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轻听着这番话不自觉露出笑意,她还以为小安是有了爹忘了娘的负心小孩,看来是她错怪了。
她在竹椅上坐下,拍了身侧让小安也坐下,说道,“娘最近是有些忙,但是娘保证在杏林比试开始前会将一切都忙完,到时候陪着小安在这无药谷内好好玩上一番,如何?”
本以为小安听到此话会感到高兴,不想他却是低头犹豫了会儿,说道,“好是好的,只是这个杏林比试,娘不是已经报名参加,到时候可还有空陪着小安?”
“嗯?报名杏林比试?”
“对啊。”
叶风轻以为是她听错了才问,见小安点着头忙看向书兰与初一两人。
什么报名杏林比试她并没有,更何况这杏林比试是药师医者的比试,她又不是怎能有资格报名?
没想书兰与初一两人点头如捣蒜,说道,“掌门,难道不是你瞧着热闹自己报的?”
“这杏林比试我为何要报?我又不懂。”
“不是的掌门,今年的杏林比试...略微有调整。”
“嗯?”
今年无药谷谷主不知为何,说是以为杏林比试只看杏林中人热闹,旁人既是不懂看着也颇为无趣,因此今年换了种比试之法。
以二者为一组,其中一人必为医者而另一人随意,或武或医皆由自愿。
可这既改变了往年单人参加杏林比试的形式,那这比试的内容自也跟着有变化,其中涉及多为深山采寻药比试。
这般,大多参组都更想着能带着武功高者,获胜的机会也是更大。
叶风轻听着只觉得无语,好好的杏林比试本便是比试医药,找其他不懂之人凑热闹做什么?岂不是变了本质?
她看着三人道,“你们可别告诉我,与我同一组的另一人是易苏。”
三人无言,叶风轻瞧着他们的神情却是了然。
如此荒唐无聊之事,除了小安还能有谁?
叶风轻低头看着小安,他却摇头连同摆手道,“娘,不是小安报的名,不是小安报的名。”
“掌门,这名还真不是小公子报的,我们大前日在谷内贴着的那告知上也才知道的。”初一说道。
不是小安那会是谁这般无聊?
叶风轻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压根就不想参加这个什么杏林比试。
“书兰初一,你们两人帮我去将名字除去,随意放个......许疯子或者我哥的名字,要不放若雪若晴都行,就是臭老头的也行。”
总归不要还是她便好。
她们这一行来了也不少人,随便一个替上就好。
“娘,不能更改了。”
“不能更改了?为何?”
“嗯...那告知上说两日内有异议便可提出,过时名单不可更改,除非参赛者或死或伤。”
“那好办,去和主持这杏林比试之人说我受伤了便是。”叶风轻道。
“不行的娘。”小安焦急从竹椅上跳下,拉着她的手说道,“若是二者中一人受了伤不能按时参加比试,那另一个人也就无法参赛了。娘若是不参加,那爹就会被视为自动放弃的。”
这么麻烦?谁规定的?
书兰道,“掌门,我倒是觉得事已至此掌门就参加了又能如何,凑凑热闹这不是掌门最喜欢做的吗?”
“不错不错。”初一道,“而且掌门更要尽全力表现才行,这般让那些人见识到掌门的厉害,我们风安派不就有很多人慕名前来了?”
风安派......
叶风轻忽觉心中似被利刃刺了一刀,想她叶风轻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江湖上谁人听她叶风轻不得感叹些许,可偏偏她创立的风安派至今为止还是只有这么几个人。
她瞥了初一一眼,这个初一当初还是被她逼迫而来的,只可惜十五抗住了她的压迫。
“娘......”小安见叶风轻面上很是为难撒娇道,“娘这般厉害,不去让那些人见识见识岂不是可惜了?而且杏林比试第一可得无药谷的血骨,娘不想要吗?”
血骨?
这血骨不是说只有一颗,无药谷谷主这是发了什么疯竟拿了出来?
若是当真是血骨,那她自然是要参加的。
“好吧。”
“娘是答应了吗?”
“嗯。”叶风轻点了点头道。
“太好了太好了,此次杏林比试第一定是爹和娘。”
小安兴奋在苑内转着,手舞足蹈似得了什么了不起之物。
......
“诶,此次叶风轻也要参加杏林大会,那还有什么看头?”
“为何没有看头?”
“那还用问,这叶风轻的武功谁人不知,第一怕是非她莫属了。”
“那也未必,这虽说二人为组一武一医,但这是杏林比试,主要比的还是医术药术。且是那与叶风轻同为一组的男子名字我可是听都未曾听过。”
“也是,又是无药谷谷主拿出了血骨,任凭她是叶风轻还是轻风叶,谁人不想使劲拼上一把,依着我看今年这杏林比试可是有大看头。”
“......”
酒栏角落,叶风轻转着酒杯淡笑。
说是易苏在这附近,她在这附近寻了许久也未见到人,不知他同那苏半夏到何处逍遥去了。
易苏的医术应该不差,上次舅母还对他很是欣赏。
只是这医药向来是无药谷的强项,易苏要想得地第一还是有难度。
“这位姑娘,独自落饮甚是寂寞,不如让在下陪姑娘喝上一杯?”
叶风轻抬头看着站在她桌旁之人,锦缎衣裳翡翠指环腰佩,看着便知其家财颇丰厚,家教......也不如何。
若是有教养的人家,又怎会对女子说出这番话且还笑得那般“人尽皆知”。
她还未答话,那人便已自顾坐下,提起酒壶为她倒了酒。
“不知姑娘姓名?在下先自报家门,姓苏,名玄参。”他笑道。
姓苏,又是这般着装,看来他在无药谷内身份还不低。
“姑娘想的不错,在下父亲正是谷主表哥家下夫人弟弟堂弟的妹夫。”苏玄参道,端起酒杯大饮而入。
原来是这般“近”的亲戚,是她孤陋寡闻不识其人了。
叶风轻将酒移开,转头看了眼酒栏内其余看热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