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来到马路上停下来,木棉棉抬头一看民政局大门,懵了,也懂了,他说借她一千个胆子是这个意思。
木棉棉趴在窗边上,撇着小嘴,想哭。
他到底要干嘛。
众所周知,这种政府机构拽上天了,这会都快十点了,居然灯火通明。
本来已经下班的几个办事员被局长一通电话临时叫过来,见人来了,赶紧打起精神,露出标准的微笑。
麦斯尘走的飞快,木棉棉反倒无精打采,走的慢如蜗牛,他见人没跟上来,侧头皱眉不快的看她,这个男人看上去清贵高冷的样子,骨子里的霸气也同样无法掩饰。
木棉棉吓出了一身冷汗,迈着小碎步追上来,结结巴巴的问:“麦、麦总,您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麦斯尘终于站定住,慵懒的浅笑时露出洁白的牙:“是谁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又是谁拉着我要领证,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承诺?我的未婚妻。”
木棉棉再次被‘未婚妻’三个字给激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衣领突然被他拎起来,她像只小鸡似的被他拎到窗口,开始办手续。
木棉棉吓坏了,死活护着背包里的户口本,麦斯尘趴在她耳边上说了句话,她意识一松,户口本就落到他手里。
这是逼婚!
无效,无效……
木棉棉捧着手上红灿灿的结婚证,欲哭无泪,怎么有这样的人啊,哪有这样的人无耻到逼她结婚的。
这人特么是不是神经病?!
不过,等等,刚才他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才导致她意识涣散的。
对,他用一把清雅如月光的嗓音在她耳边吹气蛊惑道:“我能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愿望,人人都有,木棉棉的愿望不是赚很多钱,而是跟姐姐团圆。
她的姐姐叫木苓,因忍受不了周知真成天尖酸刻薄的辱骂,十年前负气离家出走。她爸找了木苓很多年,杳无音讯,临死前还念叨着要去找大女儿回来。
木棉棉也一直在找姐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海茫茫,找到木苓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她势单力薄,能力有限,每天被沉重的房贷和工作的压力逼的喘不过气,哪有时间去找姐姐。
久而久之,姐姐的下落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每次做梦梦到爸爸,她都会被质问为什么还没能找到姐姐。
麦斯尘突然这么一说,犹如说中她心底最痛的心事。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我姐姐?”木棉棉紧紧揪住麦斯尘的衣角。
办完事民政局里的一众办事员火速下班,大厅内的灯几乎全部熄灭,麦斯尘长身玉立的立在民政局大厅门口,半明半暗的光线剪出他如王子般矜贵傲人的姿态:“可以一试。”
“那什么时候能有消息?”木棉棉大脑完全被即将找到姐姐的兴奋劲给占据,压根忘了找眼前的男人算账。
“一有消息我的助理吕涵会告诉你。”麦斯尘抬了抬下巴,不远处的台阶下站着吕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