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别的教会也有过这种情况。”成天遥说道:“圣人就是要无数的反派来衬托,最后才能在世人的眼里成为圣人。”
而想要成为圣人的人还在和另一个可能会扭转结局的反派在小房间里搏斗。朱晨冷眼看着被他打晕了又追出来的那个僧者。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晨说道:“我想洛桑家应该待你不薄,就算这样你也无法皈依佛门吗?”
这个人朱晨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了。洛桑还在的时候,这个人经常以侍从的身份跟在洛桑的身边,为他们端茶送水。现在洛桑不在了,他立马归顺了新的主人,朱晨很不喜欢这中不识好歹的下属。
更何况洛桑当时收留这个人的时候,应该是在他流落街头的时候。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在这种情况下佛门收留了他,在家里帮忙做事。
本来应该是美事一桩的,谁知道洛桑家倒了之后,他立刻就脱离了这层身份,甚至连佛门的骄傲都不要了叛变去了新教。
这种人的忠诚太廉价了,给口饭就是娘,朱晨越看这个人越不顺眼,干脆将整个过道的灯都击灭了,和他在黑暗中斗法。这人之前对朱晨放下了防备,因此被他敲击了后脑昏了过去。但是很快就追了出去,不太熟悉路的朱晨在地底还是走不快,尤其这个地方机关重重,也不敢走太快。
僧人追上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朱宗主终于不装了?”
朱晨的回应是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僧人就是一击。那边完全没有想到这边居然会有人用这种东西。
大家都是修道的,本来应该用法术分胜负一决雌雄,谁知道朱晨这一招打得他措手不及。两人再次拉开了距离。
朱晨还是打算给这个疑心病很重的对手留一点怀疑的空间,他的脸现在是绝不会被认出来的,但是那个人之所以怀疑上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可他还是不确定,这就是朱晨能够自我发挥的地方,只要他不使用道门的术法,那边就无法下定决心肯定朱晨的身份,这样一来赫连修他们就更加保险了。
那把枪还是上次吃饭的时候,应该算是他们那边的彪哥给的。朱晨顿时计上心来,对着僧人吼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还想要颠覆西部?我们老大第一个不答应!”
僧人愣了愣,开始思考这个人说的话。
首先,他似乎不瞎不聋,这两个都是装的。其次就是他似乎对自己说的朱晨并不了了解的样子,之前自己说出朱宗主的名号,这人愣了一下,本来以为是说中了,现在想来大概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吧?
他说的老大究竟是谁?僧人定睛看向朱晨的手中的枪,想了想之后将思路锁定在了和幕后那人合作的西部黑道大佬身上。
难不成那个人是反骨仔吗?僧人继续追击着朱晨。而另一边允寻和成天遥等人也开始往这边走来。
两队人马在一个路口交会了。成天遥先一步看见了朱晨,大喊了一声不好之后,允寻和如是一起对着僧人进攻,将他制服于地。而僧人抬头看见允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这几个人都是你带进来的凶徒!”
“我们老大的本事可不止这么点。”朱晨一边喘气一遍趁热打铁地说道:“现在任务已经基本上完成一半了,你们这种邪教组织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取代佛门的!”
成天遥不愧是成天遥,立刻就明白朱晨是在说什么了,趁着那人头晕脑胀还看不清自己的脸的时候,附和朱晨说道:“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完成彪哥给的任务了。”
朱晨笑着说道:“那就最好,这次之后你我都能升职加薪了。”
而僧人也终于受不住朱晨握着枪托的一击终于昏了过去。成天遥平生第一次撒谎,感觉自己还是有些紧张,一方面有些担心说的太明显了会穿帮,另一方面却还是觉得现在赫连修那边的情况比较要紧。
但是这鬼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信号微弱,不仅朱晨之前加持过的耳机没有了信号,就连手机都没信号了。
“正常,这里是地下,死人是不需要电话的。”朱晨顺其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成天遥的肩膀上,解除了自己心眼的能力:“或许你知道赫连修他们在哪里吗?”
“这就去了。”成天遥回答道:“他们已经到了蛇蜕所在的地方,我们现在就是去与他们会和。”
“你是怎么知道地宫的全貌的?”朱晨有些不解地问道,成天遥只是简单解释说自己之前就进来过,然后在里面随便走了走,就知道了大致的地图了。
“地宫因为是修在地下,所以对于形状还有迷宫的构造都有很严格的要求,我曾经看过类似的书籍,大概能够猜出前面可能会出现的险情和机关。”
这阅读量也太惊人了。朱晨佩服地感叹了一声之后,感觉到了允寻的沉默,便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有一事相求。”允寻说道:“我找到害得山鬼消逝的罪魁祸首了。”
朱晨听完这句话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老天爷。因为山鬼的这件事实际上应该算是天定姻缘,他不是今天遭罪就是明天遭罪,诞生于祸患,死于安乐,他命格如此。
难道这种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如此想着的朱晨不知不觉已经跟着其余的人一起,来到了蛇蜕的中心。
他们其实留了那个僧人一条命,就看他是立刻窝里反地开始回去调查彪哥,还是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及时追来找朱晨等人理论。
不管是哪一种,朱晨等人现在都有充足的人力和精力还有时间来对付这个装着蛇蜕的盒子。
还是朱晨正准备上手去摸的时候,青蛇说话了,说那个不能直接上手去摸。
但是不管是朱晨,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从那个盒子上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