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想要易苏的命确有难度,但他也绝对无法讨得好处,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权衡之后易苏便想找机会离了困境,可没想是有高手还埋伏在附近放冷箭,仿佛就等待这最后一刻要了他的命。
千钧一发时刻,玉泽长老出现将易苏带走。
而此时的叶风轻与许若枫,两人将历耀带去一处隐蔽处,正让他将有关那些惨死之人的其余消息仔细说清楚,还有他在山中时可是否见到什么怪异之事。
有些事像历耀这种脑子自然不会在意也不会发现,但是她记得历耀是跟着那个易南燕一组的。
易南燕她不熟,但是他是易南羽的堂兄,这种人能有多简单?
再者历耀参加杏林比试本就是觉得好玩,他所知道的消息一定很多。
“……发现那些人死了的目击者就是他们派出去望风的,当时我们得到消息前去的时候那儿就已经没活口,而且一个个明显都是死在幻术之下。那这幻术我们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历耀顿了顿笑道,“叶小姐别在意,谁让这幻术是你们琉璃宫的看家本事呢对不对?”
“你确定是你们大家同一时间想到是我干的?”叶风轻问道。
“那倒也不是……”历耀想着道,“当时是有人说了这么一句,一定是叶风轻干的……”
这才他们全呼起而应,都觉得一定是叶风轻。
“是谁?”
“这谁能记得?当时天都黑了,那么多人在那儿谁知道是谁?”
“很多人?”
“可不是吗?,几乎所有杏林比试的参赛者都到哪儿了。”历耀道。
所有的人?
这三座山可不小,那时候比试开始已经好多天,不可能还有这么多人都在同一座山上。
而且只是一个目击者,他能同时通知这么多人?
“你确定是那个目击者跟你说他们的伙伴死了?”
历耀迟疑,说道,“应该是吧,当时天太黑我也没看清人,听声音就是阁堂上的那个人。”
这么说来也不确定,很可能就不是。
叶风轻想查清楚这件事和苏苪宓是否有关,若是有关那她和血寒阁那人一定有什么关联,她也好从苏苪宓入手,揪出血寒阁!
“那晚到底是否有怪异之处……”历耀仔细回忆摇头,忽而又惊讶喊了声,倒将两人吓了一跳。
历耀严肃盯着叶风轻,说道,“叶小姐知道为何我敢确定凶手就是你吗?”
叶风轻不说话,顺手将许若枫腰间长剑拔出。
都到这种关头竟还敢和她卖关子,是嫌活得太长?
许若枫将剑鞘打在历耀头上,说道,“再说一遍凶手是谁!”
还敢说叶风轻是凶手,他…拿个剑鞘也可以教训!
历耀立马又怂,说道,“其实是那些人死的地方,我听见有水声。”
“水声?”
“对,就是水声,我这双耳朵从小到大可是灵敏,能听到寻常人听不见的声音。”
历耀很是自豪,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像极了那圈养的小猪。
“也就是因为听见了水声,这水吗…又是水云书院的看家本事,这放谁都会怀疑到你身上啊!”
叶风轻面色沉下,倒不是历耀的怀疑,而是她和易苏在密洞之中也听到了水声,原本是想听着水声过去,后来景涵便出现让他们走。
要是当时景涵没有出现,她和易苏找到了水声……
这下能确定那些人的死是和血寒阁有关,而且那个人就是想污蔑是她杀了那些人,是景涵有意想要阻止。
至于是否与苏苪宓有关,还需要仔细查查。
景涵帮了他们,会不会被那个人折磨?那个人为何又非要带走控制景涵?景涵他明明就不是变坏,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什么?”
“没有了。”
许若枫拿着剑鞘对准历耀,威胁道,“真的没有了?若是让本大爷知道你还有隐瞒的话,下次可就不是挂在竹子上那么简单了!”
“真没有了,”历耀看起来像是要哭,说道,“我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真的没有一点隐瞒。”
叶风轻看着历耀,明明看着就有问题想要问历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摆摆手让历耀离开。
历耀和易南燕走的那么近,一定知道不少关于疾风阁,关于他的消息。
她是想知道,可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过去打听这些像是不死心。
“那…那我走了?”
“怎么?不走等我请你吃饭?”许若枫盛气道。
历耀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起来现在是一点都不怕叶风轻和许若枫两人。
“叶风轻,你实实在在告诉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凶手?”
“诶嘿?”许若枫直接抢过叶风轻手中长剑,吓得历耀挡脸连连后退。
“我就是问问。”历耀走远了道,“你要不是凶手告诉我能如何?”
许若枫拿着剑道,“很遗憾,我们就是凶手,现在要杀人灭口了!”
说着许若枫提剑追赶历耀,两人就在附近打起了圈圈。
叶风轻没有理会二人,说好都过去了可她现在脑子里却总是他刚才看她的眼神。
当初明明是他说她误会了,现在这种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诶叶风轻,那个易苏不是老喜欢跟在你后面,怎么今天不跟着你了?你让他去做什么了?”
历耀还没离开,躲着许若枫的剑又跑到叶风轻身侧问道。
“做什么?”叶风轻疑惑。
历耀道,“对啊,我去茶楼之前看见他一个人往西边去了。”
西边?易苏不是说他有事需回客苑,怎么往西边去了?
许若枫停下追逐,问道,“去西边?易兄不是回客苑了吗?”
历耀听着哈哈大笑,指着叶风轻道,“叶风轻啊叶风轻,看起来你是被这个易苏给骗了啊?我跟你说,这男人一旦开始骗女人,那准是去偷腥去了!”
“你胡说什么?易兄才不是这种人!”许若枫道。
叶风轻也白了历耀一眼,易苏要是会做这种事,那她还巴不得,也省了她天天想着怎么让易苏打消以身相许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