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白琳坐在椅子上面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等到包厢的帘子被拉上之后楼白琳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敛了。
公孙明月的计谋很歹毒百里流音要是真着了到那么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想了半天,楼白琳还是坐不住,筷子一放,极其嫌弃的站起来。
再怎么讨厌百里流音,在她没能把他打败之前还是得活着,她还等着以后将百里流音打败了踩在脚底下的一天。
旁边包厢里面的流音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站起来。
楼白琳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无聊,还是去找落鸿衣吧,顺带把那幅画带过去给他瞅瞅。
“青衣,蓝袍已经三天之内就会赶回来了,到时候你安排一下,现在我有事情先离开一下。”
听到这话青衣赶紧站起来,“我陪你一块去吧。”
公孙明月那个女人正在想方设法的谋害小音音,说不准除了这一计之外还有后手,他有店不放心。
流音淡淡一笑,“你放心吧,公孙明月不足为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替我守着流霜阁,要不然以后我没钱花了可要找你了。”
青衣没有做声。
流音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替她守住这块地,做她坚实的后盾。
1 落鸿衣的勾引
离开流霜阁之后流音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奔国师府。
国师府流音早就已经熟门熟路了,直接就找到了落鸿衣的住处,招呼也没有打,推门而入。
“滚——”
一声咆哮传来,流音刚进门就带着一身水花狼狈的被轰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她没有想到进去了之后看到落鸿衣在洗澡,而且恰好洗在了关键部位,貌似还在……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流音就觉得脸颊热得慌。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落鸿衣这个人极其挑剔,以前洗澡都是在专门的浴室,这次居然是直接在自己的房间,连门栓都没有合上,真的是丢大发了。
捂脸。
浴室里面落鸿衣的愤怒之后眼底闪过一抹兴味,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披着一件红色的外套,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大片洁白的胸膛,刚洗完澡眼里雾蒙蒙的,黑色的头发还在淌着水珠。
“有事吗?”
随意的靠在门框上,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嘶哑,透露出男子应有的性感。
流音转头就看到这诱人的一幕,本来红艳艳的脸颊又热上了几分。
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第一天见到的时候流音就知道了,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比21世纪的模特身材还要漂亮,这样袒露着大片的胸膛,一副刚刚出浴模样简直就是比极品的媚术还要勾人。
“你……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脑子突然就卡壳了,没有多想,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刚说完,流音就后悔了。
落鸿衣淡淡一笑,脸上没有带面具,脸庞上面那朵艳丽的花朵好像都活起来了一般,增添了几番邪肆之感。
“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脱我的衣服,现在害羞了?”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落鸿衣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流音脸上又是一热。
之前不过是不喜欢,现在这会儿的功夫已经缓过来了。
“谁害羞了,刚刚喝了点酒,现在有点热而已,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你以前好歹也算的上是我的‘媳妇儿’这样在青天白日里面袒胸露乳终归是不太好。”
这个男人还真勾人,要是其他的女人估计早就没有这个定力了,幸好这么多年美男看得不少,要不然估计她会忍不住扑上去。
流音一直都算比较自恋。
拜老爹跟娘亲的优秀基因说所赐,她的五官长得挺不错的,后来为了扮演成为一个男人,吃了一些丹药,所以五官上面稍稍有点改变,气质也有所不同,为的就是以后恢复过来的时候不被人识穿,不过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不管是五官还是气质上面都比起她不会逊色。
落鸿衣挑眉,“难不成你担心我被其他人看到了?”
流音被他这么一噎,身子出现了片刻的僵硬,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落鸿衣,你想太多了吧,真正看到你模样的也只有青衣跟蓝袍,其他人都只知道我百里流音娶得是一个无盐女,至于你,即便是站在我们家老头子面前他也认不出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能够一下子扯这么远,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落鸿衣早就料到百里流音会这么说了,并不意外。
要是能这样简简单单就被噎住,那么就不是百里流音了。
衣服稍稍拢起来,落鸿衣收起脸上的玩味之色,“半个月没有出现了,今天出来是有什么事情?”
