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总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施诗回答。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层?木棉棉暗想,却没问出口,洗完手见施诗仍没走,便把手放在烘干机下。
两个人本来就不熟,木棉棉无话可说,倒是施诗有话要说:“木小姐,麦总很忙,刚接手集团事务,每天要处理的事非常多,所以请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木棉棉拿出烘干的手,有点尴尬:“我知道,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也不想麻烦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施诗说完要往外走。
姓麦的什么人嘛,不帮就不帮,帮了还让秘书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还不如不帮呢。
木棉棉有点生气了,跟在后面出了洗手间,气闷道:“今天的事谢谢你,回去替我跟你主子说,今天我会搬出去,以后不会有麻烦他的机会了。”
施诗转身,脸上微露一丝错愕:“木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昨晚……”
一提昨晚,木棉棉脸热了起来,身体也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恼火的低声道:“昨晚怎么了,昨晚吃亏的是我,你主子占了大便宜,难不成你们还想问我要青春损失费不成?”
“木小姐。”施诗一脸的无语,严肃的口气说道:“你确定和我说的是同一件事吗?你知道昨晚麦总有多吓人吗?是麦总把你背回来的,血滴了一路,从电梯一直到门口再从门口到卧室。他又受了伤,还要把你背回卧室,你满身的酒气,神智也不清,人一到床上就醒了,非要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拿出来,说是要给麦总堵伤口,结果弄的到处都是血……”
下面的话,木棉棉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一团乱麻,她眼前反复出现的是麦斯尘把她从巷子里一路背回来的画面,还有那苍白的俊脸,以及那不断涌出血的肩膀……
也就是说,那床上的一抹血可能是他的,不是她的。
等她回过神来,施诗已经走了,走廊里空无一人。
难怪当时他说受伤的人是他,她不仅没明白,还挖苦了他一通。
难怪他让人给她买了全套的衣服,原来她的衣服全是血,不能穿了。
想起自己当时兴师问罪的样子,好丢脸,木棉棉仰头把包往脸上一拍,低低哀号起来,木棉棉你特么就是个猪头,而且是最蠢的那只。
呆站了一会,木棉棉想有必要上去亲口向人家道一声谢。
时间将近七点多,整个大厦的人都差不多下班了,她也就没什么顾忌的进了总裁专属电梯。
快到顶层,手机铃声响起。
是姐姐。
木棉棉接起来,宋轻歌的声音有点微喘:“棉棉,对不起,我临时突然到国外出差,刚刚下飞机,发现你打过我电话,有事吗?是不是公司里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
宋轻歌笑了:“那是不是想我啦?回去我给你带礼物。”
“姐,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什么礼物,就是和你重逢到现在也没见你几次面,有点想你。”木棉棉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姐姐面前难免有点想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