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博涵顿了下，想起昨晚和闵言通电话后，似乎也告诉他，孔霁和苏牧两人去酒吧”放蛇”了。好像有什么线索。
今天就看到平时高冷漠然的闵大法医，脖子上居然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红色啃咬痕迹，亦或是，不止一个这样的痕……
听到陆博涵的声音，语气有些吃惊。闵言抬头看过去，和陆博涵的视线撞到一起随后闵言又低下头，继续刚才操作。
平静一会，”嗯。”冷静醇厚的声音传来。
真讨厌男人这副老神到到的样子，陆博涵淡淡调侃：”状况挺激烈的吧，啧啧，还留下这么引人耳目的犯罪证据。”
”平时一副不苟言笑的老实人模样，狼性基因还是挺强大的。可怜的小霁…”陆神探还有施施然的自言自语。
”……”解剖台旁边的闵言一脸平静。
陆博涵想起刚才碰巧看到的短信，
——今早的字条？
陆博涵挑眉，俊逸无锡的脸上有一丝不怀好意：”今早，小霁留了什么字条给你？”
工作中男人想起早上那一幕，字条？有事先走？还留下piao资？
没有回复陆博涵的话，然后顺道：”你是来看进度的？凉城荒凉山区的那两具尸体？”
”嗯，有没什么发现。”
”第一具尸体，身体比较齐全的那个，大脑被用棍子敲过，属于重物撞击死亡。从过后的形状来看，应该是背后下往上暗算打，里面找到了些木屑，估计是打断了木棍，经过化验，木棍的成分也是平常见的。这个凶器，在现场不远处找到了类似的带血的木棍，也化验过了，没有嫌疑人的指纹或者第二个人的DNA出现。”
木棍？断了？
”……”这得多恨这人。寻思着这个副院长，似乎没什么仇家。
接着闵言继续道：”至于第二具尸体，就是没有头的那具尸体，颈部切口与之前在文化公园的人头吻合，是属于一个尸体的。”
脱下手上的橡胶手套，看了下手表，边走边对身后的陆博涵道：”一起吃饭吧，晚点。”
”嗯。”
在淳安医院的孔霁和苏牧，这会刚到达不久。
走在医院大楼下的花园的小路上，冷风轻轻吹拂，感觉挺舒服的。
走到小路边上，一个比较偏僻的拐角，看到了森微小姐的那个佣人，简。
她好像在和一个人发生了争执。那是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
扒拉了下旁边的苏牧，两个人慢慢走近那边的树丛。
”有你这样恩将仇报吗？要不是我拖关系帮忙，你觉得你能找到这份护士长做？”简厉声指责道。
”别以为你帮了点忙，就是我的主人！你说什么我都得跟着你的计划做！”女人也不妥协。
”周医生已经起疑了，那个电话，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简说道：”最后一次，你帮我这个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顺道揭发那个女人的混账事。她已经被警察盯上了，我只需要再加点分量，就能把她挤掉，那个靠山，就是我的了，凉城欢乐谷，也是我的天下。”
顿了下，眼神带着点杀气：”而你，在医院内，更上一层楼，更不在话下了。”
女人听后，想了一会：”我再考虑两天。”
随后拐弯处的两人，趁着夜色，各自走开，在这个昏暗的角落，刚才那一幕的诡异对话，仿佛不存在般，只有不远处，草丛灌木处的两个身影，能印证，刚才的对话，确实存在过。
回去的路上，副驾驶座上的孔霁，眼睛看向车外的霓虹夜色，悠悠开口道：”苏牧，你觉得，这个周医生问题大不大？”
”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对话我觉得挺可疑的，还有那个简，听着那话语，我觉得那个森微，是个关键的存在。还有，那个…周翰。”
抬头看向苏牧，道：”看似和这几起案件没有直接性联系，却无形中又是个奇怪的点，他…是个怎样的存在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明天将这个信息告知陆队，然后一起探讨下吧。”苏牧说。
”嗯。”闭上双眸，小憩。
在苏牧送孔霁回到家后，出去的路上，和闵言的车擦肩而过。
啧啧，斜着眼睛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经意道：”苏牧这小伙，说真的，有时候看着，挺像你的，虽然正脸没你好看，但是胜在暖心阳光，迷得警局的女性啊，那叫一个晕头转向。”
”每天这么积极送小霁回来，莫不是看上了，冲动任性，偶尔还高冷的小霁？”陆博涵啧啧道。
脑海浮现刚才开车经过的画面，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几次凶案现场，跟在孔霁旁边的男人。在夜色渐黑的晚上，闵言黑沉的眸，似乎更是深沉了。
面对陆博涵的调侃，他漫不经心：”没想到，平时严谨查案的陆神探，也有时间观摩别人的八卦生活啊！”
”……”旁边的陆博涵，假装听不懂？
”你要是真喜欢小霁，趁着这次机会，就要跟人明说下了，老是让人家姑娘追着你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啧啧，高冷有魅力，但是一直不冷不热，那姑娘也不懂你这木头的心思。一想错，这旁边的暖男苏牧，可是你的劲敌啊！”
一会时间的平静，”嗯。”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
不久后，陆博涵是开着闵言的车离开的，因为他的车去保养了。送走陆博涵后，在餐厅旁边的吧台，闵言倚靠在吧台边，穿着商务白衬衫，解开脖子附近两颗纽扣，摇晃着手上杯子里的红酒，泛黄的灯光下，这场景是那么的寂寥。
回想起早上的那画面，还有手机里躺着的那一条短信。
——有事先走。
明明昨晚前就已经想好了，可是，这会又有些似乎看不出，摇摆不定了。
那个苏牧，很像以前的自己，却也少了自己身上的冷然，孤廖。她，会被这个人吸引吧。
一整天了，除了那一条短信，似乎也看不出，她在意这件事。一饮而尽手上的红酒，闭上疲惫的双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