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仰慕她的人可不在少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为何她突然脸红成这般?
小安偷笑望着叶风轻,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捧着她的脸,笑道,“娘脸红了,是不好意思了吗?”
“不是。”叶风轻心虚道,“不过是天气太热而已。”
母子两人在县府门前玩闹着,小安忽然叫了声爹,而后便挣开叶风轻朝前跑去,一路咯咯笑个不停。
叶风轻怀里落了空,满脸无奈转身,只见小安已被易苏抱在怀里逗弄着。
小安小短手抱着他的肩膀,大小身影说笑着朝她走来。
恍惚间,叶风轻错觉他们三人真乃一家人似的。
想着易苏已走到跟前,说道,“叶小姐,可否跟易某走一趟?”
叶风轻微怔,“去哪儿?”
“城中有户人家母子被杀,丈夫下落不明。其两人死相很是怪异,易某刚入江湖不久恐见识浅薄,想着叶小姐见多识广,或许能帮上易某。”易苏说道。
母子被杀,丈夫下落不明?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说她呢?
不过要是让她知道当年那个乘人之危的男子是谁,她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叶风轻不明看着易苏,问道,“这城中命案县老爷怎么会找你?你是?”
“易某不过是一介医者,县老爷找易某是想让易某能否从死者身上找些线索,以便于破案。”
处处破绽!
刚才他分明说自己刚入江湖不久,可既是无名之辈,江扬城县老爷又怎么会找他帮忙?这县府内仵作都是摆设不成?
还有能让爷爷放心将小安交给他,又岂非普通之人?
他既不说实话,她又为何要帮他?
叶风轻双手抱于身前,上下将他打量道,“本小姐不喜欢和爱撒谎之人共处,更不会傻到跟他走!”
“小安,下来!”
平日里叶风轻与小安相处不像母子,但当她严肃时小安还是怕的。
可小安脸上显然是不愿。
“娘,爹他不是爱撒谎之人...”小安抓着她的手摇晃,语气中有些恳求之意。
叶风轻不曾心软,牵着他的手往后转身离去。
“叶小姐留步,前些日子易某有幸与叶掌院在江扬城内合力破了一起命案,易某想这便是江扬城县令找易某去查案的原因。”易苏在后说道。
江湖传闻叶家二小姐为人性子直爽,倒是真的。
叶风轻早已停下脚步,他口中的叶掌院便是她爷爷,要是因为此倒也是在理。
“好,那请易公子前头带路。”
“那就有劳叶小姐了。”易苏含笑道。
叶风轻看着他的笑容不免又陷入菲菲之境,虽然此人身份暂且不明,但是这张脸真的足以让人忘却一切!
好像当小安的爹也是可以的!
“娘,你脸又红了。”小安指着笑道。
叶风轻倏然幡醒,警告般瞪了小安一眼,慌乱朝前走去。
两位男子在其后相视而笑,边走边说笑着。
“爹,你为什么要叫娘叶小姐?”
“那小安觉得爹应该如何称呼你娘?”
“应该叫阿轻,要是爹惹娘不开心了,就要叫轻轻。外祖父叫外祖母就是阿芃,外祖母要是生气了,外祖父就会叫她芃芃”小安认真道。
易苏笑意显然,应承道,“好,爹知晓了。”
被害家户周围早已被衙役封起,他们到时周边已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伸长脖子铆足劲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情形。
叶风轻见这情况皱起眉头,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案发现场一般是不许百姓围观,怎么这些衙役是麦田里的稻草人?
易苏走到一名衙役面前不知说了什么,门口围观的百姓便被哄散,家户三丈之内再无闲杂人等。
叶风轻见那为首衙役对他毕恭毕敬,心里怀疑又多了三分。
像这种江湖之人,即使身受县老爷的命令前来查案,衙役不过做样听从断然不会到恭敬之地。
当然也不免有些衙役真乃对人尊重,但绝不会所有衙役都是如此。
可从方才到现在,她发现江扬城县府里的每一个衙役对他都是有着敬重。
怪哉!
“阿轻,里面看看。”易苏请道。
叶风轻惊愕,他叫她什么!
“小安说你我理应如此。”易苏解释道。
叶风轻沉脸到处寻找小安的身影,可惜并未找到。
“小安还小,有些话还请易公子莫要当真。”叶风轻说道。
两人从院中走进里屋,地上有着一大一小白色粉末画着的尸体,屋内摆设极其混乱。
叶风轻瞧着地上粉末形状,仔细打量着四周,垂眸沉思,似乎心中已有想法。
转身问道,“你说他们死相怪异,不知是如何怪异法?”
“全身无任何伤痕,不是窒息而亡也非毒药所下,面容平淡犹如沉睡,而且似乎还做了美梦,嘴角带着笑意。”
易苏指着地上粉末继续道,“他们死时,母子二人双手皆拿着筷子,其母头上还放着一碗。”
叶风轻脸色渐变不善,这死者死法,才是他要叫上她的真正原因!
琉璃宫修习幻术,这几人正因为被施加了幻术而死!
“所以易公子突然邀我前来查案帮忙,实则是在怀疑杀人凶手与琉璃宫有关,亦或是觉得凶手便是我!”
“不过有嫌疑罢了,他们死前显然中了幻术,不过真正为何而死还未知数,不知阿轻可能看出些什么?”易苏淡道。
这也是他邀她前来的原因之一,她乃安芃之女,对幻术自然是要比他更加了如指掌,或许她能发现些什么。
叶风轻对自己被易苏列为嫌疑者很是不满,她无缘无故为何要杀这母子二人?
还说自己刚入江湖见识浅薄,不过进县府那么短的时间便能判断出死者中了幻术,怎非常人!
“如你说的那般,只知道这里有幻术迹象,并无其他。”叶风轻不满道,“琉璃宫弟子上千,能制造幻术者多半,易公子若是想从此下手,难也!”
“阿轻说得对,所以现在失踪的丈夫才是关键。”易苏指着一旁说道。
叶风轻随之望去,只见屋内窗栏破损,看窗损坏模样应该是有人破窗而出,翻墙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