉异常排斥。
郭琳走后不久,吕丽从外面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刚一进来,面色不好看的她便被李观取出的一叠钱迷了眼睛。
“我可能还要在这呆几天,事情、酬劳照旧!”
吕丽放下各种盒饭,开心的鞠躬道:“谢谢老板!”
李观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几日相处下来,她也大概知道了李观的性情,二话不说,关门就走。
待李观将五六人的饭菜慢慢吃完,他起身走到床前,从床下取出一根铁制的床梁,毫无表情的将自己右手从指骨到肩骨一一敲的粉碎!
徐林这几日,每当一醒,便被身中各处传来的剧痛搞晕。
李观想用这种方法让身体休息,达到他独占的目的,这绝对不行,这是我的身体,是我的!
徐林恨的牙痒,但他的意识与李观相比,实在太过稚嫩。
好在他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渐渐强健起来的神经终于让他某日在能控制身体的最后两小时内再次醒来。
然后,身体中的一股炙热之痛,又让他晕了过去。
你们,这是想联手起来封印我?
我实在是,太难了!
黑袍老者坐在徐林身前,脸上出现莫名笑容,在他身边,静静放着一根空了的管子。
少爷,你给的信号,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