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还没用药!”一旁的男子嘿嘿一笑,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之感,一双上了年纪的手上立即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整个马车内立即弥漫起一股幽幽的清香,清新无比。
“师傅这么有把握治好我的咳嗽?”月璃樽笑着说道,他这咳嗽和羸弱的身体可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月熙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父皇母后为此都急白了头发,五年前若不是遇到了他,怕是自己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我老人家什么时候说过大话,若不是药材不够,去年我便可以治好了!”一旁的男子大笑着说完,声音洪亮而爽朗,伸手便想去抚摸下巴上的胡子,突然想起自己易了容没有胡子,又干笑着收回手,若是治不好岂不是毁了他鬼医圣手的名声!
“没想到咱们入京的第一天便遇到了风尘最为尊贵的两个人!还真是巧了!”月璃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以冷呈风和梁御尘的精明怕是也早猜出了他的身份,看来他若是想要偷偷的在风尘游玩怕是难了。
“你是说刚刚那两人就是冷呈风和梁御尘?”男人人皮面具下的眉头一挑,梁御尘三个字咬的格外用力,原来那小子嘴里的丫头就是她,难怪在他面前一念就是好几年,确实让人看了心动啊!
“师父认识?”月璃樽侧头,话里处处透着一份尊敬,这五年来师父日夜守在身边,医治了他身上的顽疾不说,还传授了他绝世武功,让他强精健体,尊敬和爱戴可想而知!
“一半一半!”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充满智慧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皓,问问礼部,这几天可曾接到过月熙太子来京的消息?”直到月璃樽的马车走远之后,冷呈风才冷声说道,月璃樽这个时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月熙这些年一直隐忍不发,像是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动静,对于这个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的月璃樽能得到的消息也是甚少。
“是!”司徒浩一听眼里多了抹惊讶,刚刚那个真的是月璃樽?
“莫言,你去查一查月熙太子身边的男人,他真正的身份是谁?还有将周边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对于月璃樽,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防是自然要防,但是相比起来,那个不知道身份的易容人倒是更值得注意。
“你怀疑他易容?”冷呈风有些困惑的开口问道,刚刚那人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挑不出是哪里的毛病,经她这么一说反倒清楚了一些,那面容和眼神根本不可能时同一个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梁御尘一脸笃定的说道,她虽然不懂得什么武林秘籍什么高深武功,但是这些基本的常识推理她还是懂的。
“是!”梁御尘话音刚落,莫言便大步走过来一脸尊敬的说道。
梁御尘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易容术?懂医术?老者?心里已经渐渐有了猜测,眼里也多了一抹欣喜,如果真是莫言口中传闻的那人,冷呈风的病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萧府书房的密室之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是谁受伤了?”萧冉坐在椅子上喝着手中的茶水,细长的眸子充满了算计,冷呈风心里想的他又岂会不知,明天的科举他倒是要看看还怎么进行?
一旁站着的男人,紧绷在身上的褐色衣服将身材显得更加壮硕,脸上的肌肉一条条的分布着,随着呼吸而微微浮动,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
“主公,属下无能,没有完成任务!”男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说道,硬朗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意思害怕,在萧冉身边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场。
“蠢货!到底怎么回事!”萧冉将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刚刚脸上挂着的那抹浅笑早已经消失不见,凶狠的眸子瞪向地上的男人,看起来狰狞可怕。
“回主公,属下跟着皇上的马车一路到了大街上,刚好有辆马车经过,属下便立即射出了几枚银针,那马一惊,正好朝着皇上皇后撞去,只是属下没想到,马车里坐着的人武功却在属下之上,用内功让马车微微偏移了一些方向,才让皇上和皇后躲了过去!”男人继续说道,不敢抬头直视上面坐着的萧冉。
“你确定武功在你之上?”萧冉皱了皱眉,黄聪的武功在江湖中也能数的上名号,随意一辆马车里竟然有武功更高的人?这事倒是奇怪了!
“属下可以肯定,那人下车后属下并未离开,车上的两人内力皆在属下之上。”黄聪一脸肯定的说道,尤其是个子较矮的男人,内力之高他不敢估量。
“可认识那两人?”萧冉眉头越皱越紧,冷呈风和梁御尘都没有受伤,明日的科举一定会如期举行,科举之后冷呈风必然会对他下手,嘴角一侧微微一挑,冷呈风,那萧某就和你斗一斗!
“从未见过,属下此次没有完成主公的指示,请主公降罪!”黄聪低着头一脸自责的说道。
“这是自然,我萧家从来不养没有用的狗!”萧冉挑眉厉声说完,身形快速一闪,右手内力一震一旁剑架上的长剑便准确的落入手中,阴冷的白光突然一闪,黄聪立刻惨叫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一条胳膊便飞了出去,喷洒而出的鲜血染了一地,密室内顿时盈满了血腥的气息。
“谢主公不杀之恩!”黄聪快速在断臂周边的几处大穴点了几下,带着刀疤的大手捂住仍然喷血的伤口,脸色痛苦的说道。
“去查清楚这两人的身份,若是再有失误,一定要了你的狗命!”萧冉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黄聪还有一旁早已经分家的胳膊,嘴角阴冷的可怕,这些没用的家伙,连这么点事都办不成!
“是!属下遵命!”黄聪再次点头说道,眼里却多了一抹愤怒,他跟了萧冉这么多年,到头来在他眼里只是一条狗!