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是啊。”他道,“我这个徒弟也是优秀的很,但是我还有许多事要让他去做,所以在你没有拜我为师之前,我是不能将他的身份告诉你。”
“那你为何要杀他们?”
寂静深夜,没有人再回答叶风轻的问题,仿佛先前那从周围传出的声音只是她幻想一般,那种压抑之感也已消失。
就这么走了?
叶风轻抬手擦着嘴角血迹,这个人的声音是很想琉璃岛上与她交手的那个人,可是他说话比之前沉稳了不少,像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可是先前她所见到的那人,分明是个年轻男子。
“阿轻,我们先离开这儿。”
叶风轻看了一眼易苏微蹙,转身离去。
客栈内,叶风轻与易苏两人站在玉泽长老房内,其人还在呼呼大睡,嗜酒如命之人连睡觉也不愿将酒葫芦放下,而是紧紧抱在怀中。
不知他是梦到了什么,口中意犹未尽吧唧不停。
叶风轻就这么双手抱在身前盯着玉泽长老,看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叫醒他。
易苏站在叶风轻身侧,那双温和眼中不知为何染上一丝惧色。
“玉泽长老,有酒。”他道。
“酒!酒!在哪儿?”
玉泽长老猛从床上坐起,未睁眼鼻子已到处嗅着何处有酒味。
然而除了他怀中酒葫芦的酒味之外再无其它,其人口中嘟囔了两句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又继续躺下。
叶风轻忽而浅笑转身走到椅边坐下,本又躺下之人悄悄睁开眼瞥了一眼。
这丫头从血寒阁回来不去睡觉,来找他做什么?
“我遇见血寒阁的人了。”叶风轻道。
“血寒阁?”玉泽长老从床上弹跳而起,走到叶风轻面前道,“那个人?”
“不知道,他没有露面,但听声音很像。”叶风轻抬头道,“而且他的幻术能将我控制住。”
叶风轻将刚才发生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你...你竟能仅凭意志从幻术的幻术之中挣脱,而且还一点不曾受伤!”玉泽长老不敢置信。
常人困于幻术之中若想挣脱,必定重伤,更不用说这种因使用幻术而被更高施展幻术之人控制,那若是是想挣脱必定九死一生。
“或许是他故意的。”
虽然那个人也说过很意外她挣脱,但是她总觉得是他故意的,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阴谋。
玉泽长老坐在一旁拧眉嘴巴嘟起,像个小孩般。
“看来你娘说的不错,他一直跟在你身后便是冲着你来的,如此你以后可不许再一个人单独行动。”
叶风轻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抬头看着易苏道,“你有什么话想要说的?”
易苏沉默。
本正在沉思着的玉泽长老抬头来回看着两人,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难道刚才还发生了什么臭丫头没告诉他?
好奇之人不敢问叶风轻,起身走到易苏身侧低声道,“怎么了?你跟臭丫头怎么了?”
“我不知。”
易苏忽而开口,也不知他是在回答玉泽长老还是叶风轻。
“不知?那这么说来他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叶风轻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她是认真还是讽刺。
易苏低头从袖中拿出一物,说道,“或许他是在怕这个。”
“这是什么?”
玉泽长老拿过他手中的东西,闻着有股药香。
易苏道,“此物名为附竹,若是洒出可附着于活物之上,如此便易定出其方位。”
叶风轻看着玉泽长老手中那包小小之物,易苏接着道,“但若是因于此,我却不知他为何知晓我身上有此物。”
附竹?此物她不曾听说过,这般神奇?
“诶小子,这东西这么好,送给我如何?”玉泽笑道。
易苏看了眼叶风轻,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点了点头。
他朝叶风轻走去,唤道,“阿轻......”
“他知道你的身份能力一点都不奇怪,或许他是真的忌讳你医者身份,怕你辨别出他所在的位置。”
“阿轻相信我?”易苏有些欣喜道。
“我何时说过不相信你了?”
她只是想不通那个人说害怕易苏,一直在想着他到底害怕易苏什么。
叶风轻怪异看着笑得开心的易苏,转而问道,“臭老头,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血寒阁阁主?他想卷土重来势必会在江湖上做一些事引起注意,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便是他的计划。对了,江扬城那家户男子死前明显是受了折磨,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找什么。”
玉泽长老将附竹藏起,小声道,“血寒阁阁主当年可是死在你娘手上,你觉得你娘会给他一丝丝活过来的机会?”
叶风轻摇头,她娘是不会给这种人机会,但是万一血寒阁阁主狡猾,娘并未发现呢?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又想做什么,等抓到他便知道了。”玉泽长老不以为然道。
“臭老头?你这话说的这般轻巧,好像你能抓到他似的。”
“那自然是能的!”玉泽长老闻言双手叉腰无比自信道,“要是老子遇见他,老子一定能亲手将他抓住!”
叶风轻无语摇头,她就不该来找臭老头。
趁着玉泽长老开始自夸之前,叶风轻忙快速离开房间。
今天晚上能在血寒阁见到那个人,已印证了她心里的一部分想法,如此她更是不可能回水云,一切等哥哥来凌郡再说。
从前这些书院外的事都是哥哥出面,此次应该也是哥哥。
叶风轻想着停下脚步,转身想对易苏说话不想其人跟她太近,转身便生生撞在他身上。
疼......
虽说这点疼不算什么,但是着易苏看起来柔弱身材倒是......
本来就很不错,叶风轻想起那次在汤泉中的所见,不免红了脸。
“阿轻,没事吧。”易苏抚着她额间问道。
“没...没事,就是...就是我想问......”
“阿轻想问什么?”
叶风轻缓了缓,未说话先伸手把上了他的手脉。
易苏虽是不明她此举,依旧温柔相望,双耳根处微红。
“脉象也没什么奇怪之处。”叶风轻放下他的手问道,“那你先前是如何知道那人已经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