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安唉叫了声,说道,“我还想给爹和娘单独相处的时间呢!”
若非如此,他才不会一到琉璃岛就撇下爹跑了。
都怪他不好,害的爹自己无聊待了这么久。
小安脸露歉意,易苏将他抱至怀中,安慰道,“是爹不曾珍惜,小安不要自责。”
许若枫暗自叹气摇头,以着他们对叶风轻的了解,她这十有八十是将人故意给扔了。
叶风轻还真是狠心,连易兄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都舍得如此对待,当真不是女人。
果然不出许若枫所料,琉璃宫守门弟子见几人聚在门前匆匆而来,向小安行了礼道,“小公子回来了,可是与这位公子认识?”
弟子口中的这位公子显然是在说易苏,小安闻言搂紧了他的脖子,带有宣示意味道,“他是我爹!”
“他是...是小公子的爹!”
守门弟子不敢相信,小公子不是没有爹吗?而且午时叶小姐进去时还说了她不认识......
“我娘可回来了?”小安问道。
“小姐午时已回。”
“嗯?”小安伸手挠着头奇怪道,“那你们为何不让我爹进去?”
“呃...小姐说她不认识这位公子的。”守门弟子如实回答道。
小安面上出现不喜,努着嘴从易苏身上挣脱而后牵着他的手气势汹汹走进了琉璃宫。
彼时,叶风轻刚梳洗完毕回到了屋内,早已将易苏抛到了脑后。
刚准备歇下门外便砰砰砰传来了敲门的响声,还未询问小安那听着令人舒畅之声便已经传来。
这小子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她还以为又被别的男子拐走了!
咦?她为何要说又?
叶风轻疑惑起身打开了房门,脸上早已扬起笑意准备迎接小安,哪知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她遗忘已久的易苏。
“你来干什么?”叶风轻收起笑意问道。
“爹为何不能来?娘这是不要爹了吗?”小安仰着头质问道。
叶风轻这才低头瞥见了小安,双眼发虚闪躲着,笑道,“谁说的?”
“哼!娘骗人!”小安置气般将头扭到了一边。
叶风轻暼了易苏一眼,蹲在身子与小安保持平视道,“娘怎么会骗你呢?不信你问问你爹?”
小安努着嘴似都能挂上一物,依然生气道,“那娘为何不然爹进琉璃宫,让爹在门外等了那么长时间?”
原来这是易苏向小安告状了,叶风轻抬眼狠瞪了他一眼。
“娘果然是不要爹了!”小安哽咽道。
“没有啊,我何时又果然不要你爹了?”叶风轻也无辜道。
她叶风轻生平最怕的两样东西,一是自那识物以来最怕的那种东西,还有便是最怕小安的眼泪,这乃是除了那种东西更让她害怕又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小安已是抽泣,委屈道,“那娘为何要瞪爹?”
叶风轻眨巴着双眼无所适从,她刚才瞪了吗?
“怎么可能!”叶风轻尴尬笑道,“那是娘与你爹......的暗号!”
“什么暗号?”小安问道。
“嗯......就是像娘与小安的暗号,这是秘密,自然是不能告诉小安的。”叶风轻神秘道。
小安抬头望着易苏,叶风轻同样也笑看着易苏,眼中有着明显的威胁!
若是敢拆她的台,看她待会怎么整治他!
好在易苏非常识相点了点头,叶风轻这才十分满意收回了凌厉的视线。
待小安回头望着她时,她脸上又重新挂上了讨好似的笑容,说道,“你看吧,娘怎么会骗你呢?”
小安这才消气,说道,“那今晚爹和娘睡吧。”
“什么!”叶风轻与易苏异口同声叫道。
叶风轻自是脸红不已,饶是平时一贯以波澜不惊处世的易苏此时也露出了些许羞涩。
“不行,娘要和你睡!”叶风轻拒绝道。
小安瞬间又奴了嘴,生气道,“娘刚才是在骗小安的不成?”
“自然不是!只是娘平时都跟你同睡一屋,这突然换了人娘也不习惯啊!”叶风轻解释道。
“娘都这么大了为何还这么小孩子脾气?习惯是要慢慢培养的!娘现在有了爹以后当然是不能再和小安同睡一屋,你看外祖父外祖母可都是两人自己一个房间的,娘不能撒娇!”小安像个大人样训斥道。
叶风轻抽着嘴角竟无法反驳,这些话都是谁教小安的?难道是易苏为了占她便宜故意脚小安这般说的?
小安转头又对易苏说道,“爹也是,可不能调皮哦!还有娘不喜欢歇息前不梳洗的人,爹记得晨起夜寝都要梳洗才行!”
“小安。”易苏低头唤道
“爹想说什么?”
“呃,爹与娘现在暂时还不能......”
“爹喜欢娘吗?”
易苏愣了愣,点头道,“喜欢。”
“那就行了!”
说完小安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似的将易苏推入房内,还宽慰两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我有房间睡。”
房门吱呀叫着被关上,叶风轻嘴角抽个不停,板着身子也不敢看向易苏。
小安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小安不是没她无法入睡的吗?
房内安静了许久,易苏掩嘴咳了两声,只是缓解不成反倒是更加尴尬。
两人很有默契同时转头看着对方,叶风轻见他垂耳微红,不免心跳加快。
她叶风轻虽然在江湖上名声有些不好,但是怎么说也是正人女子,绝对不会趁火打劫的!
想着叶风轻窘迫道,“要不你就勉强在这儿打个地铺?或者从窗户悄悄走也行。”
易苏并未出声,叶风轻转头暼了一眼,只见他双耳更红了些。
叶风轻猛然转身背对着易苏,该不会是他想趁火打劫吧!
“你...你...我跟你说,你少在那儿胡思乱想,小安唤你一声爹,我可没想过要嫁给你的!”叶风轻结巴道。
易苏这才醒了神忙将身子背过,慌张道,“冒犯了。”
冒犯?冒犯什么?
叶风轻不明悄悄转了些身子,却见身后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叶风轻嘀咕道,听着倒似有些许抱怨之意。
叶风轻转身往榻上走去,一甩衣袖却发现她身上衣绳不知何时散开。
原来他脸红说冒犯是因为这个缘故,叶风轻哀叫着用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