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霆回去之后,将此事告诉了顾兮兮。
在得知皇上将上官霆喊入宫中的目的后,顾兮兮心有不安的望向上官霆,心中满是担忧,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上官霆,关切的询问:“皇上是真的想要收回隋靖良的兵符吗?还是说别有目的?”
顾兮兮心中在担心些什么,上官霆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此刻,他心里面也是悬着的,完全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可无论皇上打算做什么,有一件事情确是非常明确的,他毫无退路可言,哪怕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也必须硬着头皮往里面撞。
看穿了上官霆满是为难的模样,顾兮兮走上前来,将手搭在上官霆的肩头,在对方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主动投入到他的怀中。
上官霆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此刻竟有了少许的平静。
“兮兮!”上官霆以为顾兮兮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这般主动投怀送抱。
正准备开口劝说时,顾兮兮抢先一步,对上官霆做出了安抚:“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身边。”
简单地一句话,便让上官霆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唇角微微上扬,笑着摸了摸顾兮兮的小脑袋:“知道了,小傻瓜!放心吧,我会平安无事的,本王可没有忘记对你和孩子的承诺,我许你一世幸福,便能够说到做到。”
顾兮兮微笑着点点头。
次日,早朝纸上,上官霆按照计划站了出来,参奏了隋靖良一本,希望皇上能够收回隋靖良手中所掌握的兵权。
听到上官霆这样讲,隋靖良显得非常意外。
唇角扬起丝丝冷笑,走到上官霆的面前,不屑一顾的斥责:“镇南王这是看我不顺眼了啊。”
面对隋靖良的质问,上官霆不以为然的抬起头,对上隋靖良那双愤怒的眼眸,他平静解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想要过平静的生活,而非现在打打杀杀的日子,所以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帮你卸下身上的重担,助你早日梦想成真,难道不好吗?”
听上官霆这样讲,隋靖良笑了。
只是笑容中夹杂着丝丝的怒意,不悦的瞪向上官霆,冷冷斥责:“行,你厉害,想要扳倒我是吗?我告诉你,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话锋一转,隋靖良直接当着重臣的面说出了种种借口,言辞间更有着威胁之意,令原本已经打算收回隋靖良兵权的皇上,此刻竟不敢随意收回。
瞧着皇上一副为难的模样,隋靖良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上官霆继续当着群臣的面,再次向皇上进言!
“此事以后再议,退朝!”
本以为皇上会将计就计,可结果确是让上官霆失望了。
皇上在最后的时刻竟然退缩了,如今他坏人是做了,目的还没有达到。
上官霆心有不甘的杵在那里,群臣一一散去,而他只是紧握着拳头待在那里。
“被人当成了枪头使,而你还不自知,还傻乎乎的在那里表忠心,真是可悲可叹!”隋靖良满是嚣张的走到了上官霆的面前,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显然,隋靖良将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紧张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眸,脸上写满了惊讶:“你都知道?”
隋靖良只是轻哼一声,并未有要会上官霆所提出来问题的意思。
就这样,上官霆将隋靖良彻底得罪了,而他的行为,无疑是在向太师他们宣战。
回到府中,上官霆不禁有些怀疑,皇上到底是真的忌惮隋靖良不敢动他,还是这一切都只是皇上设的一个局?
对于事情的真相,上官霆始终都想不明白。
……
“这个上官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的人都敢动!”太师在府中大发雷霆,隋靖良只是在一旁看着,对于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他心中也是承载着太多不满的。
恰好穆文清此时赶来,看到太师如此愤怒的模样,便上前多嘴劝说了两句。
被一侧的隋靖良看到后,毫不客气的进行了回怼:“真是一个马屁精。”
穆文清倒也不生气,嚣张的走到了隋靖良的身边,眼神看起来是那般的平静,徐徐开口:“我的确是个马屁精,而且是为太师出谋划策的马屁精,而你呢?只会给太师制造麻烦。”
穆文清说的如此明确,隋靖良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愤怒的瞪向穆文清,紧握着拳头,一直在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有心想要上去将其暴揍一顿,考虑到这里是太师府,总归要给太师一个面子,便对此事做出了隐忍。
而此时的太师,却着重听到了穆文清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直接瞪向穆文清,以严肃的姿态审视着面前的穆文清,冷漠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
“自然是有办法的,太师,让我细细向你禀告!”穆文清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向太师做出了明确的答复。
听完穆文清所讲述的这件事情后,太后眼前一亮,满是欣喜的向穆文清询问:“你所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穆文清微笑着作答。
紧接着,太师便开始狂笑不止,口中高喊:“天助我也!没有想到他与皇上之间还有此渊源,好啊,真是好啊。”
看的出来,太师是真的为穆文清所讲的这些而高兴着。
隋靖良则在此刻提出来自己的质疑:“倘若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呢?此事若是闹开,便再也没有收手的余地。”
面对隋靖良的质疑,穆文清自信一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悠然自得答复:“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对于此刻的皇上而言,都会是真的,今日朝堂之上,你真的以为皇上不想要夺走你手中的兵权吗?在我看来,上官霆根本就是皇上的一步棋而已。只要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皇上对你手中兵符的忌惮,将会转移到对上官霆的身上,你觉得皇上会在乎这一切的真假吗?”
乍一听穆文清所讲的这些的确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