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惆怅,对于这样一张脸,他终究还是下不去狠心,但是有些事情注定了不可能,他的一生中只会爱一个柳弯弯,他要给她的是全部,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在后悔,当年若非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她又怎么会成为慕子期的妻子,又怎么会在慕家受苦,自己却一直无能为力,如今,她变了,变得不再是过去那个她,过去的她,眼中还是有着自己的,可是现在,在她的眼里,没有一个叫做龙玉南的人,所有的心思全都已经给了她身边的人。
这要让他如何自处?这些天来,他刻意的拖着时间,就是希望她能来找他,可是她竟然只是在夜家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过这个心思,难道说真的要陌路吗?
见到太子在沉思,女子心里有些奇怪,刚刚开始的时候,太子总是会温柔的看着她,哪里会这样呢?一时间不由得有些难过:“太子,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样,要我怎么活?”
女子撒娇的话依旧在继续,太终于是惹烦了,不去看她那张和柳弯弯相似的脸,然后冰冷道:“不能活就不要活了,免得让我看着碍眼。”太子的话说的冰凉。
女子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小脸上是惊讶,是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如此冰冷“太子,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这么久以来对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难道说我在你的眼里就什么也不是吗?你真是太过分了。”
假的柳弯弯还不知道太子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还想要用这一招来让太子对她好,只可惜今非昔比,太子推开了怀中的女子,然后一脸厌恶道:“你可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拿着过去和我说话。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都你会弹琴,现在的你不会,过去的你,会写字,现在的你都不识字,滚下去,让你照顾客人都不会,你还想要和我诉苦?从今天开始,你去厨房烧火吧,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要看到你这个女人就觉得心烦了。”太子说的很是平静,眼里也没了最开始时候的柔情,女子怎么都无法相信,一向是对她好的要死的太子此时竟然会对她这么绝情。
看着那边桌子一直在看戏的柳弯弯还有夜席,女子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希望,或许,或许是太子他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吧。想到这,女子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太子殿下,弯弯知道你的心思,弯弯回去等着您,到时候我们再说。”
太子闻言,笑了,笑的冷漠:“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让你去厨房烧火,至于你现在的房间,以后就不要再住下了,那个地方你不配。”
太子的话说到这里,女子脸色白了,看着他,最后,还是黯然退下,柳弯弯看着她萧索的背影,其实这不是个笨女人,只是因为爱情冲昏了头脑,甚至连爱情都说不上,而是被尊贵的太子温柔给冲昏了头脑。
若是她是那个女人,一样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太子,温柔的很,任谁都是一样的,会沉迷,会堕落,最终走向了梦境中,无法自拔。
当女子走后,太子的脸上再次挂上了笑意:“两位,可是休息还好?”
“多谢太子的款待,我们已经休息的很好了。”这次,说话的人是夜席,看着太子,一脸的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啊,这些日子以来,本宫也一直都在为了你们的事情感到烦心,没有想到夜家酒楼的事情会是如此的复杂,父皇他好像已经插手来管这件事情了。
夜家一直都是慕家的敌人,这慕家和父皇一向交好,所以怕是会有些难办。”太子一脸的难办,惆怅。
“太子殿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上天已经决定了要让夜家的酒楼就此消亡,让我们夜家有此一劫的话,夜席也没有什么说的,其实夜家的酒楼不过就是一个说法罢了。就算是没有酒楼,夜家也一样可以活下去。”夜席说的很随意,好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个已经遍布全国的连锁性酒楼。柳弯弯听到这,不由得给他鼓掌,多么有魄力,多么大的赌注?这厮是明显的猜到了太子根本不会放弃夜家,若是他想及早登位,那么一定要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做后盾,夜家的财力,还有他的太子妃父亲的兵力,足够他稳坐帝王,试问他又怎么会愿意放弃夜家呢?
现在太子如此不过是不敢确定夜席是不是会愿意帮助他一起造反罢了。
夜席的话说完之后,太子的脸色一变,随后再次的笑了起来:“夜家主你果然是一个处事不惊不愿意去争抢的人,在下佩服。”太子话说如此,但是语气却有些不是味道了。
“太子,并非是夜席不愿意去争抢,而是太子对夜席太过防范,夜席已经把自己家中最为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却一直都要怀疑夜席。也要夜席如何能够和太子殿下一起合作?太子殿下,凡事三分赌注,您如此的小心,是想要夜席立于何地?乱臣贼子吗?臣不敢用这个称呼去赌太子殿下的心思。”夜席索性的把话挑明了,夜家现在已经等不起了,眼看着慕家的生意越来越好,若是还不让太子帮忙,怕是真的要让所有酒楼毁于一旦你,到时候,他便是家中的千古罪人。
现在父亲虽然一直在清修,但是比狐狸还要狡诈的人,怎么可能不在酒楼有眼线?这件事情怕是他也早已知道了吧,现在只不过在给他机会而已,想到这里,夜席便更是心烦意乱。
事实上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不是很好过。
太子听夜席这么说,脸上终于浮现了笑意;“夜家主,不是本宫不愿意去说,而是有些话,终究不能说,就算是我想,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策划,若是没有一个可以一直支持我的强大家族,我想夜家主你也该知道,会是多么的危险。”太子话说到一半,另一半在等着夜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