百里流音就是这个性子,没有什么事情他就不会轻易找上门来,这个小子太要强了,凡是不到迫不得已坚决不找其他人。
流音也不含糊,从纳米戒里面将画卷取出来,摊开,“这个是我今天刚刚得到的,来自雾隐一族,你看看。”
落鸿衣这时候没有带面具,直观的对比,图片上女子脖子一直蔓延道锁骨上面的花跟他脸上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作画之人的缘故还是去其他什么原因,流音总觉得画上面的颜色比落鸿衣脸上的要艳丽几分。
拿着画落鸿衣仔细的端详了一遍。
雾隐一族他听过,前段时间赫连羽做的事情下属也汇报给他听了,不过没在意,但是这幅画……
“百里流音,你做一下画里面这个女人的动作。”
流音微微诧异,不过没有反对,瞅了一眼旁边的树,身子往上面随意一靠,一只手放在腹部,一只手随意的垂下去。
画中的女人穿着一身艳丽的长裙,右肩微微露出来,不看脸,如果真的只看身形,不管是气度还是风韵跟百里流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落鸿衣甚至可以将百里流音那个五官放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只是……
百里流音是一个男子,画中的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
眉心微蹙,“百里流音,你的母亲叫什么?”
媳这个姓氏在龙渊大陆上基本上没有,即便存在也是几千年前的古集上面有所记载,但是紧紧也就三言两语,是一个相当神秘的族群。
“鄎妍。”流音说道,“我的娘亲跟你一样也有这么一个图腾,不过是在肩膀上,而且……”努力的回想自己当年所看到的片段,流音眼睛一亮,“我记起来了,娘亲肩膀上的那朵花的花蕊走向跟这里不同。”
这朵花的花蕊是由花瓣的蔓延而形成的,但是流音记得娘亲肩膀上的那朵花的花瓣是往左在旋转,而落鸿衣跟图片上的女人都是右旋的,这一点上面存在着很大的差别,之前没有刻意的去思考,流音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这样细细的对比,流音突然就明白了。
“你跟你娘像吗?”落鸿衣继续问道。
流音摇摇头,“不太记得了。”
她记得很多东西,甚至连娘亲笑起来的感觉都记得,但是始终记不起娘亲真正的样子。
“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查看的,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至于这画,就先放在我这里吧。”
“哦。”点点头,流音的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寻找一个只有名字,连样子都记不得,而且消失了十几年的人的确很困难,即便是这样流音常常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
“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的,你先回学校吧,过几天你们学校应该就会有新生入学的考试了,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次不用遮遮掩掩,露出你真实的实力就行。”
北原的时候百里流音是众所周知的纨绔,天天就是斗鸡走狗,丢尽了将军府的脸,不过就那么短暂的相处落鸿衣知道百里流音其实很优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在隐藏,现在是东篱,只要有他在,不管发生什么保证他的安全还是可以的。
流音淡淡一笑,“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到时候你就看看我到底有多么的优秀,哼!”说完流音得意的冲着落鸿衣挥了挥拳头。
等到百里流音消失在了门口落鸿衣的身子一松,脸色一白,身形开始摇摇晃晃。
夜寄风从一旁走过来,快速的将一颗药塞给落鸿衣。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个小子有什么好的,你对他至于这样尽心尽力吗?明明知道赫连羽……”
“别说了。”落鸿衣打住了他的话茬,“即便是没有百里流音在里面的推动,赫连羽还是会来试探一番的,上次那些人不就是吗?再说了,这一次虽然没能够把他的命留下来,但是他也没有讨到好。”
“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了,不过你别怪兄弟我没有警告你,百里流音可不是一般人,刚刚那幅画代表的意义非同一般,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记住。”
落鸿衣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发丝挡住了他眼底的思绪。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阳光暖暖的,走在路上太阳将流音的身子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