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一个小卖部经理的带领下,他们在房子的四周都扎上了火把,汽油和毛巾包裹着的木棍还能够撑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情况越混乱,那个传教的女士就越得势。在这个小卖部度过的第四个晚上,他们从一个士兵的口中问出了这个怪物的来历,原来是实验失败品逃出来为祸人间了。但是在那个女士的鼓吹下,他们将士兵献祭给了外面的怪物。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怪物,朝着超市来了。睡眼朦胧的朱晨意识到离开的时刻到了,于是对和自己躲在一块的人说:“我们一起开车离开这里吧。”
那群人中有些人在离开的时候被怪物带走,最后只有包括朱晨在内的四个人上了车。
朱晨坐在驾驶座,就像是他原本就会开车一般。他们开进了迷雾里,一路上数不尽的尸体堆满了路边,但是怪物并没有攻击他们的车辆,他们也再没有碰见任何一个活人。车上的油不够用了,车停在了一个桥边。
车上的人绝望了,一个中年男人递给朱晨一把枪说道:“这把枪里面有四颗子弹,我不想活了,你行行好将我杀了吧。”朱晨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的,他们就在迷雾的那一边,只要他们能够绕开那个距离他们不远的怪物,就能见到藏在迷雾后面的官方军队。
不过那个人并不相信朱晨的话,朱晨心一横说道:“你无非就是想痛快的死,我答应你,和我们出去,一旦你被怪物抓住,我会立刻用枪结束你的生命。”
“为什么?”那个男人绝望地说道:“我让你现在杀了我,就是不想去面对那个怪物!”
朱晨完全不顾他的请求,还拉开车门,强迫车上的人下来。他坚信那边就是希望,只要穿过迷雾不让那个怪物抓住,他们就能全部活着离开这里。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话,大家都在车上瑟瑟发抖,不肯下来。朱晨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将枪留下,自己一个人去寻找汽油。将车灌满油之后就能开车带着这几个人离开这里了。他过去是个瞎子,因此在迷雾中也能闭上眼睛感知到周身的一些情况,比如那个怪物在迷雾中似乎行动速度会慢很多,迷雾就像是一件厚厚的棉衣一样阻挡了他的触手。
朱晨就这样搞到了汽油,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军方的武装车辆开进了迷雾。巨大的破雾探照灯照在朱晨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捂着脸,发现是人类车辆之后,拼命向他们挥手。军方的车辆停住了,领头的人和朱晨拥抱之后询问这附近是否还有活人。朱晨指着自己之前来的地方说道:“那里应该还有三四个人。”
但是当他们赶到车辆附近的时候,车上的人已经全都死了。持枪的是之前那个中年男人,他虽然是一心寻死,但是也是先杀了其他几个人,帮他们解脱之后,自己最后一个自杀的。军方的人脱帽表达自己的哀痛。
朱晨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记得电影本身里面那个男的好像最后也是孤身一人,他还杀掉了自己的孩子,因为觉得真的没有出路了。结果准备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希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他的儿子就在五分钟前被他射杀在了车里。
多么讽刺又悲惨的一个故事。
“是吧。”那个挑战人耐心的声音又出现了,朱晨捏着拳头想要打那个将他坑害至此的女人,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眼睛再次陷进一片黑暗。那个声音还像点评一样在说着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看法:“我很诧异你居然会为了另外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冒险下车去找汽油,你怎么就那么自信你能获救?”
“都是那种情况了,拼一拼总是好的。”朱晨说道:“灾难来临时我们唯一能做的,也是最难做到的,就是保持理智和永远心怀希望了。”
“你说的没错。”那个女人说道:“或许你通过我的第一关了,我将小时候的我交给你。”
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朱晨的脚边,亲昵地抱着他的小腿嘻嘻地笑,样子很可爱。但很快表情就变得哀伤,逐渐变成了一个布偶。朱晨感到腿上的触感消失,声音也没了之后,弯腰想要摸摸看小女孩去哪了,捡起了那个布偶。
手上立刻被扎出了血,那个布偶被剪得稀巴烂,身上还插着很深的银针。
“我小时候,作为祭品被献祭给了月亮湖的神。”那个女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拓跋悦,我们是朋友了,你叫我小悦吧。”
说完就像是一滴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朱晨也堕入另一个小悦的关卡,这个被献祭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活着?而且似乎和毒脉的高层也有所关联,不然不可能参加了今晚的盛会。
而且这种肉体有损的情况,说明她并不是鬼修。
朱晨在面临接二连三的考验的时候,赫连修和成天遥也不好过。他们两个真的被赫连妙盯上了之后,赫连修发现自己派过去的人没了音信,便又差人去将那个人带回来。结果带回来的刺客不仅没得手,还被两人打败,直接扔了出来。
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今日该到的嘉宾似乎都到了,他们又没有插空,为什么能够进来?自己不记得请了这么两位来自己的宴会。就在她打算让人继续盘查与会的人究竟有没有多的时候,手下说有人来闯山门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回回会议都迟到的四长老。这位阿姨过去就仗着自己是赫连巧的乳母,一天到晚耍派头。不过赫连巧念在她确实年老体弱,行动不便又没权没势的份上,对她格外体贴,也就没人敢找她麻烦。
但是赫连妙过去就在这个老家伙手里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让她尊敬这位长辈怕是不能了。
而成天遥则是从离开房间之后就觉得赫连修好像在等什么人来,站在门口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