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汐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突然紧张起来。
“夫人,这是我家,我的房间,我的床。”
程铎浥没说一句都加了“我的”两个字,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
汐珹:“……”
“程铎浥,来者是客,你得尊重我,所以你还是去隔壁睡吧。”
“一起睡吧。”程铎浥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嘴角噬着坏笑。
“你……不行,你快下来。”
汐珹伸手拽他的手臂,试图把他拉下床,却被他反手扣在床上。
汐珹瞬间脸颊通红,快要哭了出来:“你……你欺负人,我不想理你了。”
“傻瓜,我可不舍得碰你,就是只是睡觉而已,最好的要留到最重要的时刻。”
程铎浥看出来汐珹的惊慌,温声安慰她。
“那……好吧。”
汐珹乖乖钻进被子里,紧紧拥自己。
“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程铎浥掀开被子躺进去,一手环住了汐珹。
法国,海岸古堡。
欧阳家私人病房里,菲诺拉医生正在收拾检查用的设备,欧阳奕呆呆坐在病床边上,浚珹默默站在一边。
父子俩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欣慰。
病床上的女人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通透迷离的眸子油然呈现。
她环视一下四周,眼神懵懂迷惘,仿佛刚来到这个世界一般。
“老……老公。”
她如咿呀学语的婴孩一般喊一句,声音有些模糊。
“小露,你醒了便好,我很高兴。”
欧阳奕喜极而泣,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哭,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幸福,失而复得的幸福。
盛溪紧紧握着欧阳奕的手,目光也一直停在他身上。
“欧阳先生,夫人是因为昏睡太久所以语言不清晰,四肢也暂时没有知觉,只要坚持复健很快就会恢复的。”
菲诺拉医生拍拍欧阳奕的肩安慰一句,想让他放心。
盛溪总算露出甜甜的笑容。
“菲诺拉,这十几年辛苦你了。”
“都是朋友,这是我该做的,你们照顾好夫人,我先走了。”
说罢,菲诺拉出了房间。
“妈。”
浚珹拉起盛溪的手,双眸已经湿润。他等这一句“妈”等了十年,终于有机会再见出来,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盛溪下意识的缩开手,疑惑地看着欧阳奕。
“小露,这是咱们儿子呀,你一趟躺么多年,儿子已经长大了。”
欧阳奕看一眼浚珹,又睨一眼盛溪,抬手抚一抚她的鬓角让她放松警惕。
盛溪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拉住浚珹。
“妈,我好开心,你终于醒过来了。”
浚珹紧蹙的眉毛瞬间舒张,再次握住盛溪的手。
“女……女儿……咳咳……”
盛溪向欧阳奕投来祈求的目光,眼里隐隐带着焦虑。
“小汐去办点事情,明天就能赶到,你先好好休息。”
欧阳奕给盛溪掖掖被子,嘴角噙着欣慰地浅笑。
“爸,我会给妈妈联系最好的复健医师,你先陪妈妈,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十年了,欧阳奕煎熬了十年,终于等到了盛奕苏醒,心里定是憋了千言万语的。
作为儿子,浚珹自然是了解老爸的,找了借口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