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挺尸都老半天了,也没个人过来给她抱上床,单灵没办法只得重新回到本体,自己醒来跑到床上再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因为重伤而步行拖沓缓慢。
不知道还以为是诈尸了。
睡着睡着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响,甚至嘴巴里的酸水都有些向外冒。
“好饿!几点了?难道他们都不吃饭吗?怎么没有人送饭。”
单灵觉得风殊是不是故意不让人给她饭吃。不然放她一个重伤的人连个丫鬟都没得照顾。
要不是自己有止疼药撑着,怕是都要因为头疼而生生疼死了。更不用说还自己起床喝水上厕所了。
翻来覆去实在是饿的睡不着了,只得起身。
感觉头顶纱布有些松动,伸手系紧了紧确定不会掉下来,才穿好鞋开门出去。
一出门一阵寒风吹过来,让单灵打了个寒噤。
“嘶!好冷!”
赶紧关门又重新回到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在一处屏风上找个了一个披风。
看样式,,,,看不出来。
黑不溜秋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穿的就是下摆处倒是有个像鸟一样的刺绣图腾不过很丑但不影响她保暖。
一个用力拉下来就往身上裹了裹。
“呼!终于暖和一点。不过,,,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低头仔细闻了闻。
不会是风殊的吧!?
嗯,,,那要是真是他的我穿上了他估计也不会要了。
好吧,那我就穿了。
某人心里一番自话后便心安理得的穿好披风重新开了门出去。
门口看着稀稀疏疏的几株山茶花开的正艳,在阳光下显得很是新鲜漂亮。不过空旷的院子除却几个山茶,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总觉得这里透着“冷宫”的气息。
沿着院子中间小石子铺成的小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出她住的小院十来米也没一个人出现。
“有人吗?”
好饿!再没人出现她就要下水塘抓鱼吃了。
出了小院不远就是一个七八米宽的水塘,里面水看起来不是很深,依稀可以看到泥泞的水底,顺着身旁的水塘又拐了一处弯,依旧是高墙庭院。
“不行了!走不动了!”
单灵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看了看头顶都快偏西的太阳。
“都下午了,怪不得饿的难受。休息,唉!休息一会再找找看厨房在哪吧。”
哎吆!真是没被害死也要被饿死,这风殊该不会要饿死她吧!?
好歹让她再多吃点苦再死吧,,,,
单灵垂丧着头扒拉一下身上的披风。
抬头看着阳光正好,晒在身上很舒服,便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摊在草地上。顺势躺了上去。
从一旁跩了个狗尾巴草,刁在嘴里双臂枕在后脑勺,仰面眯缝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强忍着饥饿,不让自己去想什么鸡腿啊,猪肘子啊,红烧肉啊,,,
直到所有能吃的被她臆想个遍了,周围还是一个毛都没有。
肚子里的空城计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唉!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去吧。”
说不定风殊现在正在找她,毕竟她还是有些重要的。
正要拾起披风打算回去。
眼角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墙头露出的点点红色。
“那个,,,是大红枣子!?”
我去!在这躺了那么久都没发现。
赶紧小跑几步上前站在围墙下抬头仔细观察。
一颗颗圆润的果子因为成熟而由青色变成红色远远的就特别显眼这一离近看更是连香甜的味道都能闻到。
“太好了!真的是红枣!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能有枣树。老天待我不薄啊!嘻嘻嘻!”
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树枝啊石头啊之类的东西。
“不会吧!?这里也太穷了,什么都没有。”
确实什么也没有,除了数十米的大树就是一大片空地和野草要么就是围墙。
甚至连个稍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
这里用荒凉来形容都不为过。
真不明白,风殊为什么抱着她大老远的来到这么你个鸟不拉屎的破院子!
唉!眼睁睁的看着大红枣急得直跺脚。
“嘿嘿,大灵子需要帮忙不?”
肥猫很得意的在单灵面前上下跳动着,像是在表演自己可以跳很高一样。
单灵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好啊!你上啊。”
三四米的围墙看不摔死你。
“你咋不求我?”
不是先可怜兮兮求我吗?
肥猫有些懵逼的想了半天。
单灵白了他一眼。
“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我求你?你是皮痒痒了吧!?”
单灵举了举拳头比划了一下。
肥猫“你别看不起我!我可是会飞的!”
单灵“你那不叫飞你那叫浮。”
只能在两米左右上下移动的不是浮是什么!?
“才不是!那是飞!你等着!”
说着很是不服气的深吸一口,面向高墙上的枣树。
“看好了!我要起飞了。”
单灵摇头轻笑,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打断他像是便秘的运功起飞大业。
看着他保持着半蹲双爪向上,整个脑袋都因为充气大了一圈。
十几分钟过去了,,,,
“我说肥猫,你想拉屎就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在这里不太好吧。”
单灵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了。吃不到大红枣她也不强求,还是赶紧先回小院去,不然让风殊误会她逃跑就惨了。
“我在酝酿气功!不是便秘!”肥猫炸毛的反驳。
“嗯!好!不是便秘。但我现在要赶紧回去了,你自己慢慢酝酿,等下摘到了给我带点回来。”
说罢不等肥猫再说话,自己转身快步走了。
肥猫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不等我,哼!等下不给你吃!”
至于他自己是不是能吃到就不得而知了。
单灵顺着原路刚走到小院门口就见一位身穿翠绿色衣裙手握长剑的女子也恰巧从里面出来,看样子像是来找她的。
那人见她从外面回来,眼里闪过诧异。
却在触及她身上的披风后脸色难看起来。
女子快步走到她面前厉色道。
“末景灵,你大胆!教主的披风岂是你种人随意沾染的!还不赶紧脱下来!”
“你说这个披风是教主的?”
单灵像是不知道一般,微微皱眉。
“你少装蒜!上面的飞鹰标识你怎会不知!别以为你假装失忆就能骗过教主饶你一命,教主现在不杀你可不代表你就能逍遥自在,总会有你生不如死的时候!”
女子似乎很痛恨末景灵,本来还算清丽的面容,在对单灵说着一番话时都有点扭曲变形了。
呃,,,,感觉有点像恶毒女配呢,,,,
不过这个小啰啰她还真没从末景灵的记忆里找到过,估计是刚来没多久的新成员。
毕竟后期的末景灵整日寻欢作乐不问教里的大小事务,只知道享受活脱脱的一个女暴君的样子。
教里的人她怕是老早都给忘了。
女子见她不说话,以为戳中她的心思了,更是一张小脸倨傲的不行。
抱着剑围着脸色苍白的单灵上下打量着。
眼里全是鄙夷。
“啧啧啧!末景灵,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有今日!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真的像丧家犬!”
说着拿着剑的手上下比划着。
“我和你一样都是人,你骂我是犬也就是骂你自己。这样不好,,,”
单灵很好脾气的劝道。
“你!哼!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因为你不配!”
女子说完便直接走了,搞得单灵胸口憋闷,还没放大招呢就这么走了还真有点意犹未尽。
毕竟她是在这个小院子里看到的第二个人。
没事拉拉呱也好比一个人孤苦伶仃忍受饥饿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