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你们两个!”服部平次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夜残风跟在后面把在自己背上睡着的和叶放下来靠在了门上。
“服部!”柯南一眼便看到了服部平次血淋淋的右手,和被树枝挂破的衣服。
服部平次斜靠在门上:“其实知道长寿婆这个秘密的,应该还另有其人对吧?”
岛袋君慧闻言顿时看向了服部平次。
“就是曾经说过,你一死儒艮庆典就得结束的那个大叔。”
那名大叔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我那是…对不起啊,君慧…其实除了岛上的年轻人之外,大家几乎都知道了…”
“什么!?”岛袋君慧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
“其实三年前,在仓库里烧死的就是你母亲,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啊…”说着那名大叔和他身边的人都低头俯下了身子。
“那场火灾之后,我们本来就决定永远不再举报儒艮庆典了。可是当我们看到你又扮成了长寿婆的样子,出来迎接我们,我们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小岛本来就是人鱼岛,你既然愿意继续当长寿婆的话…”
“那我们…”
“我们自然也愿意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啊。”
“虽然说是为了岛上着想,我们还是很对不起你。”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俯下了身子:“请你原谅我们,君慧!”
“什么,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岛袋君慧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站在众人中间哭泣了起来。
“这么一来,你就可以早点看清现实,长生不老的噩梦也能醒了,就是因为寿命有限才更显得珍贵,就因为有限人才会努力,才会更珍惜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对吧服部?”夜残风看着正在揉眼的和叶若有所指的说道。
服部平次看着脸上脏兮兮还对着自己傻笑的和叶,心里一阵柔情涌过,这个傻丫头。
夜残风羡慕的看了一眼二人,然后便双手插兜离开了,来到了一处空地,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看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的夜残风,莉莉丝心头涌上了一阵不安,难道说他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莉莉丝,你能帮我一个忙嘛?”
莉莉丝紧紧咬着嘴唇,扭过身去,半晌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夜残风看到她点头后,便合上了眼,不一会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莉莉丝见他睡着了,便坐在了他身旁,你还真是一个老好人呢,一点都没变。
另一边,在确定了岛袋君慧就是凶手以后,警方立刻以故意杀人罪将岛袋君慧给拘捕了起来。
不过碍于天色已晚,只能选择明天再将岛袋君惠押解到福井县警局。
柯南在唤醒了大叔后,便走到了服部平次身旁问道:“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嗯,我跟和叶差点掉落悬崖。”服部平次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柯南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差点掉下悬崖呢,而且夜残风不是在吗,他没有把你们两个拉上来嘛?”
服部平次晃了晃那只受伤的手:“喂,拜托,我刚才可是差点死掉诶,而且一脱离险境我可是急急忙忙的就过来给你捧场了诶。
至于夜残风那家伙,他跟我过去没一会便消失不见了,不过他在悬崖下面的小溪旁被和叶掉落的儒艮之箭给砸到了,然后就发现了挂在树上的我们。”
“那你们是怎么脱离险境的呢?”柯南好奇的问道。
服部平次用那只伤手抚着下巴:“说来也奇怪,本来我就要没有力气了,可是突然间却感觉有用不完的劲,于是我就带着和叶上去了啊。”
这时小兰拿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医疗箱走了过来:“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
“哦,好。”服部平次没多想便伸出了手。
小兰一边缠着纱布一边问道:“对了,我哥他人呢,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嘛?”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随口说道:“可能是去旅馆睡觉了吧?”
………
第二天一早,大家为了替被福井县警局移送法办的君慧送行,所有人都集合到了码头上,风浪越来越大,船只简直就没有办法顺利出港,就好像,老天也在抗拒这三年来独立苦撑的女巫离开一样。
在船将要开走时,岛袋君慧对着夜残风鞠了一躬,喊了句“谢谢”
这句谢的含义或许只有夜残风跟岛袋君慧两个人知道吧。
夜残风打着哈欠给岛袋君慧挥了挥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谢谢之后,自己又要被莉莉丝敲诈多少。
转眼间,夜残风一行人也坐上了轮船,踏上了返回东京的旅途。
服部平次双手插兜倚在甲板的围栏上:“其实第一次打给纱织的行动电话,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呻吟声,恐怕就是君慧小姐泣不成声的声音吧。”
柯南整个人趴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叹道:“我想那时她一定站在纱织尸体面前痛哭不已吧。”
服部平次又看向了夜残风:“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岛袋君慧临走前还对你鞠躬道谢的?”
“你想知道啊,凑过来一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服部平次闻言果然凑到了夜残风旁边,柯南也凑了过来耳朵竖的尖尖的。
夜残风对着服部平次附耳说道:“秘密。”
服部平次:“……”
“好了好了,不闹了。”夜残风双手紧握着栏杆,秘密就是自己拜托莉莉丝把岛袋君慧母亲的灵魂给唤了出来。
之前夜残风就感觉神社里有若隐若现的灵魂气息,可是却捕捉不到那缕残魂…无奈只好请莉莉丝帮忙了。
服部平次见夜残风执意不说,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反而是又对那封信疑惑起来:“我还是没有搞清楚,纱织怎么会写一封署名给工藤的信,又把它寄给我家呢?”
“大概是碰巧弄错了吧?”柯南丝毫不在意的答道。
“诶,毛利先生,服部小弟,好巧哦。”
毛利小五郎看着给自己打招呼的女人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你们不是…”
服部平次记忆力明显比大叔要强上不少:“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辻村外交官事件的时候见面的嘛。”
“这不是那位受害者的儿子贵善先生跟他的女友幸子小姐吗?”柯南善意的给大叔提醒道。
“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们该不会也是收到纱织的邀请才一起到美国那里去的吧?”
“你们怎么会知道啊?”毛利小五郎疑惑的看着幸子。
辻村贵善解释道:“因为幸子也是那个岛上的人,所以她才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了隔壁的那位小姐。”
幸子左看右看没有看到工藤新一的身影,于是开口问道:“工藤新一没有到这里来啊?我明明还告诉她最靠得住的人就是他了。”
服部平次感觉有点哭笑不得:我终于懂了,原来那封信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